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彩礼的新娘》 第2章02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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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男人还有心跳!
我以为自己害怕到出现幻觉,连忙掐住发抖的右手,把脸贴上他的胸膛。
真的不仅有温度,还有微弱的心跳!纪时彦没死!
其实刚刚帮他解扣子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困惑了,毕竟据公公说他已经停止心跳了半天多,按理说尸体已经逐渐开始失去温度并且变硬。
虽然纪家人可能咨询了专家,用了合适的方法对尸体进行保护,开足了电热毯,也不应该像我摸到那样,指尖的触感和年轻活人一模一样充满弹性。
所以,人根本还没死!
我被这个认知吓到了,下意识觉得应该喊救护车送医院,但转念一想,这帅哥都命悬一线了,这乡村荒野的地方,等救护车来到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幸而我在大学为了攒学分,特别积极参加急救学习,完美掌握三大急救法,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应该要用的是心肺复苏法。
不说二话我直接就捏住他的鼻子,含住纪时彦两片苍白的唇给他渡气,然后掌根压住他胸骨下半段,机械地数着按压次数。
在这个紧急关头,我根本没有考虑其他,一顿操作到自己精疲力竭,在我又一次按压下,纪时彦的胸口猛然起伏了一下,开始恢复神智。
我马上停下动作,惊喜地看纪时彦缓缓睁开双眼,正要张嘴大叫,打算喊学姐和那两个假的公公婆婆进来,告诉他们人活过来了!
虽然没有完成圆房,但“死而复生”岂不是比“阴间夫妻”的假婚姻更值得高兴吗?我美滋滋地畅想着,笃定他们这么大方,说不定一个高兴直接把尾款也现场给我了。
就在我刚发出一个音节“快……”之后,嘴巴被捂上了。
转头看见纪时彦正在费力地坐起来要阻止我喊人。
“别……别喊!他们都是坏人……”
我倒抽一口凉气,无比震惊地看着他。
扒拉开他的手掌,我还是小心地压低了声音:“你再说什么?你不是纪时彦,他们的小儿子吗?我是要喊你爸妈进来!”
纪时彦脸色依然十分苍白,他摇摇头,努力撑起身子:“我是叫纪时彦,但并不是他们的儿子,甚至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的思考瞬间短路了,完全无法理解纪时彦在说什么。
“可是他们要给我50万当你的那个,那个阴间配偶……”
纪时彦揉着太阳穴,声线虚弱:“我是京市人,为了做实验调研来到这里。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遇到勒索的。”
“我拒绝他们的勒索要走,被他们用板凳砸到头上,晕死过去了。”
我俯身去看他的后脑勺,果然黑发之中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虽然被人处理过,但看得出来血迹斑斑十分恐怖。
“这群凶徒以为把我打死了,害怕自己杀人偿命要坐牢。最后想出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个女孩子和我做阴间夫妻,然后圆房夜之后就诬陷对方害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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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几乎惊叫出声,马上捂嘴遏制住自己,满眼惊恐:“什么?这全是一个局?最后要让我背黑锅去坐牢?”
纪时彦点头:“是真的。我在昏迷过程中偶尔有意识,听到他们在商量布置这些行动。”
我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指尖慌张得不断颤抖,巨大的恐惧笼罩而来,我所求不过救哥哥一命,怎么变成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去了?
可是,不对!
这个活计是学姐帮我联系的,学姐向来对我不错,而且说这个领导是她非常信任的长辈,难道学姐是帮凶之一?外面这群人合伙起来害我?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时,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学姐走到门前,关切地问我:“明月,现在情况如何?新郎有反应吗?能不能成事?”
我全身都僵住了,紧攥着手下的床单,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回应学姐。
她下一句话更是吓得我直冒冷汗。
“哎,明月?你和新郎怎么都坐着床上呢?”
什么?!我明明关了门拉了窗帘,她怎么会看见我们的姿势?是有隐藏摄像头吗?
不对不对,这破地方装什么摄像头,而且能看这么清的话早发现我给纪时彦做急救了。
那学姐怎么会知道的?
我和纪时彦对视了一眼,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我,给我传递来力量,我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越是紧张的时刻越不能出岔子。
下一秒,我清清嗓子,压住震颤的声线,强装镇静地开口:“你怎么大惊小怪的,学姐?还能怎样,肯定是我帮他弄成这个姿势的呀。你们不是告诉我,多刺激他就会有反应,我试了躺着不太行,所以让他坐起来试试。”
“虽然我没经验,但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哇。那些什么片子里,不都是这样更刺激的吗?所以我想速战速决。”
学姐感叹:“哇明月你不愧是成绩最好的师妹,懂得这样举一反三。“
我差点笑出声来,但立即忍住了,转而问她:“讨论这些也太羞耻了,学姐你怎么会看到?”
“虽然这场圆房和普通人的不一样,但怎么说也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啊,你别偷看,不然我要羞死了!”
学姐赶紧解释:“别慌别慌,是这破木门漏了一点缝,我没忍住就看了一眼。”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果然发现有一道缝透光了,手边也没什么东西,我只好用燃了一半的红烛的蜡去封死那条缝。
做完之后,我对着门口假装羞赧:“不让你看了学姐!我要羞死了,你快走吧。”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外面陪着新郎的父母?他们中年丧子肯定伤心欲绝了吧。你说那个男的是你领导,是哪个公司的呀?”
我问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他们是不是真的蛇鼠一窝。
门外异常地沉默了几秒,随后学姐才出声说话:“其实……那个男的是我实习公司的高层,我和他直接接触也不多。“
“我也是通过其他同事知道他们在给自己死鬼儿子找阴间对象的,正好最近手头紧张,他们答应完事后给我五万呢。”
“你也知道,我大学几年一直有对象的,早就不是处了。不然来钱这么爽快的活我会让给你?整整五十万啊!够我爽个几年了!”
我暗地里送了口气,因为学姐很明白地说了她和中年男女关系不熟,那说明学姐应该对这个局是不知情的。
在学校里,学姐对我有不少照拂,我不应该怀疑她的。
我正准备打开门,跟学姐把事情说明清楚,向她求助的时候,一双手直接按住了我。
纪时彦高大的身影笼罩了我,他轻缓却坚定地把我拉向远离房门的方向,才垂头跟我小声地说:“这个女的,和其他人,都是一伙的!你别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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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纪时彦的话,我惊呆了。
在大学期间对我像亲妹妹一样照顾的学姐,竟然和那对中年男女蛇鼠一窝,联起手来要芝我于死地?可是她刚才口口声声说和他们不熟又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到她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那几秒异常的沉默。
恐怕学姐的心机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深沉,这一招只是为了敷衍以及试探我,如果我表露出对她的疑心,恐怕此刻已经遭到黑手了。
幸亏纪时彦及时阻止了我,否则我一开口求助,直接就落入魔爪!
现在最重要的是放下她的戒备心,制造机会让我们脱身。
我浑身冰凉,强打起精神来装出一副玩笑的口吻,对学姐说道:“学姐你不过是当个中间人就能到手五万,这钱也赚得够痛快啦!我这五十万救命钱,可是真的得卖身才能拿到的。第一次要给这么冰凉的死人,我都要吓死了。”
“如果不是为了哥哥的治疗和后续复健,我这胆子怎么敢干出这种事情!”
门外又静默了一会儿,学姐像是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说起你哥哥的治疗,这也可耽误不得。人现在不还在ICU吗?你看情况这么危急,不如我先帮你处理一下手术费的事情。”
“你把刚刚那张三十万的银行卡从门缝里递给我,我先给你哥缴费!”
我咬紧牙关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
果然纪时彦没有说错,学姐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她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要拿走那张银行卡,根本不是为了我哥,而是为了把钱拿回自己手里,这么爽快给三十万原来是幌子!
我的脑子疯狂运转,很快开口回应她:“学姐,这都大半夜了医院也不上班啊。还是等明天一早我亲自拿着银行卡去医院缴费吧,也不麻烦你特地跑一趟了。”
学姐没有死心,我俩一来一回纠缠了不少时间,最后好不容易才让她放弃,这笔钱太重要了,我付出这么多才得到,怎么能轻易交出去。
听到学姐无奈拖着脚步远去的声音,我才长长呼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发丝都汗湿了。
一旁的纪时彦微笑地看着我,我声音都有些哑了:“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真的是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还要把你也拉入水。”
纪时彦低垂眉眼,有些愧疚地说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逃出这个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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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房间有一扇窗是朝外的,我们所处的楼层也只是二层,只是我虽然胆子不算小但偏偏恐高,二楼的高度我也没办法往下跳。
再说了……
我看了一眼纪时彦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色,脑袋被砸成这样,搞不好是脑振荡了的,要是再从高处往下跳,会出现什么后果都不好说,不能冒这个险。
我迅速否定了跳窗这个想法。
很快,我下定决心,让纪时彦躲在窗帘后面,我这边装作出事待会儿尖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等我把人都引开,纪时彦趁机逃跑出去求救。
纪时彦摇摇头,不同意我的做法。
他说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被围困,很难说会被怎么处理,而且这里荒村野外,不知道出去多久才能找到人求助,这个举措太冒险了。
纪时彦说得也没错,我们分开的话力量更薄弱,但有什么办法能够一起逃出去呢?
纪时彦看着我拧着眉头哭哭思索的样子,忽然笑了。
“也不用这么苦大仇深,这群坏人这么凶狠,但以为我死了之后一直不怎么敢进这个房间,说明心虚而且怕鬼。”
“现在月黑风高,正好适合装神弄鬼吓吓他们,等他们吓破了胆我们抓住机会一起冲出去!”
我被他玩笑的语气逗笑了,一下子放松下来,正要调侃他,却发现他已经准备起来了。
什,什么?这哥不是开玩笑啊?这个办法听着也太儿戏了吧!
但纪时彦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已经忙活起来了,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准备道具,我也只好妥协,希望我们可以顺利过关。
一翻折腾之后,我和纪时彦商定好行动计划,看着窗外的天色已深,一阵大风刮来把院子里的树都冲刷得哗哗作响,已经有点恐怖惊魂夜的那味儿了。
纪时彦熄灭电灯和蜡烛,冲我点点头,我深呼吸一口气,在他抬头把铜镜砸向灯管的那一刹那,爆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
啊——
尖声惊叫贯穿黑夜,引得村里的小动物都从睡眠中惊醒躁动起来,一时间,狗吠鸡鸣猫叫声挤入耳朵。
就在混乱的噪音之中,纪时彦对着破碎的灯丝孔一顿操作,成功地引发一声砰响,整个楼房和院子都灯光瞬间熄灭,陷入一片黑暗。
学姐冯瑶,还有那对中年男女纪国均、陈云韵,先被我的尖叫吓了一大跳,两个女的连忙抱作一团,害怕地看向我房间的方向。
我趁机冲到她们抬头看向的窗户边,大力砸窗呼叫:“救命啊……鬼要……我!”
冯瑶吓得瘫软倒地,几乎就要拔腿就跑:“这这这……这怎么回事?这温明月在叫唤啥,怎么连电都断了,这些畜生都醒了。怕不是,怕不是真的鬼来了!是不是那个男的来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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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国均脸色也有些发白,但还是大喝一声阻止冯瑶继续说:“胡说八道什么!哪来的鬼?你们这些女人家就知道自己吓自己!”
“这破房子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电线短路很正常。待会儿把闸拉上去就完了。”
“还有这些畜生就是被上面那女的吓到了,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装个什么劲,当了几天城里人,村里的鸡鸣狗叫还听少了吗?”
纪国均揪起冯瑶的衣领,生生将她从地面上拖起来。
我从窗户缝里看到下面冯瑶被唬住,连忙加大表演力度,将半化的红烛粘到十根手指上,再次大声哭叫着去扒拉窗户,指尖用力地把蜡划到玻璃上,远远看就像十条血印。
“救命啊!冤魂索命来了!不要碰我!啊!救命我不想和你一起下阴间!”
本就剧烈的狂风越发凌厉,吹得没关紧的门窗砰砰作响,真是天助我们也,完全一派恐怖鬼片的架势。
“鬼!你听到没有!她说冤魂索命!真的有鬼!”
冯瑶和陈云韵直接被吓哭了,两人挤在一起尖叫,纪国均脸色铁青,却还在强撑着镇定,其实细看他的双手都在发抖。
“老子就不信!这年头还能真有鬼!肯定是你那个学妹出了状况,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然后趁机跑路!”
“别喊了!跟我进屋抓她!”
冯瑶和陈云韵哭得涕泗横流一脸凄惨,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进去!有鬼!”
“你不信你自己去,有鬼也是因为你砸了那个男的头他才变鬼的!”
纪国均气笑了,一手揪起冯瑶的头发,一脚踹倒陈云韵,狞笑着说道:“说得好像这事你们没份一样,这个时候给老子装起害怕柔弱来?”
“杀人都干了,还怕一个死鬼冤魂?给老子起来!不然也让你们去做那个鬼的小老婆!”
两个女人吓破了胆,知道纪国均确实能干出不留情面的事情来,被逼跟着他进屋了。
几人蹑手蹑脚地走在漆黑的走廊,只有手机电筒小范围的光亮,我没有再哭闹吼叫,外面的牲畜也安静了下来,此时静得可怕。
纪国均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拧开房门,有些老朽的木门发出咿呀一声。
电筒环绕一圈,几人发现我满身血迹地瘫倒在窗边,一点声息也没有,但却没看见纪时彦。
纪国均大着胆子拉着两个女的走近前来,想要查看我的情况,忽地冯瑶和陈云韵同时爆发出可怕的尖叫:“啊!有东西抓我的腿!鬼啊!”
“救命啊!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别找我!”
纪时彦冰凉的手一手握着一个女人的脚踝,在床下猛地用力,把本就慌张的两个人直接扯摔在地。
冯瑶吓的前扑摔倒,干脆白眼一翻晕了,陈云韵也吓疯了,直接甩开被纪国均拽着的手,连滚带爬夺门狂奔,一下就没了影。
纪国均一脚踹开木床,发现趴在床下搞事的纪时彦,气红了眼:“你没死!敢骗我,去死吧!”
说着他抬腿要攻击纪时彦被砸破了的脑袋上,本来在装晕的我连忙挺身而出,捞起地面的铜镜扔向纪国均。
纪国均没有防备,被金属镜子的重力砸得后退了两步,这边纪时彦已经爬起来去补刀,直接把他砸晕了。
看地上两个人一动不动,我和及时眼赶紧用准备撕碎的床单布条紧紧地捆上手脚,同时用他们身上的手机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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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和救护车十多分钟就赶到了,面对这血腥恐怖的现场也是十分惊慌,所幸很快发现只有纪时彦身上有较重的伤,救护车便将他带走了。
而我跟着警方回城里警局做了详细的问询和笔录,告知还有一个逃跑了的陈云韵,警方承诺一定尽快将她抓捕归案。
刚做完笔录,我的手机就响了,又是医院打来的催缴电话。
我心酸地摸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口袋,一小时前揣在怀里的三十万,已经作为罪证上缴给了警方。
辛苦奔波害怕了这么久,到头来一场空,哥哥的救命钱还是没能凑到手。
我擦了擦眼泪,打算先赶去医院探望哥哥,然后问下医生看是否可以延缓几天缴费,让我多些时间想想办法。
我心不在焉地走进医院,刚要上电梯,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到墙上。
随着一声怒吼,我抬头看见脸色憔悴双眼血红的陈云韵举着尖刀冲我扑来。
“温明月!你害我老公和干妹妹进局子坐牢,连我也成了通缉犯!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我们要进局子,你也不得好死!去死吧你!”
人头汹涌的医院顿时炸起无数尖叫惊呼。
尖刀冷冽的寒光闪痛了我的眼,而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陈云韵的刀迅速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温热的手推开了我,翻身去对抗陈云韵,但她是下了死手力气奇大无比,被撞了一下也没能彻底阻挡,刀锋还是从血肉擦了过去。
为我挡刀的这个人,是还穿着病号服的纪时彦!
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画面。
陈云韵暴喝一声,看见刚刚那一刀只划了纪时彦手臂一刀,不甘心地又举起刀,这次的位置是直接要捅他的心脏。
我的心都快吓得跳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陈云韵的刀还没来得及落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冲过来压制住了她。
是医院的保安!
马上十几个保安已经围了过来,将陈云韵彻底制服,扭送到警察局。
我惊魂未定地被医护人员拉到科室里做检查,另一边就是正在消毒包扎的纪时彦,我哽咽着向他道歉:“对不起,还是连累你了……”
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摆摆手,让我不要说这样的话。
“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同生共死过来的,而且如果不是你帮我做心肺复苏,我可能真的命丧黄泉了。”
我脑海里抑制不住回想起给他做人工呼吸的场景,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隔了一会儿,纪时彦才再度开口,刚想说话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我抱歉了看了他一眼,看到是哥哥的主治医生打开,连忙按下接听。
“明月,既然把你哥哥的手术费交上了,怎么还不赶紧来找我签字安排手术?”
我愣住了,反复询问是不是医生搞错了,得到确认的回复后却更加茫然了。
挂断电话,我朦朦地站起来转身向往楼上重症监护室走,打算亲自问问医生是怎么回事。
转身的瞬间,手腕被轻轻拉住了。
纪时彦满眼笑意:“你怎么这么傻?”
原来是他。
看着他清俊帅气的笑脸,我的心里像开出千万朵花一样。
否极泰来,终有好运眷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