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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可安婉如的小说《繁华尽悲恋》最新章节阅读

时间:2021-05-19 23:28:51作者:闲扯淡

主角可安婉如是小说《繁华尽悲恋》的人物,作者闲扯淡向我们传达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形象,为我们刻画了现实的主角可安婉如形象,《繁华尽悲恋》第7章泪珠滚动节内容介绍:“对,我是出来找你的,我找你是想告诉你在你决定跟我分手之前我已经知道错了。”可安......

繁华尽悲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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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尽悲恋》在线阅读

《繁华尽悲恋》 第7章 泪珠滚动 在线阅读

“对,我是出来找你的,我找你是想告诉你在你决定跟我分手之前我已经知道错了。”可安背对着婉如,因为他觉得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感谢婉如教会了自己什么是爱情,怎么去爱一个人,感谢她尽到了一个做老师的责任。

两个人的眼里满是泪珠滚动,一串一串停不下来。

婉如知道自己玩的过分了,叫可安回头看看自己。可安也是不傻的,也在跟婉如玩着游戏,说话决绝,”不了,既然决定分手了,就没有必要在看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应该多为你做点什么的,可安我是爱你的,我不想和你分开。婉如的心开始疼了,疼的蹲在地上。

可安忙扶着婉如,这一下,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回想着她们的初次相识,紧紧地抱在一起,可安抱着婉如在剧院门口转了几圈,洋溢的满满都是幸福,二人相约在她们的生活里不再有争吵。

又是一样的掌声响起,是博文和文萱对她们的再一次祝福。

天色已晚,婉如跟着文萱回旅馆暂住一晚。

两姐妹谈起为可安办画展的事,婉如满面愁容,因为母亲李玉梅一直想让自己嫁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好离开这秦淮河,但可安?

“我不管,再难我也要帮可安办画展。”经过这一次,婉如对可安的爱更加深了。

婉如觉得自己的父亲也是个画家,那母亲一定会对画家另眼相看,等可安真的成了出名的画家再告诉她也不迟。想到这,婉如轻松多了。

婉如把自己掏钱买画的想法跟文萱谈了,此时的她根本没想过这是多大的重负。

文萱替妹妹担心,告诉妹妹如果支撑不了一定要告诉自己。

聊到博文,文萱表示知道他心里的难处,会给他时间。

可安的那幅《昙花》被文萱带了回来,当婉如看到的时候她能深深的理解可安当时心里的痛苦,因为如果换成是自己,也一定受不了与恋人分手的痛苦。

可安和博文在书房里谈话,倔强的可安不认为自己从这件事里得到了什么教训,只是说真理倒是有一个,“好男不跟女斗,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他还真是嘴硬。

可安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错总在别人,即使真是自己错了。还列出了婉如的三大罪状:“第一,她凭什么跟我分手?她跟我商量过吗?第二,我凭什么辛辛苦苦去找她?这第三,不说也罢,都是废话。”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婉如为了帮你筹办画展的钱,推掉了做主演的机会,她不让我告诉你,但是你是知道她有多热爱这个职业的,她的心里有多痛苦,但是因为她爱你,索性牺牲了自己,晚上去茶楼唱歌挣点钱替你攒着,可你呢?”

可安的心里一阵心酸,他知道这就是感情。他终于亲口承认是自己错了,他不禁想如果换成是自己为婉如牺牲的时候,会不会做出跟她同样的事情。

“中秋节之前,你们俩不能见面。”

博文是为了磨磨两个人的心性罢了。

特殊的环境特殊的心情,小别胜新婚,这样做能增进两个人的感情,可安也就悉听尊便了,同时他也在想着为婉如做点什么,因为他不想在感情上输给一个女子。

一大早,婉如悄悄推开家门,想趁妈妈不注意偷偷溜进房间,谁知道李玉梅根本一晚上没睡,就等着她回来问个究竟。

“站住,你去哪了?大姑娘家的一宿不回家。”

“昨天演出结束太晚了,回来怕吵到你和婉萍,就在姐姐那住了一晚。”

李玉梅还在纳闷,什么时候在外面给她生了个姐姐?

哪还有人这么糟践自己的,婉如拿了根黄瓜塞进了妈妈的嘴里。

“就是那天给你看的照片上的范文萱小姐啊,我们俩很投缘,谁都愿意跟谁在一起,索性就结拜了。”

李玉梅那么精明的人哪能相信婉如的话,继续追问。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女儿和那个画家的事,婉萍这张嘴啊,也难怪被她知道。

“他人是长的不错,看上去也挺规矩的,可是一个穷画画的能有什么出息,跟着他受一辈子的穷,妈可不忍心。”

婉如不服气,说起了当初妈妈嫁给爸爸的事,李玉梅忙说自己的命贱哪有宝贝女儿来的金贵,总而言之就是不同意就是了。

婉如拍着胸脯向妈妈保证,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画家。

“最起码目前他不是,不久?不久是等你妈老了还是等你妈死了啊?我还想活着离开秦淮河呢!让他先给妈买套房子咱们再谈。”李玉梅很坚决。

婉如觉得买房子是自己家里的事情,没有理由拉可安进来,自己没什么金贵的,还告诉妈妈是自己先看上人家的。

母女俩争执不下,谁都说服不了谁。

现在和过去的世道没有变,人还是那么复杂,风气还是那么坏,谁又能把一个歌女当真呢?谁能真得爱上一个歌女呢?“他说他爱你,那是骗人的鬼话,妈这一辈子见得多了,妈是过来人,不是不让你们找,我是不让你们在这里找。”李玉梅苦口婆心。

她幻想着有一天离开秦淮河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们的身世,一定给两个宝贝女儿找两个好后生,让女儿过上等人的日子,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

“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和婉萍好,可是?”

李玉梅很坚决,“没有可是!”

被妈妈唠叨了一个早晨,还不赶紧找婉萍算账去。

婉萍还没有起床,婉如就来兴师问罪了。

“我和可安的事情是不是你说的?你嘴怎么那么欠啊?没个把门的。”

婉萍当然矢口否认,硬说成是妈妈问的,无奈才说出来的。

婉如也就不追究了,反正早晚她都会知道,但同时也警告婉萍以后不许再多嘴了,否则就缝上她的嘴。

“姐,咱俩以后都多留点私房钱吧,妈说到了正月十五以后又要多交钱了,还说这房子要快点买下来,好离开这里。”姐妹俩愁容满面,自己都吃紧呢,何况是还要多交钱。

婉如的负担更重了?

这下婉如不去茶楼唱歌都不行了。“这回我去茶楼唱歌你可不许跟我生气。”

婉萍哪还有时间跟姐姐抢茶楼的生意,她准备考大学的话剧社呢。

婉如一听就告诉妹妹说自己认识文化局的人,可以给找找门路,婉萍当然高兴,姐妹俩难得的一阵欢声笑语。

早上,文萱来到报社上班,打开窗子,鸟儿的啼鸣清脆入耳。

她开始坐立不安,打开办公室的门像每天一样翻找有没有自己的稿件。

“范小姐,还是没有你的”

因为文萱是木先生介绍来的,所以大家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尤其是总编辑,哪还能派什么活给她干,在他们眼里也就是请回来一个大小姐罢了。文萱心里很不舒服。

文萱被贾副主编叫到办公室,说是晚上木先生邀请社长总编吃饭,特别嘱咐她一定要作陪。这小姐脾气上来可不给编辑和木先生面子,说自己晚上要陪朋友到茶楼唱歌,推辞了。

主编听了这话还不火冒三丈,数落了文萱一顿,”这木先生的话怎么可以不听呢!他可是咱们报社的大财主。再说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去茶楼还是不太合适吧?”

她很倔强,“对不起,我答应了朋友就必须得去,木先生不是我得上司,他没有权利要求我怎么做。”

文萱的话似乎没有把这位编辑放在眼里,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上司只能左右自己的工作,至于生活就无权干涉了。

副主编哑口无言,碍于是木先生介绍来的,他也没什么办法。

画廊里几位年长的学者在讨论可安的画,大家纷纷都说这画是不错,可惜欠缺名气。老板就劝各位,“如果要真有了名气,那这个价恐怕?”

几位学者也觉得言之有理,一人挑了一幅。

婉如来了,“老板,我说您这怡情斋可是南京城的老字号了,怎么可以一货卖二主呢?对不起,这些画我已经预定了。”

几位学者一听,可是急了,没等出口,难得大家都喜欢这几幅画,婉如顺势推舟让了几幅给他们。这样既赚到了钱又留下了画,一举两得啊。

婉如在床上仔细翻看买回来的可安的画,都没注意妈妈在身后站了好久。

原来婉如让给那几位学者的都是较差的几幅,留下的才是精华,还笑话那几个人不懂硬充内行。

妈妈又开始唠叨没完了。虽然她知道即使能看得住人,也看不住她的心。让婉如好自为之,自己看着办。

三个月之内如果凑不到一千块,那老宅子就转手卖给别人了,李玉梅心里着急。

人家都说故土难离,她可倒好成天闹着搬家,看来在李玉梅的心里还真有什么事让她不想面对,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放下,也许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她和那个男人在秦淮河上发生过的事情。

秦淮河是个被人看不起的歌姬之乡,要是她自己那也就心甘情愿孤独终老了,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两个宝贝女儿重复自己的老路,重复不该重复的命运。

李玉梅坚信人挪活树挪死的道理,虽然是歌女世家,但是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来。

“实在不行我就去唱几天的茶楼,以我的名气,包银一定不会比婉萍少。”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妈妈听了,觉得婉如没出息,说婉萍没出息也就算了,不能糟蹋了两个女儿,如果婉如敢去,就把她推到秦淮河里。

鸿泰茶楼里,文萱陪着婉如来找老板,谈出场价钱的问题,就是这个地方,那个晚上就是可安带头起哄,把自己撵下台的,婉如想想就笑了。

眼见李老板了,茶楼黄老板拱手致敬,几番寒暄,切入正题。

黄老板也是碍于上次的事情,觉得有些为难。

“黄老板,上次您也没有什么损失啊,如果婉如真到了别的茶楼唱歌,那您的损失可就大了。”文萱在一旁帮衬。

这里面的厉害关系,黄老板自然是知道的,这秦淮河什么都缺,可最不缺的就是茶楼了。权衡之下黄老板同意了,决定当日结算费用。

婉如喜出望外。

午日的阳光格外刺眼,婉萍在大学话剧院外等着严珏铭,是为了考进话剧社的事。

婉萍在树下等了好久,严珏铭和伊沙从里面出来,刚看到婉萍,伊莎就是一阵挖苦,“这南京话剧社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就你这表演水平?”

婉萍不服气,拽着严珏铭说,“珏铭说了他会教我的。”

伊莎把一本《西方话剧表演理论》给了婉萍,强调二十天之内必须学成。

严珏铭夸下海口,一定会帮她的,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心怀鬼胎的坏痞子。

伊莎扔下书就走了,严珏铭热情地跟婉萍商量教她表演的时间。“上午可不行,上午话剧社走不开,下午啊,下午在排新剧。”左右推辞,婉萍也只能迎合他的时间,那也只好晚上从茶楼唱完歌回来了,正中猥琐男下怀,这月黑风高的,最适合调情。

严珏铭拍手叫好。婉萍还怕打扰他休息,觉得很不好意思呢。这男人说要找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要不然会打扰婉萍的情绪和发挥,拍着胸脯保证都包在自己身上。

婉萍出大学门的路上,是程烨的身影。“这么巧?”

其实哪有那么巧啊,是程烨给伊莎送那天说是封面杂志的照片来了。

“怎么样?她对你?”婉萍心里有些不高心地问出口。

一切都如她所愿,进展顺利。

其实婉萍的如意算盘一定不会奏效,即使没有了伊莎也会有别人,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人。程烨苦口婆心地劝婉萍。

“我忘了告诉你我挺感激你这条妙计的,因为伊莎对我很好。”程烨故意刺激婉萍,她也开始想自己的做法到底队不对,也怕自己被卖了还浑然不知,看来程烨的激将法有些奏效了。

原来这激将法是咏临想出来的。回到照相馆,程烨对咏临描述婉萍的表情,他说不准用什么词来形容,总之就是很复杂。

程烨把严珏铭要教婉萍表演的事告诉了咏临,咏临第一个反映就是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要程烨密切注意婉萍的行踪,暗中保护。程烨眉头紧锁,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程烨希望自己做的一切会得到回报。

“你喜欢婉萍,可你喜欢她的性格吗?”

程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挂在店里的婉萍的照片,希望尽自己的努力改变她,让她真正成为一个有生命的作品。

博文家的院子里,可安坐立不安,发起神经,从那天晚上之后他都好几天没看到婉如了。这几天里他每天都绞尽脑汁地想能为婉如做点什么,可就是没有个答案。

“我曾经研究过你们俩的恋爱历程属于完完全全的一见钟情的类型,它的好处是在于在刚开始能把感情放在相当默契的境界,也就是说双方都能把彼此当成一生的伴侣,你说你不知道为她做些什么,那是因为你们之间缺乏理解,缺乏沟通,所以在今后的恋爱过程中必须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博文的一番话颇有深意。

说到了可安的心坎里了,可安真得欠缺对婉如的了解,甚至不知道婉如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在这一点上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确实输给了一个女子。

可安爱着婉如,同时也在忽略着她,这种爱既不会长久也不会健康地发展下去。

此时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太多东西,除了婉如还有博文,他从今天开始才开始敬佩博文。

博文说的有道理,但这似乎更适合他自己,他跟文萱的爱也是这样的。

话到兴起,娟子来了,“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这院子里好久没哟这么热闹了。”

还是可安灵机一动,“奥,我的画全卖掉了吗,你说你要什么,我送给你。”

娟子想要的博文心里心知肚明,这件东西花多少钱都买不到,但是不花钱也可以得到。

“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可安疑惑地看着娟子。

博文没有只字片语,只是低头闷不作声。

夕阳西下,文萱在秦淮河岸等着婉如,陪她去茶楼唱歌。水光涟漪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犹带夕阳红。只见身着一身白色百褶裙,白底韶花的衫子,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发髻,髻上簪着一只珠花的簪子,上面坠着流苏,走路时,流苏就摇摇晃晃,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那是婉如!

“天哪,我好像认了一个仙女做妹妹!”文萱这话说的似乎婉如的美貌已经超过了这景色。她倒真该去写小说呢,其实她真的可以像博文那样,把最美的文字展现给别人。

婉如有个提议,“你应该和廖先生共同完成那部小说,那可是你们爱情的见证和结晶啊。反正你在报社做的也不顺心,干脆和廖先生做一对小说家夫妻岂不是更好。”

文萱的笑发自内心,她向往那种生活,每天写下的字都是内心深处最想说的话,不用担心风吹日晒雨淋,一定快活极了。

她真的沉醉其中了。

大街上,姐妹俩向前走着,后面嗖地停了一辆官车,文萱已经意识到那是木先生的车了,拉着婉如快些走。

“范小姐?范小姐?”

真是冤家路窄,沉重的脚步停住了,转过身,这木先生可正是要去旅馆接她的呀!看来他还不知道晚宴已经被文萱拒绝了。文萱的表情好尴尬,没什么可说的,就像木先生介绍了自己的妹妹,说她是《满江红》的主演,木先生拨了拨眼镜,重新审视文萱身旁的女子,“你演的真好,幸会幸会啊。”

木先生转身开车门让范小姐上车,文萱以晚上要陪妹妹唱歌为由,婉言谢绝了。

婉如也只是客气地请木先生晚上去茶楼听歌,没想到他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四海茶楼跟这鸿泰茶楼中间就隔了两个门市而已,生意竞争激烈。婉萍恰巧是四海茶楼的台柱,姐姐这到鸿泰茶楼唱歌,虽说是为了多赚点钱供家里开销,但也总是会抢了婉萍的客人的。

“李老板?李老板我的姑奶奶呦,我答应你第一个唱还不行吗,您看您这脾气还真倔,我不是怕您唱早了客人少没人点你的歌吗。”四海茶楼门口,老板追着婉萍,她之所以要第一个出场是要赶着去找严珏铭教自己表演呢。

婉萍也是故意使着小性,她就知道老板不会让自己走,索性耍耍大牌罢了,一听老板的话,也就不说什么了,进茶楼换衣服准备出场。

婉萍刚进去,展力臣带着手下就来了,说是给她捧场,哪知这茶楼老板倒是个嘴快的,一见到展老板就把婉萍心里有事不高兴的事全说了,展力臣听出了意思,忙叫边上的手下带几个过去鸿泰茶楼捧捧人场,吃饱了也别闲着。安排妥当了,茶楼老板迎展力臣进去。

鸿泰茶楼里婉如盛装在台上,“各位老板多有得罪,因为下面这首歌我要送给我姐姐,歌的名字《真善美》”婉如看着坐在台下的文萱,两姐妹感情深厚。

歌正唱着,门外官车停到了门口,下车的是木方泽先生,他还真把客气当真了,果真来了!

茶楼老板把木先生引到了文萱小姐的桌上。

“你唱?唱的什么玩意儿,滚下去,下去?还不滚下来?”台下几个醉鬼闹事,其实就是展力臣派来的,故意捣乱,省得抢了婉萍的风头。

几个流氓光骂骂还不够,还上台跟婉如动了手,硬拉着她下来,旁边坐着的文萱看到妹妹被人欺负,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也挺身保护妹妹。被臭流氓推到在地,茶楼里此刻乱成一团,摔桌子摔椅子,玻璃碎片满地都是,木方泽看到倒在地上的文萱,赶忙上去扶了起来,哪知几个流氓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朝俯身的木先生的脊梁骨戳了过去,木先生昏迷不醒。

管家这时候才刚进来,吓坏了,忙叫了救护车。

夜深了,可安坐在院子的椅子上,数着天上的星星。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什么意义,他认为自己简直成了金钱的奴隶,每天拼命画画卖画?画画卖画,虽然他想成为一个富足的人,给婉如富足的生活,但是靠卖画积攒成一个富人,他宁愿不要。

“我想做一个受人尊重的艺术家。”可安还是望着天空,他的理想很纯粹,很干净,超出了世俗的界限。

“老弟,据我所知,许多大画家早年都是靠卖画为生的,因为谁都有一个被人认知的过程,再说你不是一直期盼办一个大型画展吗,没有金钱要怎么办呢?”博文尽力开导着他。

可安曾经仔细地想过,办画展是会被很多人认识,但有的时候作品和名气没有太大的关联,他想用自己全部的激情创作一部作品,里面蕴含了他对人生、命运、爱情、理想甚至是悲壮的诠释。

可安带着博文来到自己的房间,给他看每一幅画作,“这一幅幅看似精美的东西,其实就是你小说里某些精彩的片段或者小故事,但是你最终的目的,是要讲述主人公的命运,这些画既没有灵性也没有灵魂,更表达不了我深厚的情感,所以我困惑?”

可安找不到想画的东西,更没有画画的激情,这一切都是因为几天没看到婉如了,心里发慌了。

博文坚信,婉如一出现,可安的才思就会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

“老弟,我知道你想画一部力作,表达自己对生活和生命的感悟,但是你的感悟力还不够,从生活中寻找吧,别人帮不了你的,毕竟创作是很个人的东西。做个有心人,认真的感悟每一次的喜悦和悲哀,有一天你会找到的。”

可安似乎隐约感觉得到,那一部作品一定是自己用生命和激情完成的,甚至把生命和激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信念,让它诞生的信念,哪怕只存活一瞬间。他期盼着这部作品的诞生,他内心的波澜壮阔该有个释放的角落了。

可安得到了博文的支持,兄弟俩愿意一起见证这部作品的诞生。

他一定不会让关爱自己的人失望,尤其是婉如。

经过茶楼的这场混乱,婉如知道茶楼已经容不下自己了,所以决定再回歌舞团,文萱担心她会被别人瞧不起,毕竟出来了这下又要回去总是不好的。

婉如倒是没有什么压力,因为当年她进歌舞团就是从一个小角色一直到今天的,大不了就是重新再来一次,况且她就是为舞台而生的,真的要告别舞台一定会有舍不得。看来这件事对她没造成什么影响。

“再回去你在团里的处境就不一样了,团里的人际关系本来就复杂,被那些人喝来喝去的你能受得了吗?”文萱很为妹妹担心。

可是世界上的罪本来就是人受的,有什么可怕的,婉如想得倒还明白。

唯一让婉如想不开的,是明明演的好好的,是谁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呢?

姐妹俩都很困惑,但是婉如还是清醒的很,知道想这些也没有用,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呢?现在首先要想的是接下来的路?

没有钱就买不了房子,圆不了妈妈的梦想,没有钱可安的画就留不下来,婉如的心绪好乱。

“姐,你是做记者的,肯定采访过很多名人,你说一个画家怎么样才能成名呢?。”

文萱只是看着婉如,没有说话。

姐妹俩沿着秦淮河岸走着,岸边好多放孔明灯的人,她们都在放飞自己的梦想,有些被放出去的灯坠下来,离地面越来越近,婉如多么希望自己和可安的梦想也能像这些灯一样,那样一切的烦恼就迎刃而解了。

“一个画家的成名不外乎才华和机遇,可安是有才华的,但是缺少机遇,画家和博文那样的小说家一样,往往一部作品就能成名天下,博文的小说在报纸上连载,自然会被很多人看到,可安就是缺少被人认识的机会。”姐姐的话更坚定了婉如的信念:帮可安办一次个人画展,让更多的人认识他。

一个人的成功道路是有阶段性的,要注意洞察本身的情绪波动和变化,婉如决定多给可安一些时间和空间,以后不会跟可安闹矛盾了。

可安可成了宝贝了,还不能招惹了,没办法谁让婉如爱上了一个靠激情活着的画家呢。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任务就是永远不要让可安的激情干涸。

婉如设想可安是一条鱼,一条自由自在的鱼,自己是茫茫大海,即使再怎么游,也游不出自己的心怀。想到这,婉如的心里甜如蜜。

这似乎也是博文和文萱的宿命,大海和鱼儿,大自然里最自然的组合。

秦淮河岸边挂满了灯笼,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河里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动,嬉戏、觅食、打闹,“快乐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吧。”婉如悄悄地告诉鱼儿们。

平时在报社里只有李姐对文萱最好,她一直认为文萱是个有才华的,绝对不是那种靠关系进来的人。

这天早晨李姐把文萱叫到没人的地方,告诉她这两天议论自己的不断,大家都说木先生是因为保护她才受伤住院的。话没说完,文萱就被主编叫到了办公室。

“范小姐啊,这饭店你可以不去,可医院你可不能不去呀,毕竟?”

即使再不情愿,好歹木先生是为自己才受的伤,也不能不懂礼数,正好今天还是中秋节。

文萱只好答应了。

这天中午文萱在礼品店买了许多补品,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可安。

“哎,方先生你怎么不在家画画啊?”出来散心呢?”

可安笑文萱别把心思放在这了,还是多关心关心博文吧,说是这两天博文字写得倒还顺利,就是老熬夜,“正好,你这些东西是不是就要给他补补啊?这下他可有口福了。”

这些东西是文萱准备去医院看木先生的,文萱有些不好意思。

可安也很尴尬。

“以后咱们就别先生小姐的称呼了,听着挺别扭的,总感觉有距离,还不如就叫名了呢。”

两个人达成共识。

可安说了一些关于他的画的销售问题,说是销路不错,绕来绕去,终于说出最想说的话,“最近你见婉如了吗?她怎么样?”从那天晚上之后可安真的再没见过婉如呢,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么期盼过中秋节,他每天数着日子,就为了中秋节的晚上,与婉如相见,以解相思。

文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把茶楼的事告诉可安吧,就借口说她最近挺忙的,团里又派新戏给她了。

可安听了喜笑颜开,毕竟这是婉如喜欢的,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他为爱人感到高兴。

文萱不知怎的,竟然叫上可安陪自己一起去医院看病人。

可安没有推辞,还帮着提了东西。

走了几分钟,到了医院,二人上楼来到木先生病房,两个身穿黑西服的守卫在门口把手。

“请问这是木先生的病房吗?”

守卫点头。

木公馆管家一看是范小姐忙迎了进去,可安随后跟着进去,管家没好张口拦住可安,只是用手微微挡着,可安倒也是识趣的,也就站在门口等了。

文萱进去了,守卫把门拉上,可安觉得奇怪,这阵势真真像个大人物,文萱怎么认识?

病房里,木先生刚醒。看到范小姐,带伤的木先生忙关切,听说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我已经吩咐下去,马上查出那几个人的底细,我不是想为自己出气,我是担心你那个妹妹,如若不治住他们,以后可是会有麻烦的。”

文萱感谢木先生的细心。

“门口那个年轻人是谁啊?一表人才啊!”

“一个画家,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

话说多了,护士进来告诉木先生要多休息,文萱也就不多打扰了。

悦来饭店的大厅里,是那晚几位社会事业的要人和庄局长在等婉如,因为那晚说好有空约出来一起看画的。

在这些所谓社会上层的社会人士眼里,婉如这样的女人就是靠脸蛋和男人活着的。“婉如小姐今晚不来,我说庄老弟,这五百块你可就得输给我了呦。”

“你也太瞧不起庄局长了,一个歌女哪能那么大的架子?”两个社会事业要人你一句我一句。

庄运光当然是生气的,反复强调婉如小姐是歌舞剧演员。

在上海,庄局长家里还养了一只母老虎,发起威来能把他咬的遍体鳞伤,这可是庄运光多年来的心病,众所周知。

想到这,庄运光宁愿回到大学时代,不要现在的荣华富贵,现在有钱有什么用呢,寂寞无聊没有人爱?

婉如到了。”庄老弟,你爱的人来了。”

庄局长忙起身迎婉如到桌上坐。

婉如刚落座,就拿出了带来的几幅画让几位品评,这帮人充着庄局长的面子当然连声叫好,夸赞不已。

“开个价吧。”婉如镇定地说。

庄局长以及旁坐的人可就不淡定了,这个价钱可是不好开的,到底是看婉如小姐的面子啊还是就画论画呢?

“最好是就画论画,也论你们喜欢它的程度,当然人情也是免不了的,毕竟画是从我手里出去的,你们说个数吧。”婉如解开了他们的疑惑。

听了这话,庄运光出价五十一幅,其实离婉如的底价差了一点,不过为了给足庄局长面子,也就替画的作者谢谢各位了。

几个人掏了钱收了画。

画的事算是落定了,婉如还有另外一件事请庄局长帮忙,无非是婉萍进话剧团的事罢了。

这时候,婉萍坐着黄包车赶到严珏铭教她表演的地方,很偏僻,以那小子的话说就是怕影响婉萍的发挥。

到了,婉萍给了车钱下了车,严珏铭的大少爷脾气就上来了,说是明明是被婉萍约到这来的,结果还迟到,婉萍连忙道歉,也就作罢。

严珏铭把婉萍带到楼上,房子里没人,几近黄昏,屋子被斜阳照的通红,显得这个小人的嘴脸更是丑恶了许多。

婉萍进了屋,催着快点开始,因为今天姐姐不在家,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不多耽误,表演开始。

咏临依约来到博文的院子,大家约好一起过中秋的。

这时的可安正在院门口来回踱步,在等婉如。

“程烨呢?不是说好了一起过来吗?”

“他有点事情,晚一点就过来了。”

说着,咏临被招呼进了屋。

房间里,博文和文萱在摆着香案,点着香,据博文说这南京城中秋节最独特的地方就是摆上香案敬月了。

几个年轻人聊到一处。

咏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夕阳映照的小院里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风味,他认为这里应该是这群人在这世上的避风港,在这里,无论快乐或者悲伤都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与这个肮脏的世界无关。

博文听了也十分振奋,“好,那这个地方以后就是我和朋友的世界,是我的也是你们大家的。”博文拍着咏临的肩膀,朋友情深。

可安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是个有感染力的人,当初的咏临每天紧绷着脸,好像跟谁有仇未了断。当初的博文呢,也是每天紧皱着愁眉,好像是一个守寡多年的怨妇一样。“自从我出现以后,就给大家带来了快乐,这不得不使我重新认识我自己了。”

院子里大家闹成一团,很热闹。

深沟小巷里,程烨拿着一块砖头虎视眈眈地对着婉萍和严珏铭呆的房间,准备随时突然袭击。

婉萍和严珏铭试着戏,是一场情戏。“萍儿,我都快把你嘴唇的样子忘了,让我再亲亲他。”这是严珏铭的台词。

他们的嘴唇越靠越近,只差分毫的工夫,只听“咣当”一声巨响,玻璃被砸碎了!程烨这一下子还真是及时雨啊。

严珏铭气急败坏,忙拉开窗帘破口大骂,婉萍也觉得事有蹊跷,借口说妈妈自己在家,轻松脱身了。

好一个色鬼,白忙活了一晚上,也算活该。

悦来酒店里婉萍看天色已晚,起身告辞,她赶着去赴可安的约。

马路上,一片寂静,道边停着一辆自行车,婉如二话没说,跳了上去,向着博文的小院去了。

一路上道路崎岖,而且博文的家是远离市区的。

程烨看这下严珏铭也使不出什么把戏了,也就放心地去赴约了。

院门口,可安依然一个人来回踱步,等着婉如,看见程烨就迎进屋了,自己还不进去,只说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让程烨先进去。

夜很黑,四周一片宁静,可安就望着来人必经之路,还是没有动静,他开始发慌了,婉如是不是不来了呢。文萱知道可安的心思,出来陪可安聊了一会,并安慰说婉如今天排新戏可能耽误了,可安这才放下心来。

文萱进去招呼客人了,可安坐立不安,向深处走了好久,忽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太黑了,可安看不清楚也不敢确定,“婉如,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来了。”

可安听了,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恋人相见,此时的婉如好狼狈,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路途遥远,她实在骑不动了才耽误了。

“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你一个下午!衣服怎么这么脏啊?”可安一连串的问题。

可安的心开始疼了,他心疼面前的这个女人,用力把车把手夺了过来,抱着婉如坐在车梁上,自己蹬了起来。

“可安,你能行吗?要不我下来走?”

可安的车技还算娴熟,婉如才发现自己又小看面前这个男人了。

“哈哈,你确实是小看我了,你觉得我伟大吗?”

或许他并不伟大,但还算英俊。这似乎就是他嘴里说的月下观男子吧。

婉如忙接过话来,“你怎么不说你灯下看美人呢?等一下到了地方我就让你在灯下看看我。”

可安一路骑着,虽然嘴里是说不想看婉如的狼狈相,心里啊其实时时刻刻都想看到爱人呢。

“你想我了吗?”可安有些结巴。

“那要看你有没有想我了。”

可安听了这话,赶忙说“不太想”。他是一点不示弱啊。

婉如干脆回了一句干脆就没想!

没事的,反正他俩每次见面总要争辩几句的。乡间小道上,只有可安骑着自行车驮着婉如的身影,好安静,婉如坐在梁上伸出左臂,可安撒开右边把手,两个人的手化成一对翅膀,像是在追寻什么,又或许她们真的需要一对翅膀,带他们飞的更高、看的更远。

可安的房间里,一脸狼狈的婉如在梳妆打扮着,房间里的灯光并不通彻。

“你快点啊,大家可都等着呢。”可安开始催促了。

隔着一层白纱,婉如转过身来,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般,可安透着白纱向里张望,此刻他多么想试试灯下看美人是怎样的。可安把这当成是以后生活里某天的镜像,而那时婉如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新娘,一个纯纯粹粹的女子,眼神里的温柔仿佛是窗外映了一千年的月光,迷离着他的后世和前生。

“你想要回它吗?我的爱人,那是我的一颗心,来来去去为你跳动,直到它在人世间无法徘徊轮回。”可安慢慢穿过白纱,走进婉如。

婉如当这是可安为自己写的一首诗,不知道是被这诗感动了,还是被可安感动了。

“对不起,这不是我写的,是博文小说里的一个片段,我借用了。”

在这个时候婉如当然想听可安自己的话,即使很短或者没那么有诗意。

“我有,可是就一句‘我想跟你的嘴唇说悄悄话了’”

你说静静地抱着我,哪怕甜蜜中有太多苦涩,我的心像一团火,是否感觉到炎热,亲爱的你请别躲。把爱蒸发成一首歌,虽然只会越唱越渴,想紧紧贴着脉搏,感觉心跳强弱?

两张嘴唇慢慢地靠拢,婉如的手冰冰的。

“可安,下来赏月了。”咏临朝着楼上喊着,搅了这一出好戏。

婉如睁开眼,只轻轻地吻了吻可安的脸颊,拉着他一起下去赏月了。

玉阶生白露,久夜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一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聚集在院子里,银白的月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咏临的笛声响起,“笛声依约芦花里,白鸟成行忽惊起。”哀怨惆怅的曲调里传达的的是逆风不解意,容易莫摧残的哀求。

笛声落下,掌声连天。

“还不够尽兴,看我的。”侧院里早已张开了几十寸大的画纸,可安握着硕大的毛笔,真可谓“龙跳天门,虎卧凰阁。”只看他泼墨自如,涂鸦点缀。

天哪,是一幅傲骨梅花。

这可能就是可安说的用自己全部的激情和悲壮诠释的作品,它只属于婉如。

月光见证了她们的爱,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婉如的眼里满满的感激和感动,她认定了这个男人,觉得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婉如和文萱走在街上,两姐妹在一起从来都是无话不说的,但今天却一言不发,文萱的心里似乎有事,婉如忍不住了,“姐,你今天怎么了?”这时的文萱正在做着一个重要决定,但是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难道是跟廖先生有关的吗,婉如无限的猜测。

文萱还是没有告诉婉如,说解决之后自然会说的。

婉如拉着姐姐来到教堂门口,那里有几根柱子,无论姐姐做什么样的决定,她只想告诉姐姐这里是个福气之地,一定会给彼此带来好运的。

婉如拉着文萱的手,她们抱着柱子,似乎这就是她们的依靠,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们都有彼此做支撑。

文萱的心情似乎好多了,姐妹俩手牵手在风里跑着。

报社里今天又收到很多读者的来信,主编的脸上乐开了花,原来是廖博文在报上连载的小说反响非凡,他们正商量买断他小说的单行本。

“我还有个主意,这件事情就让范文萱去办,她跟这个廖先生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听说一直是有联系的。而且有人看见她在街上和一个男人散步,说是文质彬彬的,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位廖先生。”主编听了,连忙点头,这个金母鸡他怎么可能让他飞了呢。

可是主编还是有些顾虑的,全报社上下都能看的出来那木先生对范小姐的情谊,这件事如果这么办恐怕?

对策还在想着,文萱敲门进来了,“范小姐,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有事找你呢。”

原来文萱是来递辞职信的。她刚才就是在踌躇这件事情的。

主编听了有些吃惊,关切地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或者工作有不顺心的地方,可文萱一言不发,只是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用再考虑。

“那这件事真是太遗憾了,本来我们想请你和廖先生谈一谈关于出版他小说单行本的问题,现在看来只能我们自己去了。”一旁的助理心怀鬼胎。

文萱听了这事,表示虽然辞职了,但这件事还是义不容辞的。

木公馆电话响起,是文萱打来电话对木先生的栽培表示感谢,并告知他说自己已经辞了出版社的工作。然后就撂下了电话,摸不着头脑的木方泽正在为此事烦心,又来了个电话,他兴奋地以为还是范小姐,“你好。木先生,范小姐的相好不是画家,是个小说家,他叫廖博文。”是刚才那个助理打来的,原来自从文萱带着可安去医院看望之后,木方泽就开始调查他的来历了。

芦苇荡里婉如骑着一辆自行车向着博文的小院骑着,一路颠簸,骑进了院子,只匆忙上楼拿了一幅画就急促地骑自行车朝原路返回。鹅卵石的路上,碎石太多,自行车的链子掉了,婉如摔了一跤,她不管那么多,站了起来试着修理,无果,就推着车一直走回去。

婉如带着画来画馆学习裱画,哪知道这裱画可是有二十多道工序呢,喷水呀上纸呀捋纸、吸水、裁方、镶条、加杆、打蜡,总之用画馆老板的话说就是错综复杂,步骤多了去了。

婉如这下是想学习裱画,那么可安画展的画她就可以自己出马,能节省不少开支呢。谁成想有这么难啊,老板说最快也要个十天半月的。

婉如下定决心一定学成,给可安一个惊喜。家里的园子里,李玉梅正教着两个歌女练习走台,正起劲,婉如推开家门,带着两个搬运工人,一个搬着裱画用的画框,一个抱着一卷卷画作。刚要往里屋搬,被李玉梅大声喝止。

“怎么?你就是铁了心要跟着那个穷小子了是吗?你们真的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是吗?”

“不嫁?不嫁好什么劲啊?”婉如看着妈妈嚣张的气焰,也故意气着她。

婉如小心地指挥着搬运工们小心谨慎,别把东西弄坏了,这可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啊。

李玉梅气不过女儿如此糟蹋自己,“看什么看,一个一个都是白眼狼,走起来。”又拿着手绢绕着院子走起舞台步来。

哎?想让李玉梅为了那个姓方的卖老命那可真是连门都没有的。

很晚了,李玉梅没有换衣服睡觉,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上,只开了一盏燃的很微弱的蜡烛。“妈,你真生我气了?”婉如知道白天气着妈妈了,也知道妈妈会因此睡不着,母女连心,这不自己也睡不着,就跑来给妈妈道歉了。

在李玉梅的心里,两个女儿都已经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什么都不听自己的,她现在觉得很多余。

李玉梅看女儿给自己台阶下了,马上施加压力,命令婉如马上跟那个姓方的画家断的干干净净,如果问起理由,就说是嫌弃他穷。

“妈不是这个意思,穷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最关键的他不会真心爱你的。”

婉如还在劝妈妈,可是秦淮河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是在李玉梅心中生了根发了芽的事实,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妈,不信你好好考量考量他,如果他像你说的不是真心的我立马跟他断了还不行?”

繁华尽悲恋

繁华尽悲恋

作者:闲扯淡类型:都市状态:已完结

如果爱情的结局是一场迷雾,深陷于心灵的伤痛便不为人知。高楼日尽欲黄昏,梧桐树上潇潇雨。总有一些快乐的日子被挥霍,一些心碎的情感被隐蔽,相爱的人不能相守,情归何处!无数来往于生死之间的寻觅,还有多少时光可以被遗弃,还有多少悲戚可以被欣赏。爱在笛声里相聚,乐章婉转缠绵,叹声之微末,邂逅难料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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