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病了。
我不再是那个温顺的、穿着素白长裙模仿死人的季茉。
嫉妒腐蚀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冲到江思瑶的大学,闯进她正在上课的阶梯教室,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指着她嘶吼:
「江思瑶!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我把你当亲妹妹,你才十八岁就学会爬姐夫的床了吗!」
我在顾北川的车上安装针孔摄像机。
当那段摇晃的、他们在停车场车震的视频传到我手机时,我对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我将他们拥抱、接吻、甚至更亲密的照片,连同他们的身份信息,一起捅到了网上。
标题刺眼。
我想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尤其是江思瑶,我要让她在学校里抬不起头!
但顾北川总有办法。
他能迅速压下所有热搜,删除所有帖子。
他能让江思瑶的学校对我严阵以待,警告我再来骚扰就报警。
他能查到***,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季茉,你这些下作手段,真让我恶心。」
他甚至,动用关系,让我失去了了奋斗多年、视若生命的工作。
上司只含糊地暗示:
「顾太……哦不,季小姐,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切断我的经济来源,冻结了我们的大部分共同账户。
他看着我,如同看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眼神里的厌恶一天比一天浓重: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泼妇!哪还有半点以前的样子?」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季茉,否则,我不保证下次受到影响的会不会是你父母。」
我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反击,在他强大的权势和冷酷的手段面前,都像是以卵击石。
爱,让我变得面目全非,暴躁易怒,歇斯底里。
镜子里那个双眼赤红、神情扭曲的女人,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和厌恶。
直到昨天。
同城快递送来一封信件。
拆开里面只有一张报告单。
江思瑶那张「早孕,约6周」的化验单。
看着那张图,我所有的愤怒、不甘、怨恨,突然将像被抽空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第一次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终于明白,我所有的疯狂,在他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丑态。
他不在乎我,更不在乎我的痛苦。
不值得了。
为这样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连自己都唾弃的疯子,真是太不值得了。

连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