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妹妹抢着替我嫁匈奴》 第6章 在线阅读
南方的夜,带着水汽的温润。
陆府没有大肆铺张,但处处张灯结彩,透着内敛的喜庆。
我的花轿从侧门抬入,没有繁文缛节,直接停在了主院新房外。
陆骁亲自上前,撩开轿帘,向我伸出手。
“到家了。”他低声说,眼底映着廊下摇曳的红灯笼,暖意融融。
我将手搭在他掌心,由他牵着,一步步走向那间布置一新的婚房。
手心相贴处,传来稳定而温热的力量,奇异地抚平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因环境陌生而产生的不安。
新房内,红烛高燃,映得满室温馨。
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合卺酒,床榻上是崭新的鸳鸯锦被,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而不腻的果香,一切都恰到好处,不显奢靡,却极尽用心。
喜婆和侍女们抿着嘴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识趣地退了下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顿时只剩下我们两人,红烛噼啪作响,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而暧昧。
我站在屋子中央,竟有些手足无措。
前世与耶耶可汗的“洞房”,充斥着酒气、强迫和令人作呕的掠夺,那感觉如同梦魇,让此刻的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绷紧。
陆骁没有立刻靠近我,他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端起,然后才转身走向我。
他的脚步很轻,停在一步之外,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我,目光沉静而温柔,带着询问,没有丝毫逼迫。
“别怕,长歌。”他声音低沉,像夜风拂过琴弦,“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一句话,轻易击碎了我刚刚筑起的心防。
我抬眼看他,他眼底是全然的理解和珍视。
他记得,他什么都记得。
鼻尖微微一酸,我接过那杯酒。
手臂交缠,饮下合卺酒。
酒液微甜,带着暖意滑入喉间。
放下酒杯,他依旧没有急切的动作,而是抬手,极其轻柔地,开始为我卸去头上那几支玉簪。
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生怕扯痛我一根头发。
发丝披散下来,他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长发,指尖偶尔擦过我的颈侧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陆骁……”我轻声唤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嗯。”他应着,手指停留在我的衣带畔,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但仍在克制,“可以吗?”
他没有像耶耶可汗那样,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的征服。
他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将我放在了与他平等的位置。
这一刻,前世所有关于洞房的冰冷记忆,仿佛被眼前的温暖烛光和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珍视彻底驱散。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清晰映出的、脸颊泛红的自己,心中最后一丝紧张化为乌有。
我主动向前一步,贴近他,踮起脚尖,用一个生涩却坚定的吻,回答了他的问题。
陆骁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那压抑已久的热情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低吼一声,打横将我抱起,走向那铺着鸳鸯锦被的床榻。
红帐落下,隔绝出一方私密天地。
他的吻密集而灼热,却不再是掠夺,而是带着探索和取悦的意味。
这与前世那个充斥着酒气和暴力的夜晚截然不同。
耶耶可汗将我的抗拒视为乐趣,那晚的婚床上不仅有我的血,还有我碎掉的自尊。
而我后来的‘顺从’,不过是在无数顿毒打和亲眼看着一个不听话的中原侍女被喂狼后,才学会的、唯一的生存之道。
他的手带着薄茧,抚过我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引得我阵阵轻颤,却不是恐惧,而是某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欢愉。
“长歌……我的长歌……”他一遍遍在我耳边低喃着我的名字,像是在确认这份失而复得的真实。
没有强迫,没有疼痛,只有逐渐攀升的热度和灵魂契合的战栗。
当他最终温柔地占有我时,那一点点不适也迅速被巨大的充实感和归属感所淹没。
红烛燃至半截,帐内才渐渐平息。
我慵懒地窝在他汗湿的怀中,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与我的渐渐合成一个节奏。
他的手臂环着我,带着占有的意味,却不会让人窒息。
“疼吗?”他吻了吻我的发顶,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满足。
我摇摇头,在他怀里蹭了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脸颊发烫。
何止不疼,那是一种前世从未体验过的、被全然爱惜着的感觉。
他低低地笑了,胸膛震动,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睡吧。”他说。
我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中,沉沉睡去。
没有噩梦,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温暖宁静。
****
与此同时,遥远的北方,匈奴王庭。
这里没有红烛温馨,只有牛油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和浓重的腥膻气。
耶耶可汗的王帐巨大而空旷,地上铺着兽皮,墙壁上挂着弓箭和弯刀,空气中弥漫着马奶酒和一种属于草原的、粗犷而原始的气息。
李长乐穿着那身沉重华丽的嫁衣,头戴沉甸甸的黄金头冠,独自坐在铺着狼皮的“婚床”上,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时辰。
最初的兴奋和期待,早已被漫长等待和周围环境带来的不适消磨殆尽。
尤其是匈奴人将她的陪嫁团和陪嫁侍女全都带走之后,那种空寂可怕的感觉便越来越甚。
帐外传来粗野的喧哗和脚步声,帘子被猛地掀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耶耶可汗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魁梧,穿着皮袍,满脸虬髯,因常年饮酒而泛红的眼睛带着野兽般的精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坐在床上的李长乐。
那目光,不像在看新娘,更像是在评估一件新得的战利品。
李长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强撑着挤出一個自以为妩媚的笑容,用刚学不久的、生硬的匈奴语说道:“可汗……”
耶耶可汗没有说话,大步走上前,没有任何温存的前奏,直接伸手,粗鲁地扯向她的嫁衣。
“嗤啦——”华贵的锦缎应声而裂。
李长乐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向后缩去。
她这抗拒的动作,似乎激怒了耶耶可汗。
他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继续撕扯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不……不要……”李长乐惊恐地挣扎起来,眼泪瞬间涌出。
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应该先喝合卺酒,说些体己话吗?怎么会是这样?
她的挣扎和哭泣,只换来耶耶可汗更粗暴的对待。
他像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轻易地制服了她,将她死死按在粗糙的狼皮上。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有纯粹的、发泄般的侵占。
兽皮的粗糙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带来火辣辣的疼,身下更是撕裂般的痛楚。
李长乐疼得几乎晕厥过去,耳边是耶耶可汗粗重的喘息和帐外隐约传来的、匈奴士兵们意味不明的哄笑声。
她像一朵被狂风骤雨无情摧残的娇花,所有的骄傲和幻想,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重量才离开。
耶耶可汗餍足地起身,看也没看瘫在狼皮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她一眼,随手拎起一旁的酒囊,仰头灌了几口,便大步走出了王帐。
帐内,只剩下李长乐一个人。
她蜷缩在冰冷的狼皮上,身上布满青紫和伤痕,嫁衣碎片散落一地,黄金头冠早已不知掉落在哪个角落。
眼泪无声地流淌,混合着屈辱和剧痛。
怎么会这样?
这和姐姐前世……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耶耶可汗虽然粗鲁,但最初对姐姐还算以礼相待吗?
为什么轮到她了,就变成了这样?
冰冷的绝望,如同帐外大漠的夜风,瞬间将她淹没。
她终于开始隐隐意识到,自己抢来的,可能并非荣耀,而是真正的地狱。
而南方陆府的新房内,红烛燃尽,晨光熹微。
我在陆骁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一抬头,便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早,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