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立马跑下楼。
沈月卿竟然真的回来了。
她黑色长裙外披着一件黑色长风衣,肩头和发梢上落满了白雪。
“你回来了。”宋书桓攥着楼梯扶手,轻声开口。
听见声音,沈月卿掀起和雪一样冷的眼:“嗯。”
简短一字,没有任何温度。
纵使早已习惯她对自己的言简意赅,宋书桓听着这淡漠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心涩。
“我去给你煮姜汤,暖暖身。”
他如往常一般,往厨房走去。
“不用了。”沈月卿脱下大衣,便抬步走上楼梯,连多一眼都没看他。
她上了二楼,走进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书桓僵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清醒了过来——
他身旁的床褥本就该是冷的。
因为结婚四年来,沈月卿从不和他睡一张床!
同在屋檐下,一人一间房。
这是沈月卿离他最近的距离。
宋书桓双手压着左胸口,尽是悸痛。
过了很久,他才回到自己房间。
他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病历单,翻过诊断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向最后一行——
幻觉加重,重度抑郁症。
爱一个人,有前世今生。
我爱了沈月卿七世,她无视了七辈子。
所以这一世,我不会再等了。
……
宋书桓走到走廊尽头,敲响了沈月卿的房门。
门没有开,沈月卿淡凉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事?”
宋书桓攥紧了手里的病历单,竭力稳住情绪。
他在三个月前确诊了重度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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