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 第5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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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和陈初琳都审查过一遍，唯独何艳娟不见。
两边都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正当我领队带去陈立身处的天桥搜查途中，被告知何艳娟死了。
她跌入垃圾槽急堕地面亡。
“她的推车呢？找到后全部送去警局化验。”
真是的。
难怪没人知道何艳娟去哪了。
不晓得陈立知道后会怎样，怪难过的。
前些天寒流来袭，我得开暖炉才睡得着，可陈立夹在两层纸皮中间。
我喊了三声，他没回应。我急了，推他肩膀一下，才有动静，翻身面向他。
嘴边咬着一个如拳头般大的面包。
险些以为他死了。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为过。周边堆积些发臭的破烂，电线外露的电器被他当成宝。
“不要赶我，我明天就走……”
“陈立，还记得我吗？我不是城管。”我大声问。
他静静地目视着我一会。
“陈立，那些工具在哪？” 我指示其他人去翻找。
陈立顿时紧张兮兮，大声哭叫起来：”别丢我的东西！遭孽了，连老人家也欺负……没天理……”
他以为我们是城管，来赶走他。
疯疯癫癫。
我突然有点怀疑——他所说的，有几成是真的？几成是假的？
其他警员一边防住他，一边翻找东西时，我的电话铃铃又再响起。
“组长，在陈初琳的家找到一顶假发，和大量现金。而且，在她另一部手机，发现她约过其中一名死者上山拍网红照。”
隔着电话，我听到陈初琳情绪失控地尖叫。
她终于爆发了。
上一回，我就发现不对劲。
陈初琳的精绪特别容易失控。
说两句，便暴怒尖叫。
然而，警方发现的尸体都遭受了许多折磨和打痕。
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无能的在尸体上发泄。
而且，大部分的女尸，都是同一所公司的职员，而陈初琳也恰好是让公司的职员。
巧合碰上另一个巧合，便不是巧合了。
我沉默了半响，悄然道：“带她回去。”
真让人寒心。
竟要自己的爸妈替自己处理案发现场，把给他们的钱当作孝亲费。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过的都不是人的生活。
我突然忆起陈立说的一句——他身体出状况了。
嗓子突然哽起来：“先送去医院，检查她是不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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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情是我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像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今日，我心情格外好，哼唱声回绕楼廊。
我准备了两个饭盒，去探望工作中的老婆。
老婆于楼层垃圾房内的垃圾槽口，把垃圾丢进去。
垃圾从管道垂直掉到地面的另一端槽口，她再由地面以大型垃圾桶收集整理。
老婆由一楼丢到十八楼。
在三楼，我找到了她。
她一见到便含蓄一笑：“一把年纪还干一些小伙子才干的事。”
说是这么说，她的手马上往两边裤擦了擦，和我直接坐在走廊吃。
让女人高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简单地吃了两口：“今日我陪你上班，然后接你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