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十分钟?二十分钟?诊室门紧闭着。
外面的抱怨声越来越大,护士努力安抚也无济于事。
一种冰凉的感觉从我的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是因为冷气太足,而是因为那扇紧闭的门后,
是我作为妻子也极少踏足的领地,此刻却被另一个年轻女人轻易占据,
甚至是在规则被他亲手打破的前提下。
终于,门开了。
柳薇手里拿着一张缴费单走了出来,脸色红润,眼神清亮,哪有半分刚才“疼得厉害”的迹象?她脚步轻快地走向缴费窗口,
经过我身边时,甚至投来一个带着胜利意味的、近乎挑衅的眼神。
薄司珩随后走出来,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仿佛刚才的“破例”从未发生。
他看向我,语气公事公办:
“快下班了,检查做完了?我还有几个病人,处理完带你回。外面雨太大,不好打车。”
我一个字也不想说,巨大的失望和一种被背叛的荒谬感让去喉头发紧。
我只是沉默地跟着薄司珩进了他的休息室等他。
等待的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休息室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水的味道,那是柳薇刚才身上的味道。
我盯着薄司珩办公桌上那摞一丝不乱的文件和旁边禁烟的牌子,想起一个月前的那次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