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禁地?死人开口:通灵庶女手札》 第19章 在线阅读
“是啊,听说从前是四品人家的管事婆子。因为表现好,又与这周公子两情相悦,夫人赐了丰厚的嫁妆让他们成婚。”
水月听得目瞪口呆:“管家婆子?表现好?两情相悦?”
“是啊,两人还在大杂院对面买了个宅子,喏你们看,就是那里......”
顺着老婆婆手指的方向,青梧水月两人看过去,马路对面是处陈旧的小院。
院中有个满脸愁容的老妇正在晾衣,手里的衣服有气无力往竹竿上搭,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
“那人是谁?”水月好奇不已。
“哦,那个是周公子的老娘,得了比自己还老的儿媳也是造孽。”
水月听后噗呲一声笑:“反正他儿子也说不上媳妇。”
老婆婆此时煎饼摊上没啥人,闲来无事聊起来:“是呀,周公子虽说中过秀才,但不学好,尽往酒馆青楼钻,把家里那点老底全败光了,哪里说得上亲。”
“周老娘原本也反对李婆子进门的,可是没办法,摊都摊上了,而且李婆子手头有嫁妆,还置了这院子。总比住大杂院强。”
青梧愣了一下:“原来周公子和他老娘以前住的大杂院?“
”是呢。”老婆婆神秘兮兮道,“前阵子死的那个叫琼姐的,还被周公子调戏过,当时还被琼姐的男人暴揍了一顿。”
“竟有这段渊源。”青梧呼了一口气,“这世界还真是小。”
“可不是吗?”老婆婆瞥了旁侧一眼,眼神忽然定住了,“咦快看,那个就是周公子!这模样......看来又喝了一夜的酒。”
前方拐弯处走来的粗胖男人一路晃晃悠悠,短短的百来米竟是跌倒了两三次,最后一次摔了一脸泥很艰难才爬了起来。
院里的周老娘瞥见了,顾不得还没晾完的衣服,急急跑来搀扶:“哎呀儿啊,你为何一夜未归啊,怎么又喝成这样?”
“你......你谁......呃你是谁?是那个贱婆子?”周公子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聚不了焦,盯着看了半天。
“我是你娘啊!你个混账东西,真真气死我也!”
他定定看了一瞬后,总算是看清了:“哦......哦......我要去找那个贱婆子算账......”
他说完后,偏偏倒倒地转身......说来也奇了,原本走个百米都费劲,这会儿跟打了鸡血一样,歪着身子一眨眼就冲进了院子里。
没一会儿,一阵鬼哭狼嚎响了起来,再一看,披头散发的李婆子就被拽着头发拖了出来。
“贱婆子,拿银子来!”
“没有银子,哪里还有银子!都买这宅子了啊!”
“放屁!这破房子不过五两银子,沈夫人可是给了你整整二十两!快点拿出来,否则老子弄死你!”
“真没有,真没有啊......”
周公子两脚踹上去,李婆子像杀猪一样惨叫。
一旁的周老娘扁着嘴站在一旁看热闹,劝也没去劝一声。
最后,周公子强行从她身上搜出了一锭银子,拿了满意地扬长而去,剩下李婆子在地上翻滚哭喊,连声说这是她最后的银子了。
马路对面卖煎饼的老婆婆摇头叹气:“十天闹八回,只怕这李婆子那点嫁妆也快耗光了。”
“贪婪且心术不正之人,下场哪里会好?”青梧静静地看着对面,眼神无静无波。
水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李婆子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她儿子不管她么?”
“管?”老婆婆鄙夷不已,“听说李婆子拿了银子去找他,但他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就走了,像是有什么仇似的。”
可不是有仇么......李婆子用极端手段杀死了怀孕的儿媳,这样的仇恨她儿子怎么可能忘怀?青梧盯着那个在地上翻滚的身影,眸色渐暗。
此时是白天,可是趴在李婆子背上的黑影越清晰可见,已能看出是婴孩的形状了。
如此强烈的怨气,只怕短短几日就会聚形成实质。青梧掐指一算,李婆子这小命留不了多久了......
前世做灵媒师时,青梧曾接过一个类似的活,一个老妇为了让儿媳生儿子,硬生生带儿媳去黑诊所堕胎,结果一死一伤。那已满六月的女胎是堕下来了,儿媳却因大出血切除了***,再也无法生育了。
老妇嘀咕着让儿子离了再娶一个,却不知噩运上了身。
那枉死的胎儿冤魂不散缠上了老妇。上厕所时它在马桶里,吃饭时它在锅里,洗澡里它在浴桶里,睡觉时更是出现在被窝里。
吓得老妇精神错乱,每天在家尖叫嘶吼,状如疯魔。
他老伴托人紧急找到青梧时,已经晚了。因为那冤魂早就化为了实质,老妇不死它是不会离开的了。
所以青梧只叮嘱他们怀揣善念,切勿逆天而行。
几天后老妇的死讯传来,可谓悲惨至极。她死在厕所里,头塞进了马桶里,身子莫名被绞成了碎块,满地血污淌了一地。
大家惊骇莫名,只有青梧知道......这冤魂在重复它生前的死亡惨状呢。它当时就是被钳子绞碎,活生生夹出来的。
在报完仇后,冤魂就消失了,只是那老妇的魂魄却被困在了屋子里,久久无法脱身......当然,这些都是后续,青梧通常不介入这种因果之事,后面他们再找到她,她同样拒绝了。
所以此时也一样,青梧定定地看着地上的李婆子,只觉得有因必有果,这些也全是报应。
两人在煎饼摊子前站了一会儿,又回马车里休息了一阵。
两人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也没看见陆砚的人再回来......青梧心里忐忑,再度踱步到了大杂院里。
触目之下四处斑驳,灰砖院墙围出个四方天地,仰头可见墙角的歪脖枣树,倔强的枝条泛着幽光,凭白给这腌臜天地添了些活气。
她盯着那枣树看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男声:“我以为你走了。”
青梧转过身,看着再度归来的陆砚,略带了一丝不满:“是你让我等的。那案子如何了,可有进展?”
“沈青梧......”陆砚没有回答,反而唤出她的名字,“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