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月嫂,第一天上门就让雇主爽翻了》 第3章 在线阅读
王翠兰彻底被激怒了。
连续几次的交锋失利,加上儿子的“倒戈”,让她意识到,我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拿捏的软柿子。
她体内的战斗之血被彻底点燃,她要升级战争,她要让我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周末,家里突然热闹起来。
王翠兰把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请了过来,美其名曰“探望产妇和新生儿”。
我一看到那乌泱泱的一屋子人,就知道这是鸿门宴。
这些人,都是王翠兰搬来的救兵。
果然,寒暄没过三句,炮火就集体对准了林婉和我。
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大姑”率先发难,她捏着嗓子,对躺在床上还没完全恢复的林婉说:“哎哟,婉婉啊,你这可真是享福了。我们那时候生孩子,哪有这么金贵,还要请月嫂?还请这么贵的!”
另一个嗓门洪亮的“二姨”紧跟着附和:“就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想当年我生完孩子,第三天就下地洗衣服做饭了!身体还不是好好的?女人啊,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听说还是个大学毕业的月嫂?啧啧,这钱花得冤枉哦!大学毕业的懂什么带孩子,都是纸上谈兵!”
“孩子还是要奶奶带才亲,血浓于水嘛!”
一句句“为你好”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插在林婉心上。
她们名为探望,实为审判。
她们用自己那套陈腐的“吃苦耐劳”价值观,对林婉进行公开的道德绑架和集体施压。
林婉的脸一寸寸变得惨白,她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猛地翻身背对众人,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她哭了。
王翠兰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孤立林婉,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林婉“不懂事”、“太娇气”,从而证明她自己的正确性和权威性。
她以为,我看到这个阵仗,就会“知难而退”。
我冷静地看着这一切,放在身侧的手,却早已攥成了拳头。
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直冲天灵盖。
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够了。
我告诉自己,防守结束了,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我深吸一口气,从宝宝的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各位阿姨好,我是苏禾,林婉的月嫂。”
我的出现,让屋子里的嘈杂声瞬间小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好奇和不屑。
“刚才听了几位阿姨的话,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啊。”我特意加重了那四个字,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王翠兰脸色一变,想开口。
我没给她机会。
我走到那个说“女人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二姨面前,微笑着问:“阿姨,请问您当年生完孩子,恢复得真的很好吗?月子病这种东西,年轻时候不觉得,年纪大了,是不是一到阴雨天,腰和膝盖就特别疼?”
二姨的脸色瞬间变了,有些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我又转向那个说“大学生纸上谈兵”的大姑:“阿姨,您说得对,知识确实要结合实践。所以我在拿到高级母婴护理师证之前,在医院新生儿科和产后康复中心实习了整整一年,经手的产妇和新生儿超过一百位。不知道这个实践经验,够不够?”
大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气场已经完全打开。
“各位阿姨,你们那个年代物质匮乏,条件艰苦,你们的付出和牺牲,我们晚辈都非常敬佩。”我先是肯定了她们的付出,堵住了她们反驳的道德高地。
话锋猛然一转,变得凌厉无比。
“但时代在进步,科学在发展!我们现在有更好的条件,为什么还要用几十年前那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对待一个刚刚经历过生产、身心俱疲的女性?”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却用最刻薄的语言对她进行精神凌迟!你们知道吗?产后抑郁最大的诱因,就是家人的不理解、指责和过度的‘关心’!”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里面是一位心理学教授在讲解“家庭语言暴力”对产妇的伤害。
我把音量调到最大,教授清晰而专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客厅。
“……这种以‘关心’为名的精神霸凌,比任何身体上的劳累都更具杀伤力。它会让产妇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无价值感,最终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悲剧。”
视频播放完毕,屋子里一片死寂。
所有亲戚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尴尬。
我关掉视频,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王翠兰。
“王阿姨,您看,专家都说了,您这种行为,叫‘精神霸凌’。”
王翠兰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一个外人!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在挑拨离间!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个没规矩的东西!妖言惑众!”
我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
“我有没有规矩,您说了不算。法律和合同说了算。”
“但我知道,但凡您对自己的儿媳多一点尊重和人性,少用那套陈腐的‘规at矩’去束缚她、打压她,恐怕今天,也根本用不着花高价请我这么个‘不速之客’来您家里‘破坏和睦’!”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翠兰的心上。
然后,我转向从头到尾都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张明。
“张先生,”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您今天也看到了,您母亲组织的这场‘亲友团’,是如何一步步将您的妻子推向崩溃边缘的。”
“您高价请我来,就是为了制止这种‘关心’。”
“现在,我再问您一次,我多收的这5000块钱,您觉得,还值不值?”
我把问题像一颗炸弹,再次扔给了张明。
这一次,我没有给他任何逃避的空间。
你必须选择,现在,立刻,马上。
是选择你那个正在精神虐待你妻子的母亲,还是选择你那个被逼到崩溃、正躲在房间里痛哭的妻子和你们未满月的孩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明身上,包括他那些所谓的亲戚,和他脸色惨白的母亲。
张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从未被如此直接地置于家庭矛盾的审判席上。
亲戚们被我的气势和我话语里的专业名词震慑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王翠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充满了威胁和祈求。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魑魅魍魉,看着被逼到墙角的张明,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门,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我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无人察觉的颤抖和恨意。
“我之所以选择这个行业,之所以敢开出这个价钱,就是因为我见过。”
“我见过,这种‘关心’,到底是怎么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上死路的。”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钩子,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也为我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埋下了最深的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