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江瑶来说,还远远不够。
连日来的愤怒和委屈冲散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外公什么未来,在这一刻,她只想跟身下的女人同归于尽!
“江瑶你快松开白雪!”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放手!”
周斯景怒喝着,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如果不是更恨江白雪,江瑶真恨不得连周斯景这个可恶的帮凶也一起弄死。
几次阻拦未果后,连周斯景也慌了,当江瑶狠狠咬上江白雪的耳朵时,甚至连后背都开始冒冷汗。
“去拿镇静剂!快!”
保镖立刻冲出去,五分钟后才回来。
噗呲!
针尖入体,白色的药剂注入血肉后,江瑶紧绷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
江白雪还在惨叫。
她脸上都是血,半只耳朵都快被咬掉了。
周斯景急疯了,甚至来不及让下属处理江瑶,抱起江白雪就冲了出去。
房间空了下来。
满地的狼藉中,只有江瑶像条死狗躺在地上。
镇静剂起作用了,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将她的失控的理智拉回,所有的愤怒和狂躁都尽数被悲哀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江瑶终于从地上爬起来。
她没有再去找周斯景或者江白雪算账,而是慢吞吞地捡起佛手和母亲那些遗物的碎片,带着它们离开了。
江瑶重新买了张最近的机票。
因为那些碎片无法带上飞机,就先找了快递邮寄,而后才打车前往机场。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坐上了前往瑞士的飞机。
晋城多日的阴雨连绵终于放晴。
当太阳冲出黑云的那一刻,飞机也正式冲上苍穹。
江瑶闭上眼,将整个城市抛诸脑后……
江白雪这次伤得很重,左边半只耳朵几乎全被咬掉了。
周斯景特意从帝都调来专家团队,进行了整整四次手术才重新接回去,但还是留下了一道难看的伤疤。
江白雪最在乎自己的外貌,照镜子的时候直接崩溃了。
咣当!
镜子被重重扔到地上。
“这个不要脸的小***!竟然敢把我的脸弄成这样!”
“爸爸,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变成这副鬼样子,如果被周家嫌弃怎么办?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这些年管教不力,那个小畜生怎么敢这么无法无天?”
病房已经被江白雪第二十八次砸得稀巴烂。
江父苦着张脸坐在破烂的沙发上叹气,“小雪啊,你整天这么找我闹也不是办法,你闹,你妈在家也吵,还有你弟弟最近也生病了,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爸爸也很累。”
“累是你应该的!”
江白雪不依不饶,“当初我就让你把江瑶丢到瑞士去,是你怕外人说闲话,是你怕温家来找你算账找你要钱。钱钱钱,你个窝囊废就知道钱!当初要不是你非要倒插门,我和妈妈怎么可能受这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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