《清道夫》 第3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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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照样时间、日期、姓名、姓别、地点。”
第二单，在城郊一个僻静的公园，尸体太过完整，所以我们没有选择毁尸，弄干净现场，抹走指纹，用树叶扫平脚印。
好像是上年的事了。
“她是谁？”
这宗案，死者被用强水毁坏她的脸和手指，又拿走她的身份证。
当时，有几个失踪女孩，没有衣物，所以他们辨认不出来死者的身份。
这是他们发现的第一宗凶杀案，但没从连环凶杀案的方向去想。
果真，找不到身份的，都是所谓的曾先生所为。
“她是我女儿的一个朋友，怪漂亮的。我也不晓得她怎么得罪曾先生。”
这个我记得清，是我女儿的一个旧同学，虽然绝交了，但后来大家出来工作时，又再交好。
有时，我会听到她们在深夜聊电话。
当时，我女儿打电话过来时，我一个激令便关了机，掷碎了，埋在泥下。
“曾先生怎么令一个女人跟他上山？”
没人会将尸体搬上山。
这是极为愚蠢的事。
尸体不会配合背自己或抱自己的人，如同 “千金坠”一样，没有任何的支撑力而变得沉。
“她好像是自愿的吧，跟曾先生行山。曾先生应该挺喜欢她，对她下手最轻。”
“她们身上的衣服，你怎么处理？一并丢在垃圾场？”
我们脱光了她的衣服，拿去变卖了。
既可以消灭证据，又可以赚钱。
“有人要这来历不明的衣服吗？”
“要，人走在街头，一身行头不能输。我们处理得很小心，没有破洞，把血洗干净才卖。”
“拿去哪里卖？”
“旺角、深水埔都有。十元一件的衣服，都是从殡仪馆搜括回来，百无禁忌。衣服又没写名字。”
“你有保存死者其他东西吗？”
“没有，戴在身上不安心。”他顿了顿，笑咧了嘴，”可是我聪明。”
陈立指住颈项的珠子：
“我花大价钱买了佛珠。”
6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当作这是工作。
准备得很妥当。
“别废话！说第三宗！”
是一间荒废的元朗达德学校。
经常闹鬼的那一间。
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见证了曾先生的手下忘魂。
我们带着手套和口罩，以免留下任何指纹或 DNA。
到场时，曾先生挂了彩，手臂划了点伤痕。
我老婆替他处理伤口，他不让，嫌我们脏。
还推我老婆落地。
他就坐在旁边，第二次观望我们清理现场。
看来那个人有反抗过，到处都是血和打斗的痕迹。
桌子被掀翻，连天花板都是血。
我们擦洗地板、墙壁和书桌，直到一切看起来都干净为止。
擦到半途，我们胳膊酸得要命，幸好曾先生走了。
“你说曾先生很少逗留在现场，他怎么把钱给你们？”
下次结上次的帐，给现金。
“你不怕他跑路？”
“他是贼，而且是杀人的贼。我跟我老婆胆小，没敢跟他要帐。不过曾先生算厚道，每次给多一点点，没有欠款。”
“我们发现最后一次尸体是前三天，按理说，他还没给钱你们。”
“后来他说不干了，好像身体出了点状况。至于什么时候再打电话给我们，便由曾先生决定。”
“出什么状况？”
“不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