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母先反应过来,立刻上前陪着笑脸:“哎呦,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江洛卿是我儿子带过来的女伴,这钱我们陆家赔了。”
然后笑着拉起我的手道:“清颜,你可千万别生气,都是我们的错,看在我还帮你还过债的恩情上,帮我们跟裴总说几句好话吧。”
我冷冷甩开她,意有所指的问道:“你帮我还债?还是说我苏家所有债务都是因你而起?”
陆母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握着我的手下意识用力。
我疼的直呼出声。
裴斯年皱着眉头叫来保镖。
“把他们几个都给我赶出去!”
在他们被带走时,我对着陆母的背影说道:“咱们之间从来没有恩情。”
他们走后,裴斯年叫人给我送来了一套新的礼裙。
我陪着他一起应酬完了整场宴会。
深夜走出宴会厅,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裴斯年把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指尖触到我冰凉的肩膀,皱了皱眉:“冷吗?我让司机开快点。”
我摇摇头,靠在他怀里,看着远处的霓虹,回忆一幕幕闪过。
想起那个飘着雪的冬天,我发着高烧躺在宿舍,陆景琛踩着积雪翻墙进来,手里揣着还冒着热气的瘦肉粥,耳朵冻得通红,却笑着说“幸好没凉”。
大学毕业后我想开设计工作室,凑不齐启动资金,他偷偷把他妈的副卡塞给我,说:“不够再跟我说,我妈那边我来应付。”
那些日子,是真的甜过。
可再甜的糖,也抵不过后来日复一日的猜忌和背叛。
回到别墅,裴斯年细心的帮我去浴室放洗澡水。
还蹲下身帮我揉了揉因穿高跟鞋红肿的脚。
看着他这么温柔贴心的模样,我心里流过阵阵暖意。
觉得他就是上天特意安排过来给我做补偿的。
当年我决心离开陆景琛是为了保命,同时也是为了调查我父母破产真相。
那天,我走出L国机场,身上只剩下几百块现金。
本来想先找个酒店住下,结果在地铁站被人偷了钱包。
我追着小偷跑了两条街,最后被堵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他手里拿着刀,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就在这时,裴斯年的车停在了巷口。
他穿着黑色大衣,从车上下来,只用了几句话就让那个小偷慌不择路地跑了。
他递给我一张纸巾,问我没事吧。
我看着他,想起曾经在国内的财经新闻上看见过关于他的报道,心一横直接跪了下来。
“裴总,求您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天是去机场接一位重要的客户,刚好路过那条巷子。
他把我带回了他的别墅,给我安排了房间,只说:“你要是想工作,我可以给你安排,要是想休息,就先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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