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血车停在楼下，我被邻居抬了进去》 第5章 在线阅读
我和周主任约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老茶馆。
茶馆很安静，只有古筝的背景音乐在流淌。
他比我先到，已经泡上了一壶龙井。
“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严肃？”他给我倒了一杯茶。
茶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
我没有提小区里的任何事。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宣传单，推到他面前。
“老师，您知道这家公司吗？瑞德医疗。”
宣传单就是那天在小区里派发的那张，上面印着鲜红的爱心和一个陌生的公司Logo。
周主任拿起宣传单，扶了扶眼镜。
他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公司名称和标志。
“瑞德医疗……”他念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小王，帮我查个公司。”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对，医疗器械和服务的。叫瑞德医疗，祥瑞的瑞，道德的德。”
他挂断电话，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没听过。我们中心合作的机构，还有备案的商业采血公司，我都清楚。没有这一家。”他说。
茶馆里很安静。
我能听到他手机放在桌面上时，轻微的“嗒”的一声。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的手机响了。
他立刻接起，按了免提。
“周主任，查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这家瑞德医疗，工商注册信息显示是一家健康咨询公司，注册资本只有十万，注册地址在一个偏僻的写字楼里，是个虚拟地址。经营范围里，根本没有采供血服务这一项。”
周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法人是谁？”
“一个叫冯斌的人，名下挂着七八家类似这种咨询、科技类的小公司。没什么特别的。”
“知道了。”周主任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我：“他们去你们那儿搞献血活动？”
我点了点头：“是的，打着公益和高额补贴的旗号。”
“这不合规。所有商业采血活动，都必须向卫生部门和血液中心报备，在指定地点进行。他们这种行为，已经违规了。”
他沉思了片刻，又拿起手机。
“我再问问省卫监的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这家公司的案底。”
他拨出第二个电话。
这次的通话很简短。
挂断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们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别的城市，也用类似的手法搞过几次，规模不大，被举报过，但每次都用企业内部员工福利体检的说法搪塞过去了。因为没有抓到实质性的交易证据，很难定性。”
他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一饮而尽。
“他们图什么？不像是为了常规血液。常规血源，血站的供应是足够的，他们这么搞，成本高，风险大，不划算。”
他看着我，忽然问：“小张，你那天，被他们抽了血？”
“是的，”我说，“一管样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