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实行KPI考核，我为了及格跟人贩子走了》 第5章 在线阅读
我在一个箱子里摇晃。
头晕，想吐，但是不敢。
吐了会弄脏车子，要扣清洁费的。
那个叔叔说带我去“总部”培训。
可是路越来越颠，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少。
我有点害怕，想问叔叔还有多久。
“闭嘴！再吵把你舌头割了！”
叔叔的声音变了。
我立刻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职场霸凌”吗？
但我不能辞职，我还没拿到奖金。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
我被拽下车，推进一个有霉味的房间。
这里有很多小朋友，都缩在角落里哭。
我看到那个叔叔在跟一个戴金链子的光头说话。
“这丫头机灵，身体素质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先养两天，等买家验货。”
我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我听到了“价钱”。
我的身价很高吗？
那我一定能帮家里把赤字填平了。
我缩在墙角，摸出兜里的笔，在手心画了一个笑脸。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发的“全勤奖”。
此时，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警察来了，调取了监控。
屏幕上，我背着书包，牵着那个男人的手上了车。
没有挣扎，没有哭闹。
妈妈看着监控，哭得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反抗？”
警察叹了口气，看着爸妈。
“孩子大概……以为这是在‘工作’。”
“我们在她的课本里发现了这个。”
警察拿出一张纸，上面是我画的“未来规划图”。
画里，我抱着金山送给爸妈。
旁边写着：努力工作，争取早日转正，做爸妈的合格女儿。
爸爸看着那张画，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
他引以为傲的“狼性教育”，教出了一个被拐卖都以为是在“做任务”的孩子。
三天后，线索断了。
那个犯罪团伙换了***，消失了。
爸爸拿出所有的积蓄，印了几万份寻人启事。
他在上面写：只要提供线索，奖励一百万。
一百万。
原来我家有这么多钱。
那为什么，我要为了五块钱的零花钱，刷一个星期的碗？
为什么我要为了省两块钱的公交费，走三站路回家？
我不明白。
又过了一周，跨省警方传来消息。
他们在邻省的一个废弃冷库里，捣毁了一个窝点。
爸妈连夜赶过去。
车上，妈妈一直在抖，爸爸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到了现场，警戒线拉得很长。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
负责案件的刑警队长走过来，摘下帽子。
“请做好心理准备。”
他带着爸妈走进临时搭建的棚子。
那里的地上，摆着我的书包。
书包旁边，是一张纸。
那是那个坏人叔叔给我的“入职通知书”。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名字，还按了我的手印。
而在那张纸的背面，是一份打印出来的表格。
是法医整理出来的“遗体损毁评估报告”。
一份用我的生命结算出来的“最终绩效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