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他高兴之余又有些意外:
“苏苏,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江逾白,你凭什么践踏别人的努力,把本属于我的金奖内定给周惟惟?”
他很聪明,顿时明白了什么情况:
“抱歉苏苏,我不知道你也参加了比赛。”
“但正因为我是你男朋友,所以才更要把金奖让给惟惟。”
“可是金奖只有一个,你走后门给了她,那我就没有了!”
听到我的怒吼,江逾白烦躁的捏捏眉心,似乎我是个多大的麻烦:
“苏雨,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不缺这个金奖,但惟惟和你不一样,她家境差也没有背景,比你更需要这个奖。”
“况且她输了什么都没有了,但你输了,你还有我啊……”
眼里瞬间飙出泪花,我逐步后退,摆脱他想要拥抱我的手:
“江逾白,你是真的让我感到很恶心。”
我走后,江逾白果然没有追上来。
他等在门口,把怀里向日葵送给了名利双收的周惟惟。
因为大创赛没有拿到金奖,我只能参加其他竞赛来丰富自己履历。
直到临近期末考时,才拿到交换生名额。
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我顺带去注销驾校学籍。
没成想刚走到驾校方向,暴雨便倾盆而至。
眼看四下没有避雨的地方,正要把包顶在头上跑回去。
熟悉的粉色跑车唰地停在我面前——是江逾白。
车窗降下后,却先露出周惟惟满是优越感的脸:
“苏学姐,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去考驾照呀?”
江逾白似乎已经忘了上次和我闹的不愉快,冲我喊:
“还不赶紧上车?万一淋雨感冒了可别让我给你送药啊。”
周惟惟没有出现前,江逾白几乎对我有求必应。
凌晨两点的退烧药。
高中三年不间断的早餐。
下雨天为了防止我的鞋子不沾水而把我背在背上。
……
这些曾经的美好让我无形中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直到这一刻我才幡然醒悟:
爱是流动的,不是持续性的。
眼看我没有动作,江逾白以为我还在赌气:
“苏苏,别闹了好吗?等天晴我陪你去练车总行了吧?”
“实在不行你想去哪里,我载你……”
周惟惟也跟着说:
“是呀学姐,你看我这么笨,逾白还不是把我教会啦。”
“到时我让他亲自教你,指定把把过。”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我忽然觉得没劲透了。
“不必了,江逾白。”
“港城出门习惯开右舵车,以后我的驾照,就不劳你费心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笑出声:
“苏雨,传闻说你要去港城读书,不会是真的吧?”
我点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
“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宁可被调剂也要黏着我,和我读同一所大学,我不信你真能一个人去港城。”
直到这时候,江逾白还以为我在赌气。
我没再理他,转身冲进了瓢泼大雨里。
去港城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
天晴后,我让司机载着我去江逾白家,做最后的了断。
两家是世交,我和江逾白同岁打小关系又好,有时玩得疯了总忘记回家。
所以江阿姨特意在他家给我备了间专属卧室。
因为这段时间和江逾白冷战不断,我已经很久没有踏足。
推开门,里面依旧干净整洁,想来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缘故。
仔细盘点了一圈,我把属于我的物品打包,全都托司机装车送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