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膜术》 第5章 在线阅读
5.
我忽然想起了小刚的信息，去老酒馆取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眼珠子，但总要去看看才是。
也许，小刚给的东西，可以解开我的疑惑。
老酒馆是我们经常聚餐的地方，离诊所不远，也就3公里不到。
起身，我正准备出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来到诊所门前，停下。
车上下来两名警察。
年轻警察出示证件，说：「是张强吗？」
我点头回答：「我是。」
「我们是市局的，我们怀疑你涉嫌参与抢劫杀人案，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名警察围上来，抓住我的肩膀，就要将我拷上车。
我强自镇定，问：「你们搞错了吧？我参与抢劫杀人案，开什么玩笑？」
两名警察不理我的话，直接将我推上车。
伴随着警笛声，我很快来到了市局审迅室。
我被拷在椅子上，对面是两名警察，一老一少，旁边还有摄像机。
年轻警察声音冰冷，问我：「8月21日，晚上八至十点钟，你在哪里？」
我答：「诊所。」
「这么晚还在诊所，病人很多吗？」
「没病人，我习惯呆在诊所，一般都在诊所过夜。」我解释。
「有没有人能证明？」
「没有。」我摇摇头，随即又补充道，「那个时间点，其他人都下班了，就我一个人在，不过旁边的监控应该可以拍到，大概下午五点左右，我去对面超市买过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警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递到我面前，问我：「认识吗？」
这是……
田筱澜的银行卡和那颗眼珠子。
怎么会在这里？
我明明放在办公室柜子里锁起来的。
难道被人偷啦？
我脑海中冒出了很多种可能，但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性最大，王旭！
肯定是他在诊所的时候，趁我不注意，偷了，然后跑到警察局告发了我！
我心中暗叫不好。
年轻警察笑了笑，问：「说说吧，这两样东西的来历。」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这是田筱澜给我的。」我说。
警察冷哼一声，说：「你别以为不开口，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即便说了，你们也觉得无法理解，不会信的。」
见警察眼神锐利，要发飙了，我又说道：「8月30日下午3点左右，田筱澜来到我诊所，给了我这对眼珠子和银行卡，求我给他换眼角膜。我看她对她老公情深义重，就答应了她，然后安排了手术。当时和我一起做手术的，就有齐永阳医生，也就是和田筱澜一起死了的那个齐永阳医生。三天过后，9月2日，田筱澜还回来过，要求取回术后的这对眼珠子，当时我没给她。」
审讯室里一片安静，两名警察的脸色像猪肝一样，难看至极。
「胡说八道！……」还是年轻警察的骂声打破了沉静。
正待再骂，老警察却阻止了他，然后对我说：「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也不像能干出抢劫杀人这档子事儿的人。你看你，神啊鬼的，这不是不配合调查吗？你再想想，好好说。」
唉，就知道你们不会信。
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过，我特么也不会信。
「情况就是这样，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撂下这句话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砰！
一声巨响。
年轻警察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霍地起身，要冲过来教训我。
老警察忙拉住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查查监控。
年轻警察气鼓鼓的出了审讯室，看得出来，这位同志被我气得不轻。
老警察摸出烟递给我，又替我点上，笑呵呵的说：「你说田筱澜找你换眼角膜，那你知道她手里的眼睛是谁的吗？」
我说：「她说是她老公的。」
老警察摇摇头，说：「我说是她自己的。」
「怎么可能？她的眼睛好好的……」说到这里，我察觉到了不对。
我见过王旭，他的眼睛不也好好的吗？
老警察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是田筱澜的尸体。
尸体上，眼珠子没了！
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