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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血残晖》免费阅读全文章节推荐[连载]

时间:2021-05-20 00:02:38作者:残晖飘雪

有很多朋友喜欢《弑血残晖》,而《弑血残晖》中的主角辰惠明辰寿明形象叫人忘不掉,主角辰惠明辰寿明和配角之间的互动也非常有意思,下面是第8章四面楚歌的主要内容:屋子里已经摆好了晚餐,有三个人正在用膳,哥哥辰威,姐姐辰美美,另有一个是陌生的熟悉人......

弑血残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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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血残晖》在线阅读

《弑血残晖》 第8章 四面楚歌 在线阅读

屋子里已经摆好了晚餐,有三个人正在用膳,哥哥辰威,姐姐辰美美,另有一个是陌生的熟悉人。

“他是我男友,黎家荣。”辰美美俏脸微红,向弟弟推销着自己的男人。

“哎哟不错哦,怪不得能把美丽动人的美美姐拿下,长得真心比我靠谱。”辰晖酷魅一笑,端起酒杯敬了一下这位未来姐夫。

“早就听说晖少的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跟你坐一块,瞬间觉得我还是长得太屌丝抽象” 他虽说比不上辰晖的英俊帅气,但一表人才还是担当得起的。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显得他极其成熟持重。

“哥,爸妈怎么不吃?”辰晖放下酒杯问道。

辰威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放下碗筷,站起来,勾着辰晖的肩膀就走,“到天台,跟你说点事。”

“爸爸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今天,你又激努了他。”辰威倚着栏杆,望着暗夜无边的天际,满眼尽是无限的伤神。

“可我确实没错啊!他总不能那么霸道吧,我又没干坏事,只是去送一下依雪而已,为了这事他都可以气坏身体?”辰晖脸上写满不甘。

辰威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完了?”

“哥,我……”

辰威摆了摆手,“你整天用来耍帅的那几件大衣是谁买给你的?”

“爸”。

“你是谁的儿子?”

“爸”辰晖傲然的抬起头,有点不耐烦地说。

辰威无奈地看着他,“爸都病成那样了,你还纠结于谁对谁错!女人可以有很多,但父亲只有一个!爸爸所作一切都是为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伤身,动气么?”

他摇了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神。

辰威叹道,“因为爸爸觉得自己已江河日下,不复往日的一言九鼎了。他这是自暴自弃体现。烟花易冷,人事易分,亲生儿子尚且如此对待自己,何况外人呢。”辰威看着皎洁的月亮,心里挂满了沉沉的心事。

“哥。我知道错了。”辰晖目光柔和的低下了头。

辰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老弟,我希望你能成为有用之人。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

辰晖悄悄的走进父亲房中,心无杂念的给爸爸按摩着。

神奇的是,父亲痛苦的呻吟声渐渐的低下来,微笑地对他点了点头,这一记温馨,永远存于辰晖的脑海记忆中。

此刻,他看到了父亲头上的几根银发。和那日渐瘦弱的躯体。

“爸,我回来了。”

临近过年,着急回家的不止出城劳务的农民工,还有出使喻临的赵天龙先生。

虽然心中早已归心似箭,但因联合喻临黑帮的重任没有完成,所以也只能充分发挥三过家门而不入,遥望岭东而不归的爱岗敬业精神。

赵堂主很受伤,蓝衣社不合作也就算了,连辰晖这种小混混也敢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在赵天龙彷徨无计,苦无良思之时,名山撑头人……王建豹终于通过交通局副局长找到了他。

为商量相关事宜,王建豹约赵天龙到了名山祠堂密谈。

“赵先生,这蓝衣社可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啊,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有什么好处都独霸着,说实话,我早就想把这帮杂碎除之而后快!”,这是一座精致的小雅间,位于祠堂大厅的偏侧,除了王建豹等名山元老外,平时很少人能进得来。

小圆桌上摆着一应瓜果烟酒,为了提供全方位的人性化服务,王建豹特意请来了一个美艳放荡的女人伺候赵天龙。

赵天龙满脸淫容,将女子用力一拉,拽入怀中,一双色手始终游离在她白花花的大腿内侧。”哎呀,王兄弟,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奉本帮帮主之命,前往喻临寻求可以进行合作的盟友,不曾想蓝衣社竟然那么目中无人。你放心吧,他们得罪了东联帮,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据我所知,蓝衣社跟市委也有严重的利益冲突,只是辰家父子居中斡旋,才暂时走在了一起,辰寿明已病入膏肓,要是能剪除辰晖,那咱们一举剿灭蓝衣社可就不再是痴人说梦啊!”王建豹两眼发光,一脸兴奋的看着赵天龙。

“哼!辰晖,我第一刀便要从这小畜生下手!”他把女人的短裙往上翻,使之坐于自己的神枪之上,分开她的双腿,下身用力一顶,女人贝齿紧咬,娇躯一颤,发出浪般的销魂声。

王建豹瞥了瞥衣衫不整,当场激战的二人,暗想赵天龙真是一个色不可救之辈,不由得偷偷鄙视了一番,“要想除掉辰晖,必须把他们几兄弟给离间了。我有一计,不知赵先生想不想试试看。”

“啊……啊……你倒是快说啊!”赵天龙加快速度,往返顶冲女人的狭紧蜜穴,双手使劲的狠抓女子双波……

王建豹嘿嘿一笑,“吾计一行,姓辰那小子断然得四面楚歌,众叛亲离!”

春节,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炫丽多彩的烟花掩饰不了冷清孤寂,震天动地的爆竹代替不了淡语家常。

对于过年,辰晖早已失去感觉,没了当初的概念。只是,父亲却倍感珍惜,过得很开心。

在大年初一的这天,他们全家人一起制做家乡的特色小吃,爆米花。

“做这个东西尤其要讲究火候,火太大,黄糖会被煮焦,火太小,又不够温度,以至糖水不沸腾。“父亲往灶里塞着木块,嘴里却头头是道地说着。

“不止火候,糖的多少也很讲究。你看,你加的糖就太少了。“母亲边用勺子搅匀锅里的糖水,再从橱柜里多扔了几块黄糖下去

“当然,你儿子都藏了自己偷吃嘛。“辰威拿着手机将这副温馨的场景拍摄下来。

“为什么我总是捂着鼻子?因为你的嘴里常说屁话。”辰晖站在一旁,把散装的米花全塞肚子里。

辰威笑道,“老弟,你敢说以前没躲在被窝里偷吃过米花?”

辰晖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谁以前总是用竹竿把吊在天花板的月饼偷下来,每到中秋节取下来时都成了空袋。”

辰威把手机关掉,嘿嘿道,“那是因为你当时矮,够不到,不然连袋子都没得剩。”

唐月把炒米全倒进锅里,和糖水一起搅拌,勺子不断地翻动着,“这样做是怕它粘住锅底,糟蹋了美食。”

辰寿明又添了几根木柴,无限深情的看着妻子,“结婚二十几年,你妈总算学会了我这门家传手艺。当时众多的追求者,就是因为苦学不会才被我给拒绝了。”

唐月不禁抿嘴一笑,“怪不得人家都说你儿子自恋,原来你这个当爸的更自恋,我嫁给你的时候,好像家里连吃的米都没有吧,何来的炒米给别人学?”

提到过去,辰寿明英气犹存的脸颊写满了苦涩,他叹道,“快了,再捱几年就可以享儿福了。”顿了一下又说,“小晖,你哥考研,没空结婚,所以你就办早点吧。”

辰晖听到这句话,正义凛然地说,“我的幸福岂能断送在一个女人身上。”

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要断送在千万个女人身上。”

“我擦!要死啊!”辰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原来辰威在一旁拿着勺子烫了他一下。”老弟,还没睡醒是吧。”

辰晖未及报复,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瞥了一眼,陈浩南的。

“我擦,现在吗?你妹的不早说!我马上过去。”

“爱恨纠缠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

“别唱了,大过年的,你他妈哭丧啊!”刘少杰一把夺过晏国然的麦克风。

晏国然悠然的拔出一根香烟,咧嘴道,“不唱歌来这里干叼啊!”

“不行,必须得叫辰晖来了,整天不见人影,他这是有了女人丢弃兄弟的节奏吗?”刘少杰抽出手机,正想拨号。

“我来了。”辰晖穿着黑色羽绒服,推开门洒脱地走了进来。

“靠,舍得来啦!”刘少杰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在包厢暧昧灯光的照耀下瞬间激情四射,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晏国然笑着把烟摁灭。

辰晖推开少杰,坐到陈浩南的旁边,“南哥早就叫我了。”

“而且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伴炒米。”陈浩南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晏二人同时对辰晖竖起了中指。

“她怎么了:“辰晖指了指躺在浩南臂弯里的唐果。

陈浩南耸耸肩,“才喝一瓶酒就醉了,可她平时酒量很好的,大估计是我迷晕了吧。”

辰晖坏笑地说,“打算什么时候把她给办了呢?”

陈浩南瞬间像焉了的茄子,“别看她平时挺大大咧咧的。对那方面却非常保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晏国然笑道,“活该你永远用手。”

刘少杰拿起地上的箱子,给每人都发了一瓶酒:“快开盖看中不中。”

辰晖疑惑地盯着自己这瓶酒,“怎么看起来和你们的不一样?”

刘少杰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老板特意交代给这瓶你的。”

“你认识这里的老板?”辰晖是第一次来这间k歌城。

“不认识。”刘少杰也愣了愣。

“妈的。管他呢,喝吧!”陈浩南率先开瓶。

包厢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冷笑着拿起电话,“喂,赵总,已按您的吩咐去做了。”

不知不觉,四兄弟已醉成了一片,包厢里酒味冲天,玄幻流转的七彩灯倒是颇为暧昧。

“好热啊。”辰晖迷迷糊糊地解开外套,脸上的汗滴似珍珠一般不断的往下掉。

头枕下却是肉肉的感觉,他疑惑地伸手一摸,却如碧玉一般滑溜柔顺。

他睡眼朦胧地抬起头,凭着微弱的灯光来检阅这个女孩,“依雪,你怎么到喻临了?”

辰晖微弱的理智渐渐被燃烧的欲火所覆盖,此时此刻的判断力几乎接近于零。

突然“啪”的一声,光线照亮了整个包厢,窗外的照相机也嘎然而止。

“你们在干嘛!”陈浩南怒吼道

辰晖被光线所惊唤醒,遗失的理智也在这一刻回归他身上,他定眼一看,不禁全身发冷,此人哪里是阳依雪,明明就是陈浩南的女人,唐果!

“啊!”辰晖和唐果同时大惊失色,忙各自把衣服披起来。

“吵什么。”晏国然,刘少杰揉着睡眼起来。

看到衣衫不整的辰晖,披头散发的唐果,和怒气冲天的陈浩南。他们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浩南,不是你想的那样。”人证物证具在,辰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啪”的一声,辰晖脸上被烙下一个深红色的五指山。

“亏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

“亲爱的,你不相信我了么?”唐果满脸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陈浩南扬起手掌,良久后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泪水划入嘴角。

“亏我把你当成最爱的女人!”

“辰晖,我跟你六年的兄弟情谊到此为止。从此,咱们一刀两断!”

说完甩手而去。

窗外,风更大了。

几天后,陈浩南去了岭东,兄弟反目,手足成仇,辰晖心里是说不尽痛苦悔恨,他每天都活得很行尸走肉。但不管怎样,总算风平浪静,没有惹起太大的波折。

放下地理试卷,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辰威冲进书房,将手中的照片狠甩到他身上。

辰晖浑身一颤,迟疑地拿起照片,不禁顿时傻了眼。

相片上正是他与唐果的亲密艳照!其角度与清晰度实在令人叹为观止,甘拜下风。

“我……我……这究竟怎么回事。”辰晖揉了揉眼睛。怎么会被别人拍了照片呢?

辰威脸色铁青,怒气冲天地说,“亏你是辰家的好儿子!勾引兄弟的女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你都干得出来。你叫爸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话音刚落,又一声怒吼传来。

“逆子!”父亲的房间里突然大喝一声。

辰威二人赶忙夺门而进,深怕父亲出了什么事。

辰威坐到床沿边抚拍着父亲的后背,辰晖则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瞧见爸爸那满脸的阴云,心里已有了不祥预感。

“爸爸怎么了?”辰威望着母亲问道。

“他看到了这则彩信,就气成这样了。”唐月拿着手机,对辰晖愤怒地瞪了瞪。

辰威接了过来,粗略地看了一下后,把手机怒火万丈地扔给辰晖。

辰晖哆嗦地捡起来,心里暗暗想着,“怕什么,除死无大事!”,随即鼓起勇气点击开来……

“妈的!谁发来的!”辰晖快要疯了。到底是怎么了,谁那么阴狠,把那些亲密照发到父亲的手机里。这摆明了要把自己弄死的阵势。”爸……妈……你们,你们都不相信我了吗?”

“哎呀……啊?”辰寿明紧锁双眼,脸肌绷紧,双手紧紧按着肝区。光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就够吓人。

“爸你怎么了?”辰威跟唐月忙扶紧辰寿明。

“痛,肝痛!”辰寿明全身紧缩,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左手继续按着肝区,右手紧抓着被子,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怎么办,威儿?”唐月也在一旁急出了眼泪。

“去医院!”辰威小心翼翼地将父亲搀扶起来,唐月忙给丈夫披上一件厚暖的外套。

辰寿明步履维艰地走着,辰晖双手颤抖,走上去扶着他,却被父亲狠狠地甩开了。

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手中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真他妈的天妒英才。给老子整出这种事!”辰晖弹开燃尽的烟。他觉得,有必要重新整理一下思绪。

首先,自己跟唐果酒量一向不错,何以一喝就醉?再次,为什么自己的酒会跟别人不一样,而且是老板亲自吩咐的。嗯,老板有嫌疑。然后,为什么会有照片?而且在自己以为风平浪静之后再狂猛袭来。最后,哥哥的相片哪来的,父亲的彩信又是怎么回事。幕后指使者是何人,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辰晖暗叹了口气,这的确是件错综复杂的案子,但无论其涉水多深,有多少浮渣 ,都要一查到底,因为那关系到自己的地位和声誉。他不允许辰晖就这样永远被世人所唾弃指责。

这些烦心事,怎一个恶心了得。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手机暮然响起,他瞥了一眼号码,瞬间喜忧参半。

“依雪,你到喻临了?嗯。好,六点半到七里亭见面。拜。”

挂电话后。辰晖更加惴惴不安起来。这个巨大的阴谋,有可能涉及他的阳依雪。

南方的冬天永远都只是一片萧条之色。天气很冷,却不带一丝湿润,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团一团的塞在胸肺间。在这样的季节里,人的思维会被冻住,所有的浪漫与情感在刹那间被抛之九霄云外。

他一个人走在这严寒的街道中,冬日的黄昏,灰霾一片,有的只是他孤单的背影。一人,一箱。

阮明泰也是一个很恋家的人,他在胡志明市拥有两座房产,可谓是比老板还有钱,大可以不来中国打工,但他仍是抛家弃母不远万里地跑来了,只为了一个义字。

由于老板病重,所以才正月初八,他便离身赶回了中国。

拐过一个转角,风吹得更紧,他下意思拉紧衣服领口,在这一刻,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她拉着皮箱,戴着墨镜,微黄的头发,修长的大衣把她瘦弱的身体紧紧包裹住,令人不禁产生要保护她的意念。这是他喜欢了5年的女孩。即使她是老板的千金,亦使她已有了男朋友。

女孩看到迎面走来的他,惶恐不安的心情更是七上八下的。

他们都停住了脚步,“美美,你去哪?”

“我,我去中山了,再见。”辰美美低着头想从他身旁过去,被阮明泰给一把拉住。

“去中山?你不知道你爸正病重吗?”阮明泰感觉到了自己的愤怒,气得甩开她的手,把头别过一边。

“难道爸爸一天不好我就要守他一天?一辈子不好我就得守他一生?我的青春耗不起,幸福是等不来的。如果我现在不过去,他就要别的女人了,到时谁又可怜我?”

阮明泰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你爸含辛茹苦的地养你,疼你二十几年,你却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去,你可知道他会有多伤心?如此这般的无情无义,要你这个女儿何用!”

他们的争吵引来路人的观摩,辰美美低下头,摆弄胸前的衣服,内心也是激荡起伏。眼角早已泛起了泪花。

少刻,她果决地抬起头:“可我现在必须要去中山,过段时间再回来看他。我不能拿我的幸福开玩笑!”

“你走吧,没人挽留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辰美美低落了片刻,少顷,又果断地踏上了远方的征程。”女孩,为了自己的未来,加油!”

夕阳芳草本无恨,才子佳人空自悲。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

凉亭下,佳人叹红颜近晚霞。却不知是夕阳美了依雪还是依雪点缀了夕阳。

看着她憔悴的身影,辰晖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依雪,你?”辰晖走到她身后。

她微笑着转过来 ,辰晖却只看见她满脸的泪痕。

“晖少,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我的男朋友会跟浩南的女人搞在一起?”阳依雪的声调渐渐哽咽了。

辰晖默默地看着她的容颜,“依雪,清者自清,只要你心底相信我就足够了。否则,再多的解释都只成了掩饰。”

“辰晖你混蛋!你的话我究竟该相信几层,我才回家十几天,你就跟别的女人睡在了一起,那么多的照片,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大沓照片,神色凄苦地看着辰晖,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带着你的虚情假意滚出我的世界!”阳依雪容颜憔悴,秀发飘零地将那沓相片狠甩在他身上,此话刚出,便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抽干了一样。再也没有呼吸的力气。

“依雪,你也不相信我了吗”,辰晖紧搂着她的臂膀。感觉整个精神系统都要崩溃了一般,“别人怀疑我我始终没有在意,但是我对你的爱难道你都无视么?在一起那么久了,这点基本的信任也没有吗?”

阳依雪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晖少,你哄女孩的功夫真是一流,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瓜葛。不想把自己往无尽罪恶的深渊里推。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再见。”

她再次对他微笑一下,一如初见时的甜笑,只不过,此刻多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糖果罐里好多颜色,微笑却不甜了,爱若不再眷恋大海,可以飞得更远。

辰晖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两颗清泪缓缓滑落下来。”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离开也好,跟着我只有数不尽的痛苦,闯不完的危险。再见了,阳依雪。”

天台,是他疗伤的地方,他喜欢这里的宁静,这里的清爽。

夜空下,黄酒小菜又几碟 。一个人孤寂地喝着,最好一醉倒天明。

“一个人偷偷地躲着喝,晖少就是这样对兄弟的吗?”阮明泰也爬了上来,坐在他旁边。

辰晖淡淡地看着他,良久才道,“我辰晖还有兄弟吗?全世界人都指责我勾引兄弟的女人,我现在可谓是千夫所指,四面楚歌。”

“我不是你兄弟吗?”阮明泰拿起一瓶酒,对他举着。

辰晖愣了一下,随即跟他碰了碰瓶,“没想到,东晖的最后一个兄弟竟然是阮少。呵呵。”

“什么时候去学校?”

“快了。”辰晖仰天长灌,咕噜咕噜地喝着。

“全世界不相信你,我阮明泰信你,你一向忠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可以跟我说,究竟怎么回事吗?”

辰晖深叹了口气,随即放下酒瓶,跟他说起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自己的疑点。

阮明泰低头深思了良久,忽然两眼发光道,“这件事摆明了就是一个阴谋!”

“可幕后人是谁,他的动机又是什么,我一个中学生,值得他废那么多精力吗?”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特别是有钱有势的那种。”

辰晖陷入深思了,说仇人那可太多了,满街都是,晖少兄弟多,敌人也不见得多到哪去。

“这样分析吧。为什么,他利用的是唐果,而不是别的女人?”

“唐果?跟唐果应该有关,唐果,客来香的店主之女,浩南的女人?浩南? ”

“对!问题就出在陈浩南的身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阮明泰笑道,“此人的动机就是要挑拨你们的兄弟之情,将你们各个击破,而且让你身败名裂,永不翻身!”

“嗯。”辰晖再次陷入了深思,“这个幕后黑手为什么挑拨的是我跟浩南呢?浩南?”

“我知道了!”辰晖高兴地大喊道。”是赵天龙!上次因为依雪的事情,我跟浩南修理了他一顿!只有他才有那个动机与能力!泰哥,谢谢你的指点啊。浩南跟依雪正在气头上,等过段风声再跟他们解释,我要抓紧时间去找翻案,不然。真坐实勾引二嫂的罪名了,唐果的清白也要被我给毁掉。”

“好兄弟,加油,干!”

其实,这个世界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社长,去金城收营业费的兄弟们跟名山的杂碎干起来了!”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年轻人走进晏国宁的办公室。

正在闭目养神的他两眼一睁,霍然的挺直腰板,“情况怎样?程城。”

程城是蓝衣社的蓝喻堂堂主,在社中的地位仅次于社长晏国宁。做事干净利索,为人忠诚不二,一直受到后者的器重。”据前线的兄弟回电说,双方卷进了五六十号人,目前名山那边已重伤七八个,咱们也占不着便宜,社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晏国宁低头深思,单手叩击着桌面,“金城是整个喻临最繁华的地带,绝对不能被名山夺了,你马上带四十名兄弟前去支援。不用畏首畏尾,动作越大越好!另外,替我邀市委辰惠明到红尘客栈会面,时间就在今晚,快去吧。”

“是!”程城毅然的走了出去。

晏国宁冷冷一笑,点燃桌面那根没抽完的烟,轻舒了一口雾,“辰惠明,我看你还能沉默多久。”

把窗帘拉上,唐果蜷缩到柔软的公主床里,脑海中又是几天前跟辰晖那不堪的一幕。

“为什么这样子?”她梨花带雨,双手狠拍着怀里的抱抱熊。感觉自己再也没法见人了。

“哐哐哐……”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说了,不想吃饭!别来烦我好吗?”唐果朝房门叫了一声。

“果果,是我,小雨。”敲门人柔声说道。

唐果一个激灵,听到林晨雨的声音后,眼泪又扑哧扑哧的往下掉,她赶忙冲下床,连鞋子也不穿就跑去开门。

小雨容貌依然,比一年前增添了几分成熟诱惑之美,见到了闺中密友,唐果鼻子一酸,狠靠在她肩上,放声大哭道,“小雨!我好想你啊!你再回晚点就见不到我了呢!”

“好啦,咱们进去再慢慢说好吗?”林晨雨比唐果小两个月,两人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发小,感情十几年如一日的坚不可催。所以也难怪唐果那么真情流露了。

看着唐果把那晚餐都吃完后,小雨才松了口气,“我听你妈妈说,你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我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你,我该早些来的,都怨我。”

“小雨,我清白尽毁,现在人人都在背后说我是淫女荡娃,我,我,我都不想活了你知道吗。”

“好啦,我理解你的心情。我问过晏国然,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吗?”小雨小嘴微撅,若有所思的说道。

“可疑?怎么会可疑?说句难听的,就是捉奸在床,难道别人都冤枉了我们不成。”唐果脸颊晕红的低下头,不敢看闺蜜的眼睛,毕竟,辰晖是她最爱的男人,自己居然跟她的男人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林晨雨看出了她的心思,淡然道,“晖哥哥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他绝对不是那种给兄弟带绿帽子的人。我相信他,当然,也相信你。果果,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辰晖喝的酒会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平时酒量不错的你居然一喝酒倒?”

“我也觉得好纳闷,可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唐果起身给她倒了一杯龙井茶。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往往会忽略掉很多显眼的破绽,显然,肯定是有人在晖哥哥和你的酒里都下了药,从而让你们丧失意识,失去理智,所以才有了这一幕悲剧的发生。”林晨雨甜甜一笑,露了皓月般的牙齿。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跟辰晖?可这是为什么啊,对他有什么好处?”唐果一头雾水的叹了口气。

“目前一切都停留在猜测阶段,我也不好妄下评论,可以肯定的是,那间K歌的老板嫌疑最大,我今天中午已经暗地叫国然日夜盯着那个老板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我要给你和晖哥哥讨回公道!”

唐果终于破涕为笑,“小雨,我还是那么不开窍,你还是那么聪明。我想问你哦,辰晖都有别的女人了,你还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吗?”

小雨苦涩的笑了笑,“我不怪晖哥哥,不管他对我怎样,我心里始终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一年前的那次包养,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的。”

红尘客栈是喻临市内仅次于国会的四星级酒店,顾名思义,店里的装修,布局都按中国风来搭建,由于格局优雅,环境清幽,档次较高,服务优良,一直是当地权贵会晤外交的首选之地。

门口有八名精神饱满,身着蓝衣的保镖护卫着,雅间内,晏国宁正跟一个四十上下,神色肃然的人在交谈着。他一身文员打扮,是市委的秘书长……—林旭忠,也是林晨雨的父亲。

“林先生,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只要市委帮我们蓝衣社拿下金城,我愿意将日后所得的利润跟你们五五分成。”虽然此次仍见不到市委书记,但辰惠明派其手下心腹来面谈,晏国宁已感到很满意了,要知道,市委秘书长是仅次于市委书记,市长的封疆大吏,手中的力量也可以说是权势滔天。由此也能说明市委对自己的重视程度。

“晏社长的立场,我林某人自然是清楚的,可名山方面在昨天也拜访了辰书记,人家许诺的可是三七分红啊。”林旭忠淡然自若的夹起跟前的美食,用余光扫了一眼晏国宁。

金城是全喻临最大的肥地,里面有蓝衣社,名山,盛昌集团等多股力量交织着,一旦谋划得当,每年可至少从中得数百万的收入。

对于这么颗摇钱树,市委书记自然不肯轻易表态。

晏国宁眉头微皱,谁知道名山人有没有真的找辰明惠,“那,辰书记的意思是,眼瞧着蓝衣社跟名山混战不断,破坏治安?这对他未来的仕途可不太好啊。”

林旭忠笑了笑,“辰书记的态度很明确,坚决打击一切危害社会治安的黑势力份子,所以,即使有公安局的撑腰,也请晏社长韬光养晦,低调行事,否则……”

“辰惠明,真他妈得寸进尺,城府高深的老狐狸!”晏国宁暗地大骂了一遍,脸上却挂着几丝微笑的表情,“我弟弟晏国然跟辰晖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市委跟辰家关系又那么暧昧,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晏国宁仍不死心。将所有筹码都摆了出来。

林旭忠抿了一口茶后,夹着公文包,歉然的站起身,“辰寿明的病,已无回天之力,因此,市委不久后也会跟辰家划清界限。所以,晏兄弟别再拿这个说事了。不好意思,我等下还有会,就先走了,咱们下次再聊!”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辰晖总算体会到当一名侦探的不易了。

凭着那支零片碎的线索,远不够证据指明幕后操纵者就是赵天龙。他不是没想过监视,跟踪K歌老板,但现在是高考冲刺阶段,根本没有丝毫精力与时间执行。

想撕下窦娥冤的标签,还是等待下回分解吧。

时间没有为辰晖停留,它带着同学们对他的异样眼光进入到了三月份。

这段时间里,他把英语当亲爹亲娘来供奉,得到的是从班中倒数第二荣降到倒数第一的奖励。

他对地理历史这两科却极为苛刻,无论大小考试,一旦哪次没得年级第一,都要写一篇罪己诏来惩罚自个。

学校自从换了一个校长后,许多领导都换了行事风格,比如说,每周一运的垃圾总挑在食堂开饭之刻,新宿舍开工总挑在学生午休之时,如此这般,只为了让同学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新校长既大尺度又超恶心的新政。

不变的只有食堂大妈的“铁面无私”,只有学生们的哀鸿遍野。

每次周末的半天假对他来说已然成了比较头痛的心事。

回去,总会被家里的事情所烦扰,不归,又难免对家里牵肠挂肚。

可,他是个恋家的人。

“3月8日,学校放半天假,回了趟家,看着落魄的家庭,心里是说不出的酸甜苦辣。多想跟依雪倾诉我内心的挣扎。可,她不在我身边。”放下粉笔,辰晖深叹了口气,回头一望,整个天台都被他刻满了日记。

很想很想阳依雪,却只能在这里聊以安慰。他的苦又有谁懂。

杨柳依垂梨花下,三月桃絮愁断桠。

“东晖西烂,南浪北荡,以前多他妈的风光,现在却兄弟反目,威风不再。”刘少杰骑电车载着晏国然游荡在步行街里。

他是堂堂的公安局局长的独生子,照理说,出行怎么着也得豪车接送,保镖相陪,可他却喜欢自由自在,自然不拘的生活。

刘少杰放眼四望,而后又叹一声,“最丧尽天良的是,别人车后都载着位美女,就老子车后载着条光棍。”

“妈的,老子上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多,今日你有幸能当晏大神枪的司机,那是你祖上的造化。”晏国然满脸得意口若悬河地说着。

“能yy到你这个程度也真不容易,估计你也修炼挺久了吧。”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刘少杰偷偷地笑道。

“话说,你相信辰晖真的会做勾引二嫂的事?”晏国然见快到目的地,悠然的点起了一根烟。

“辰晖跟唐果衣衫不整地搞在一起,那可是你我亲眼目睹的啊。”刘少杰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的场面……

“你还可以再人渣点。”晏国然用烟头烫了他一下,引来后者杀猪般的惨叫声。

“到了,快停吧!”晏国然“礑”的跳下车子,站在一栋小区斜对面的大树下。

“妈的,一大早的来这里干叼啊!”瞥了眼红晕还没褪尽的朝阳,刘少杰咧着嘴靠了过去。

“昨天小雨打电话给我了。叫我暗中监视姓覃(即K歌城的老板)那个王八蛋的举动。”晏国然接了小雨的电话后,便派人连夜暗查覃老板的住所以及相关信息,于是,一大早便叫上刘少杰来到了此地。

两人在树底下闲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才看见一辆车子从小区里缓缓开出来。”别克牌桂K87459,这就是覃逗比的车,快跟上!”晏国然敏捷的跳上车尾,刘少杰也跨步上去,紧随其后跟上。

电车自然是追不上小车的,幸亏没走多远覃老板便把车子停到一条小路边,刘少杰怕打草惊蛇,不敢靠得太近,在离他不远的拐角处紧密监视着。

不时,只见又一辆轿车缓行而过,挨着覃老板的别克稳停了下来。

从车上走下一个人,他五十上下,步伐矫健,脸色沉稳,鹰利的双眼透视着狡猾奸诈之光,“卧槽!王建豹!”晏国然,刘少杰二人面面相魁,名山撑头人王建豹,他们没理由不认识。

“老覃,干的不错!陈浩南负气而走,东晖西烂南浪北荡四人终于解体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王建豹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覃老板谄媚的笑了笑,而后脸色微沉,“幸亏陈浩南被气去岭东了,否则我还真不敢出门呢!”

“瞧你那点出息。”王建豹斜瞥了他一眼,从车椅的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呐,赵总给你的。要是敢把这事捅出去,老子灭了你全家!”

“岂敢岂敢。”覃老板两眼一亮,忙不及迭地把钱揣回兜里。脸上瞬间阴霾全扫,堆满了笑容。

“行,我有点事,先走了,以后好好给爷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看着王建豹远去的车子,覃老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呸!要不是为了钱,老子才不给你卖命!”说着也钻回了车里,就要启动离开。

“果然被小雨料中了!快上!”晏国然抢过电车,加足马力的冲了上去!

“嘭!”的一声,电车狠狠撞到别克的车头。

别克毫发无损,电车却飞了一个前轮……

覃老板见爱车被撞,当下怒火万丈,青筋暴起地跳了出去,发现肇事者是晏国然后,眼中充满惊骇之色,想转身逃跑时,已被飞奔而来的刘少一把揪住衣领,活活的拽了下来。

弑血残晖

弑血残晖

作者:残晖飘雪类型:都市状态:连载中

这是一个改编自现实的悲惨故事。他,一个半黑半白的在读学生,亦正亦邪,义薄云天。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他浪子回头,痛改前非。他,一个富有四海的商场老大,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为了一场蓄谋已久的险恶阴谋,他草芥人命,无恶不作。商场的尔虞我诈,人性的美丑善恶。他能否渡过层层难关,冲破重重浩劫,道破种种阴谋?在这“半部家族史”中,还穿插着亲情的至上,爱恨的纠缠,兄弟的患难与共,人情的世故冷暖,以此来揭示正邪的本质,社会的现态。在黑暗与光明前他该选择哪条道路?在知心与感性前他该选择哪个女人?也许,在漫漫的人生征途中,只有坚定原则,坚持梦想,才能在浑浊中保持纯净,在腐化中保持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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