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高热不退,我用帕子一遍遍打湿为他退热。
看着他苍白的脸,我心中五味杂陈。
既感动于他这般真心待我,心中又难免后怕。
差一点,我们就要天人永隔。
我在他床边守了一夜,眼都不敢合。
直到天明时分,老太君忽然带着一众仆役冲进来。
“来人,将宋栀带下去,关进柴房!”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粗暴地拖走。
“等等。”
我抬头看向老太君,“不知孙媳犯了什么错,祖母要这般待我?”
老太君还未开口,一旁的宋照雪便接过话。
“妹妹,你害得侯爷昏迷不醒,只是将你关进柴房已经是便宜你了。”
她这般颠倒黑白,差点给我气笑了。
“分明是你对侯爷图谋不轨,才险些害他……”
话音未落,我被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老太君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你究竟给渊儿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碰别的女人。”
“今日若不重罚,只怕侯府便要随了你姓宋。”
“来人,将她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让所有人都瞧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嫁入侯府时,凌渊双腿残废。
就连太医都说他这双腿药石无医。
是我日夜为他按摩止痛,遍寻天下名医。
他重新站立那日,老太君老泪纵横。
她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阿栀,你就是我们侯府的大功臣。”
可这才三年,她便忘了所有恩情。
板子一下下打在身上,疼得钻心刺骨,像是骨头都要被打断了。
可我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宋照雪站在一旁冷嘲热讽:“妹妹,你要是肯认错,主动让出侯夫人的位置,我还可以替你跟老太君求求情,让她免去你的刑罚,如何?”
“你少在这儿假惺惺。”
我疼得浑身发抖,声音却依旧坚定,“想要我让出位置,除非我死。”
“哼,那你就乖乖受着吧,二十板子下去非死即残,我看你还怎么霸占侯夫人的位置。”
才打了五板子,我就已经疼得麻木了。
等这二十板子打完,我这条命,恐怕就要没了。
想到凌渊的心声,我不禁苦笑。
若是不知道他的心意,或许还能坦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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