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之争》 第2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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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为我介绍的客户看上了我的创意，想让我成为他们的设计师。
做一些小饰品不过是我众多的赚钱方式之一。
我只想赚点小钱，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竟然会轮到我。
一想到许必诚对我职业羞于出口。
他从来不带朋友来家里玩，怕我给他丢人。
如今没有了他，我再无后顾之忧了、。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来到首都进行多轮面试。
首都的物价可真贵，每天的房费都让我心疼。
这些钱够我们母子两一个月的开销。
好在结果是好的。
我成功入职了。
直到这时，我才敢联系闺蜜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她二话不说立即请假来见我，顺便把我狠狠骂了一顿。
说我浪费钱，直接住她那就行。
可她也是有家室的人，我怎么可以打扰他们。
她总说我过于敏感，害怕麻烦别人。
「你来BJ了，你的宝贝儿子怎么办？」
我沉默了一会儿，「他回他爸爸那。」
她看我不愿多说也没有勉强我。
我们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在离公司最近的一个城中村找了一间合适我的一居室。
她笑我永远不舍得花钱对自己好点。
改变总需要一定的时间。
今后我也将为我自己而活。
7
回到那座我曾经不舍得踏出一步的城市。
我一下动车，就匆匆赶来学校，等着许必诚放学。
当作是最后的告别吧。
人群中的他格外耀眼。
哪怕乌泱泱的一群人一起出来，我总是能第一眼看到他。
我笑着上前。
他和同学打闹着，看到我时愣了一下。
我站在原地等着他向小时候一样迎向我。
而他却选择了拐走。
「许必诚，我们谈谈。」
我喊住他。
「她是谁啊？」
他身旁的同学不解地问到。
「家里的亲戚。」
亲戚吗？
现在竟然连妈都不叫了。
我本以为麻木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你来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我是你妈，难道不能来见自己的孩子吗？」
他侧身躲过我拉他的手。
「你快走吧，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看你穿得什么样，邋里邋遢的，我好不容易在朋友面前竖立的印象都被你丢光了。」
我一字一句道：「子不嫌母丑。」
「你忘了吗，我现在跟我爸在一起，我有新的妈妈了，她对我比你对我好太多了。」
「她和你一样大，却比你漂亮会打扮，她来开家长会，同学都羡慕我。」
这一下，我忘了周遭的环境。
当初为了生他，我脸上开始长斑，身材发福。
在我坐月子时，许应整天不着家。
他妈妈嫌弃我吃得多没有做家务，整日冷嘲热讽。
在许必诚五岁时，我把许应捉奸在床，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她和你一样的年纪，却比你漂亮会打扮，善解人意，哪个男人不爱。」
我变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生了这个儿子。
日夜操劳能不变丑吗？
可这个我花了半生心血培养的儿子居然和他爸用一样的理由嘲笑我。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这是我第一次打他，「谁都可以说我丑，只有你没有资格。」
「你神经病吧，秦姨说的对，你果然对我有变态一般的控制欲。」
我看着他，被他气笑了。
「许必诚，我们恩断义绝，以后不必再叫我妈。」
他二话没说，跑开了。
空中还回响着他的声音，「早就不想你当我妈了。」
回到家中，我开始了十年来的第一次断舍离。
以前为了省钱，我一套衣服可以穿几年。
而他哪怕是天天穿校服，我依旧给他买了不少衣服，只怕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整理了一堆短则两年，长则十余年的衣服。
既然要断便断的干脆吧。
不破不立。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离开了这个城市。
这一次没有任何留念。
8
春去秋来，一晃眼又是十年。
而我也从那个每天打几份工的家庭主妇摇身成为首席设计师。
这十年我在首都拥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豪车。
穿着名牌衣服。
各种定制的护肤品摆满一桌。
再也不是那个为了让他吃满足，而不舍得吃一口三文鱼的我。
我尝尽了人间美味。
游遍祖国大好河川。
这十年，我只为我而活。
从未有过的轻松舒适。
「妈，吃饭了。」
另一道声音响起，「快来，我都要饿死了。」
他们是我领养的孩子。
七年前我喜欢上了徒步旅行。
我们来到了一座大山里，那里仿佛世外桃源。
空气新鲜的不像话。
我们本选择搭帐篷野营。
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我们的计划，不得不向附近的居民求助。
也就是在这时，我遇到了他们。
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
在昏暗的灯光下，努力的学习。
哥哥年长些，他做完作业后，耐心地教妹妹。
他把他的房间让给我，怕我嫌弃，死命地解释被子经常清洗。
被子洗的发白，早已看不出花样。
这样的他们让我渐渐起了恻隐之心。
我尽全力给我儿子最好的学习环境，他却从来不珍惜。
我想试试，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无情。
两个孩子的爸妈早早离世，而照顾他们的奶奶也在去年离开了他们。
结束九年义务教育，男孩哪怕学习再好，也没有钱交学费继续深造。
我思索了片刻：「我资助你和妹妹到大学前的所有学费和生活费，如果你将来有机会到首都，便按照这个地址来找我。」
我没有同其他人一样每一学期给一次生活费，而是一次性全部给他。
我想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这么大的金钱诱惑。
哪怕他最后如同许必诚一样，因为金钱而迷失，也不会比现在生活的更差，不是吗？
令我意外的是，他做到了。
哥哥考到了国内的最高首府。
而妹妹在两年后也考上了和哥哥同一所大学。
他们在周五时打来了电话。
我接到电话时，几乎不敢相信。
周末我约着他们来到一家餐厅。
我刻意换上一身没有任何logo的衣服。
再次见到他们，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们面色红润，衣服干净整洁。
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瞬间觉得自己当初一时冲动的决定没有错。
妹妹如今变得十分开朗。
嘴甜的一句一个「姨。」
哥哥还有些拘谨，却含笑地看着妹妹。
很欣慰这世界上还有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的人。
看着他们健康成长，我竟然有些热泪盈眶。
我从他们身上仿佛看到了我期许的许必诚。
在临近结束时，哥哥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
里面是我当初资助他们的钱。
「阿姨，我们先还你1/3，等我毕业了，很快就能把剩下的还给你。」
这孩子真是实诚。
「你们留了备用金和生活费吗？」
二人立即点点头。
一看就在说谎。
我打开信封抽取了一部分出来递给他们。
「人总有生病的时候，身上一定要备有一部分急救的钱，阿姨不急着要回这笔钱。」
我调皮地笑了笑，「况且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学习，如果敢跑路，我就去你们学校找你们。」
二人一听这才收下。
都在首都，我们的来往渐渐密切。
直到后来我生病，这成为我们更近一步的契机。
9
我生病了，需要骨髓移植。
医生建议我最好联系直系亲属。
我第一个想到了许必诚。
我满怀期待地打了个电话给他。
得到却是他的侮辱谩骂。
「我都和你断绝关系了，你怎么还阴魂不散，骨髓移植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和表姐他们好吗，让他们给你移植啊。」
「只有在这个时候想起我，早些年死哪里去了？老子不伺候你，死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
从头到尾，我只开口说了几句话。
我将那个用了几十年的手机卡拔了出来，丢进厕所。
他说的对，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我躺在病床上，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内心渐渐平静。
死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很快医院就和我说匹配到了合适的骨髓。
对方自愿赠予，不需要任何费用。
这世界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我自然不信。
我让闺蜜悄悄查看对方是谁。
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哥哥程优。
我假意不知道，试探他们。
我不否认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哪怕是亲身儿子，也会算计我，更何况是他们。
半年过去了，他们依旧和平时无异。
那颗干枯多年的心，如久逢甘露，被兄妹两一点点填满。
我认兄妹两为儿子女儿。
兄妹两怕我寂寞，只要周末有空，就来看我。
絮絮叨叨说着说着学校的趣事。
给我做他们的新学的菜品。
「妈，你女儿我要饿死了。」
程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看到他们，曾经的遗憾也不复存在。
在我以为就要这样快乐的度过余生时。
我那个不孝子居然出现在家门口。
10
我曾经幻想过25岁的许必诚或是研究生毕业，或者工作刚起步没多久。
他会经常抱怨工作有多难，找工作多不容易。
但却没想到会是面前这样一副大腹便便，眼下发黑，纵欲过度的模样。
恰逢寒假，他表姐要结婚了，我带着兄妹两回老家探亲。
家里的亲戚理解我的不易，他们很开心我能拥有两个这么懂事的宝贝。
自从爸妈过世后，老屋只有我一个人。
如今多了许多活气。
看着兄妹两熟练的拿起扫把打扫家里的模样。
回想以往带许必诚回来时，他永远一副老大爷的模样。
眼里永远没有活，叫一句才会动一下。
只有我伺候他的份，没有我享福的时候。
现在，大不同了。
兄妹二人嫌我碍事，直接把我赶出门，让我去串门。
我知道是他们不想让我劳累。
这两孩子真是可爱。
等我接到他们电话回来时，连午饭都备好了。
程优成熟稳重，程嘉活泼可爱。
我想这是我这几年过得最好的一个年了。
直到他表姐结婚后的第二天。
我们母子三人正坐在屋子前的小院子嗑着瓜子，逗着邻家的小奶狗。
许必诚走了进来。
毫无防备的我当场愣住了。
「妈怎么了？」
程优的叫声让我回过神。
还没等我说话，就看到许必诚一脸怒气地看着程优。
「你叫她什么？妈？」
程嘉被他吓到了，抱着我的手道：「妈，咱们回屋里吧。」
我点点头，正准备回去，却被许必诚用力拉住手臂。
程优见状立即扯开他的手，「你干嘛，把我妈都捏疼了，小心我报警。」
聪明如他们怎么会猜不到眼前这个人是我的亲生儿子。
「报警，你算个什么东西，别和我说你是她的私生子。」
我的脑袋仿佛有一辆钻子，钻得我生疼。
我回过身，看着眼前已经是我体积两倍的庞然大物道，「来找我做什么？」
他突然跪下了。
扬起了地上的灰尘。
小奶狗见状，呜呜直叫，叼着他的衣服往外拉。
许必诚毫不犹豫一挥手，将小奶狗打跑。
小奶狗滚了几圈。
程嘉冲上前查看它是否受伤。
还记得小时候的他可喜欢小动物了，时常央求着我收养一只。
如今竟然对着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狗都能下此毒手。
我的儿终究和我所期望的样子背道而驰。
哦不，他早就不是我的儿了。
我的儿子礼貌懂事。
我紧了紧程优扶着我的手。
他拍拍我的肩膀，向前站了一步。
以一个守护的姿态保护着我。
11
「妈我错了，妈原谅我。」
许必诚一步步朝我跪来。
我看着这个一脸虚情假意的人，不为所动。
我生命攸关时，他的谩骂声我还没忘记。
「不要说这些客套话，说说你究竟想干嘛？」
我毫不留情打断他想叙旧的做法。
「妈，我只是想你了，怕你晚年无人照顾，特地来接你回家。」
他扬起头肥头大耳装着深情的模样。
这演技还不如猪。
「不用了，我的孩子会好好照顾好我。」
我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想赶走他。
可惜他长得像猪，脸皮却比猪厚。
「妈，你孙子已经一岁了，你不想看看他吗？」
竟然已经结婚生子了？
这难道不更讽刺吗？
嘴里喊着妈，却连最起码的邀请都没有。
「你可不要乱说，我儿子女儿都还是清北大学的学生。」
这母慈子孝的戏码不适合我。
我准备离开时，他又道：「就是他们比我会读书，所以你选择他们吗？如果我也考上清北，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看不起我？」
「这世间没有如果，我曾经把最好走的路摆在你面前，是你选择了你想要的人生，你就要对此负责。」
我带着他们当着他的面将这扇大门关上。
我以为以他的自尊心，这件事到此为止。
没想到晚上他又来了。
他和前去买夜宵的兄妹俩撞个正着。
「你以为读书好就可以分到我妈的财产吗？想的美，我妈是个自私的人才不会把财产给你。」
程优道：「妈妈很好，你不要随意诋毁她。羊有跪乳之情，鸦有反哺之恩，而你连动物都不如。」
许必诚一听怒了，「你他妈骂我畜生不如，我打死你。」
程优躲闪不急，被打了一脸血。
程嘉见状，赶紧冲回来喊救兵。
等我到时，程优被打得蜷缩成一团，地上满是血迹。
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走开，许必诚不要再打了。」
我哭着冲上前想拉开许必诚。
可他如今打红了眼，根本不管眼前的是谁，冲着我就是一拳。
我下意识的闭上眼，却没等到疼痛。
身上一沉。
却是程优爬起身为我挡下这一拳。
「妈，你快跑。」
他说完这句话，身子一软昏迷了过去。
我吓得浑身发抖，指挥着程嘉打120。
摸着已经看不清样子的脸，我的心仿佛如刀割般疼痛。
这是我的孩子，他不能出事。
原来我对他们的感情，早已经深入骨髓。
「你不能出事，出事了妈妈该怎么办？」
半天没听到程嘉的声音，我慌乱地抬头找寻她。
却见她瘦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却坚定地挡在我的身前。
仿佛他多走一步，她就会找他拼命。
和我没有任何血缘的孩子可以以命响护。
而他，我的亲儿子只想着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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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优脑震荡，脸上的伤引发感染，需要住院几天。
许必诚被拘留了。
我亲自报的警。
程优醒后第一件事问的居然是许必诚进去了吗？
原来他是故意挨打的。
找到有摄像头的地方，激怒许必诚，躲开重要部位，营造一副伤势严重的样子。
我气得直接伸手用指甲掐起他腰间没受伤的肉，来了个180度旋转。
「妈，妈，妈，妈。」
他笑嘻嘻道，「我错了。」
见我还不放手，他直呼头晕。
「现在知道卖惨了，早干嘛去了，也不怕妈心疼。」
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掉了出来。
程优赶紧招呼程嘉来安慰我。
我却哭得更厉害。
仿佛要把十年前的悲痛一次性发泄出来。
是心疼自己，也是心疼他们。
哪怕他们看着再成熟稳重，却也敏感。
在看见许必诚的一瞬间，他们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我抛弃。
会不会再次成为孤儿。
吓唬许必诚的方式有千万种而程优只能用这种激烈的手段试探卖惨。
「仅此一次。」
他抢答道，「下不为例。」
经过我多方查询才知道在我离开后，许必诚过得如何。
高一上学期，许必诚还有肌肉记忆，哪怕在重点高中，成绩依然名列前茅。
高一下学期开始慢慢下降。
文理分班后更是一落千丈。
许应因为对他的亏欠，并且他自己本身也就初中毕业，他始终认为读书无用功，因此对学习这一块从来不会管他。
秦女生则采取捧杀的手段，除了学习，许必诚想学什么她都鼎力支持。
我说过他没有读书的天赋，只能靠勤奋才能勉强跟上。
如今连勤奋都没有，只能靠着他爸一学期几万的学费，勉强上了个本科。
秦女士和许应结婚多年始终没有孩子，为了拉近和许必诚的关系。
她主动给他介绍了自己家亲戚的孩子。
正值青春冲动期的许必诚怎么能忍住诱惑。
一来二去，两人变成为了情侣。
奉子成婚。
许必诚自认为作为许应唯一的儿子，自然而然可以继承他的家产。
不求上进。
只是男人偷腥过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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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许应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他们的手里牵着一个男孩。
孩子9岁了。
也就是在他接许必诚回家的那年怀上的。
许必诚崩溃了，他深知这对他有多不利。
许应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想起了我。
「必诚，这是你亲弟弟，以后你要承担起做哥哥的责任，你弟弟是读书的好苗子，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名，我要把他好好培养成才。」
许必诚怒了，大吼道：「那我呢，你怎么不像我妈一样督促我，而是天天和我灌输读书无用功？」
「不是你不愿意读书，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骂你妈的吗，你说你恨她管你学习，她才会一走了之。」
许必诚沉默了，因为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后来他学者学着创业，可惜失败了。
直到我今天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过春节。
他从发小那得知了这件事，立即有了危机感。
他始终认为，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我就会无条件偏爱他。
但我如今又多了两个孩子。
他急了。
回到了这个十年来从未回过的老家。
上演了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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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优在第三天便出院了，亲戚街坊邻居都来看望他。
谁不喜欢成绩好，勤快又孝顺的小孩。
十天后，许必诚被放了出来。
我们和他表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打着麻将，好不快活。
许必诚不死心，再次跑来。
这十天的牢狱生活让他收敛了不少。
不敢动手，却出口成脏。
「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儿子，等你死了，你财产的第一继承人还是我。我劝你对我好点，免得死后都没有人给你安葬。」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养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歪瓜裂枣。
究竟是我哪一步做错了。
手上一暖。
兄妹两一人握着我的一只手。
程优：「不劳你费心，我妈现在还年轻呢，走出去，谁都说是我们姐姐。」
听到这话，我噗呲一声笑了。
难得看程优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彩虹屁。
我拍拍他们的手安抚道：「妈上半辈子欠他的也已经还清了，下半辈子咱母子三人好好过日子。」
人之初，性本恶。
在许必诚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只可惜我用了十五年也没有教会他感恩。
「许必诚属于你的财产，我在你十八岁时已经给你了。那一套房子，以及银行卡里的钱，只要你不乱花，哪怕是利息也足够满足你日常开销。」
他一听气笑了。
指着我，吐了一口口水。
「我呸，你还好意思说。才一百万，花两天就没了，况且里面有一半都是我爸给我的生活费，你好意思把这个也算上？」
「哈哈哈哈哈」
我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多么愚蠢的问题啊。
「这些钱哪来的？难不成你平日的开销都不用花钱吗？这些钱是我一天打三份被你瞧不起的工作一点点省下来的，怎么了，如今看我飞黄腾达了，想要的更多？」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
「直到我向你打电话求助前，我那个手机从来没有停机过，哪怕你偶尔打来一个电话我也不至于对你失望至此。」
我点着他的心道，「何况是你那天喊着死了也不要给你打电话，你把不得我早点死吧，这样你才能拥有全部遗产，只可惜了，我的孩子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靠近他，为他理了理领口，如同他还在家的时候。
嘴里轻声说着，「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上千万，可惜都不是你的，你不配。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废物，看他们比你好看，比你聪明，比你孝顺，我何必要个残次品。」
许必诚牙咬的咯咯作响，他一手掐着我，嘴里喊着「我掐死你，你这个贱人，掐死你了，钱就是我的。」
下一秒就被伺机而动的程优拉开。
「连最真实的话你都听不得，你还有什么用呢，废物。」
这时表姐突然冲了出来，对着许必诚就是一巴掌。
「你他妈生出来就是个祸害，小姨生你时大出血，用了半条命保下你。离婚时，我们都劝小姨不要你，是你抓着她的手不放，你一口一句要跟妈妈走，小姨才放弃一半的离婚财产换了你。
「要不是你，小姨也不会这么幸苦。小时候你占着人高马大学会霸凌那一套，是小姨跪着求对方原谅你，她不过是把你关起来饿你几天，用你的手法，让你知道霸凌的危害，你就在我面前诅咒小姨去死。」
「要不是小姨严厉管教，你早进劳改所了，你就是个养不熟恶魔。」
难怪她后来不愿意和许必诚一起玩，而许必诚也越来越讨厌她，原来是被她知道了内心最阴暗的一面。
我再次选择报警，这次我报案的理由是：入室杀人。
许必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请求我庭外和解。
他的老婆带着孩子，请我原谅。
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重新生活。
她直直跪下，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原来是许应的私生子回来后，许必诚成日买醉，她劝他，他便开始动手打她。
她为了孩子忍气吞声。
现在有机会了，她毫不犹豫选择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老家。
而秦女士整日和外室斗的不可开交，根本不理会她的苦楚，甚至为了讨好许必诚，一次次和稀泥。
现在她回家将这些年所受得苦，一一告诉给家人。
秦女士也落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最终许应还是和她离婚了，娶了那个男孩的妈妈。
直到他生病时，才发现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病魔取走了他的生命，他的财产被外人瓜分。
因果报应。
许必诚告我没有尽到母亲抚养他的职责，却被驳回了。
我呈上了他辱骂我，多次想打我的证据。
最终判定，我的财产和他并无任何瓜葛。
15
回到首都，我找到律师，重新立了一份遗嘱。
将原本给许必诚的30%的遗产，平分给兄妹两。
这一次我真的放下。
只有拥有真心的人才会珍惜他人的善意。
而许必诚永远也不能理解真心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