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脾气,不过模样是好的,培养培养,能成事。」男人点点头,转向景真,「既然今天是你生日,这个就送你了。你自己处置,是卖是留,随你便。」
「谢谢干爹。」
姜爷子拍拍景真的肩膀,走出房间。景真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昭昭身上,她毫不畏惧地回瞪,尽管内心恐惧得发抖。
接下来的两天,昭昭不吃不喝。看守的人试图强行喂她,被她咬伤了手。后来他们也不管了,只是定时送来水和简单的食物,然后原样端走。
她蜷缩在角落里,想着父母,想着安煜,想着归远村和学校。眼泪已经流干,只剩下满腔的恨意和逐渐虚弱的身体。
第三天晚上,门又开了。景真独自一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他蹲下身,与她对视。昭昭准备迎接侮辱或威胁,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拂开她脸上纠缠的发丝。她猛地扭头避开,他的手指停在半空,然后收回。
「你想死吗?」他平静地问,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昭昭不回答,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瞪着他。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父母,见不到那个男孩了。」他说。
「你把他打死了。」昭昭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他没有死。」景真解开她脚踝的镣铐,「只是重伤。」
昭昭愣住,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相信。这时景真已经转到她身后,解开了她手腕的束缚。长期被铐住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血迹斑斑。
突如其来的自由让她不知所措。她活动着僵硬的手腕,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景真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起来。」
昭昭没有动。他等待片刻,然后弯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膝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后背,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她轻得惊人。
「放开我!」她挣扎,但虚弱的身子使不出力气。
景真没有理会,抱着她走出那间囚禁她多日的小黑屋,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另一个房间。这里有床,有桌子,甚至有一扇窗户。
他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昭昭缩成一团,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她终于问出声。
景真站在床边,阴影遮住他大半张脸。「今天是我生日。」
这个答案毫无意义,昭昭想。但她太累了,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映在他脸上,她第一次看清他的全貌——他其实很年轻,眉目深邃,算不上英俊,但有一种难以忽视的锐利。

连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