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夜不归宿后，我让她再也回不了家》 第2章 在线阅读
我站在原地，没动。白光刺眼。空气里啤酒的酸味更浓了。心脏那块冰冷坚硬的东西，正在飞快地膨胀，挤压掉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
十五分钟？够了。
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没开灯。借着客厅的光，能看见床上。空荡荡。被子掀开半边，枕头歪着。属于她的那半边，冰冷，平整。
衣柜门敞开着。她的衣服挂得满满当当。裙子，外套，衬衫，五颜六色。空气里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味，甜腻腻的，像腐烂的水果。
我走过去。没看那些衣服。弯腰，拉开衣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塞满了各种盒子。首饰盒，保养品盒子，乱七八糟。我伸手进去，在最深处，摸到一个硬硬的鞋盒。
拿出来。
掀开盖子。里面不是鞋。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打开。一条细细的铂金手链静静躺在里面，链子上坠着一个小小的、切割得很拙劣的心形钻石。
不值钱的小玩意。我们刚毕业那会儿，我啃了三个月泡面，在夜市地摊上买的“名牌A货”。她当时捧着它，眼睛亮得惊人，说这是她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以后有钱了，给你换真的！”我记得自己拍着胸脯保证。
她笑着说不用，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骗子。
我拿起那条手链。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手指用力，收紧。劣质的金属棱角几乎要嵌进肉里。有什么用？再真的A货，也是假的。就像她。
抽屉深处还有个东西。一个用礼品纸精心包装好的长方形盒子，不大。粉色的包装纸，上面印着俗气的金色爱心。标签贴在侧面。收件人：徐浩（亲爱的浩）。寄件人：薇薇（爱你的小猫咪）。日期是上周五。
我盯着那行字。亲爱的浩。爱你的小猫咪。呵。
撕开包装纸。里面是一个硬质鞋盒。掀开。一股崭新的橡胶和皮革气味冲出来。一双限量版的AJ篮球鞋。骚包的亮蓝色。我知道这玩意。林薇提过一嘴，说徐浩（她公司那个新来的、据说篮球打得很帅的实习生）念叨了很久，可惜太贵抢不到。她当时还啧啧两声，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敢花钱。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一万多块。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的钱。
胸腔里那块冰，猛地炸开，尖锐的碎片刮过五脏六腑。不疼。只有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在疯狂燃烧。
我抓起那个鞋盒，连同手里那条冰冷的假手链，转身走出卧室。
客厅里，搬家公司的人已经到了。两个穿着脏兮兮蓝色工装的男人，打着哈欠，站在门口。领头的是个光头，四十岁上下，脸上带着熬夜的油光和被打扰的不快。但看到我手里扬起的厚厚一叠红色钞票，那点不快立刻变成了谄媚的笑。
“老板！您吩咐！搬什么？往哪搬？”光头搓着手，眼睛盯着钞票。
我指了一下卧室，又环视整个客厅，目光扫过她的外套，她的水杯，她放在玄关的高跟鞋，卫生间门口的粉色拖鞋，阳台上晾着的她的内衣……
“这屋子里，所有属于女人的东西。”我的声音像结了冰的河面，“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护肤品，首饰…所有。一件不留。全部打包。”
光头愣了一下，和旁边的小工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呃…老板，这…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