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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复仇玩宠要逆袭(郁子笙麦家洛)免费阅读全文章节目录

时间:2021-05-19 16:51:18作者:肥死不可

作者肥死不可创作的这篇叫做《敌人:复仇玩宠要逆袭》的小说不同于其他文章,作者肥死不可在细节上把控的很好,给人印象深刻,有不少朋友会喜欢,第3章玩味无限主动进攻的内容讲述:麦家洛的手揽上郁子笙的腰肢,一把将瘦弱的郁子笙带到了自己怀里,像饥饿已......

《敌人:复仇玩宠要逆袭》 第3章 玩味无限,主动进攻 在线阅读

麦家洛的手揽上郁子笙的腰肢,一把将瘦弱的郁子笙带到了自己怀里,像饥饿已久的猛兽见到鲜美的鹿肉,尽情地啃食,从唇,到脖子,一道道红色的吻痕像蔓藤一样缠绕在郁子笙洁白的脖颈上。

她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跃动。郁子笙眼中的恐惧越盛,麦家洛嘴角的笑意便越浓。很好,害怕吧,颤抖吧,直到精神崩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要毁了她,彻底的毁了她。

麦家洛的大掌游走到她胸前时,他的目光微微露出一丝不满,这家伙是缺乏营养还是发育不良,就这二两肉?

郁子笙一个不注意,麦家洛松开她,猛地撕开她胸前的衣襟,郁子笙身子一颤,本能的用双手护住胸前隐隐乍现的春光。她双手一箍紧,麦家洛不满的神情又多了两分,他用调侃的声音说:“即便是用挤的也挤不出沟来,你这二十年是怎么吃的饭?郁老头子没喂饱你饭?”

猝不及防的从麦家洛嘴里蹦出这么一句,郁子笙一时间羞红了脸,找不出词儿接上。她欲言又止,羞愧难当的表情在麦家洛看来是那么的有趣,这是个不错的宠物。又是一个不备,郁子笙被麦家洛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一阵刺痛从脖子一路向下延伸。忽而她眼神一暗,从袖口抽出一把事先藏好的刀子。

郁子笙握紧匕首,对准了麦家洛的脖子,仇恨战胜了恐惧填满整个胸腔,下一刻,她将全身上下所有力气都凝聚在了手上,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就在郁子笙以为自己得手的刹那,麦家洛突然睁开双眼,眸中含笑,带着戏谑般的神色看着郁子笙,左手十分迅速在郁子笙右手臂上的天府穴点了一下。

郁子笙只觉整个手臂到手指,一阵剧痛,手中的匕首也随之“哐当”一声掉在了地板上。郁子笙抱着胳膊向后退了数步,额头直冒冷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森冷的声音从麦家洛口中发出,褪去温柔的羊皮,狼性完全暴露在郁子笙眼前。一种压迫感随之扑面而来,郁子笙被麦家洛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冽之气吓得往后又退了几步,她知道,自己肯定完了。

麦家洛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郁子笙疼痛的手,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迫使郁子笙与自己对视。她颤抖得厉害,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慌张和绝望。麦家洛猛地一推,郁子笙跌坐在冰凉刺骨的地面上,她还来不及反应,麦家洛随之掐住她的喉咙将她按倒在地上,开始粗暴地扯去她的长袍。

“嘶拉,嘶拉……”

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响彻原本静谧地房间,铺天盖地的吻像雨点一般落在郁子笙每一寸肌肤上。不消片刻,郁子笙被剥的不剩下片缕,整个人完全裸露在麦家洛的眼前,她颤抖着想要缩起来,挡住自己,将自己遮盖好。

但郁子笙越是这样,麦家洛越是用力的按住她的双手,近似疯狂的夺取,占领,仿佛这是他的乐趣一般。到最后,郁子笙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麦家洛疯狂的攻城略地。她咬着牙,贝齿深深陷入唇畔,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了唇腔。

郁子笙内心泛起一股恶心,但她必须强忍着,就算她再怎么讨厌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也必须隐忍,待到时机成熟了,再把他欠下的一一讨回来。

麦家洛的吻一路向下,由最初的轻触慢慢变成了啃噬,在郁子笙身上留下一道道鲜明的痕迹。对于郁子笙来说,这都是耻辱的印记,挂在自己身上,时刻提醒着自己内心的仇恨。

一个不备,麦家洛将郁子笙打横抱起,朝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走去。麦家洛随手一扔,郁子笙整个人被抛在了精梳棉质地的被子上。麦家洛看着床上的郁子笙,不紧不慢地解开去自己衬衫的袖口,他并不急着享用已经端上餐桌的食物,相反,看着食物在热锅上挣扎才是他最大的乐趣。

这是郁子笙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所以,恐惧之余,她还显得有些羞赧,退去酒意的脸颊依旧微微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她别过视线,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上,剔透的水晶在黑暗中闪烁着点点光亮,映出她现在的模样。嗬,悲惨极了,郁子笙内心自嘲到。

床边陷了下去,郁子笙心下一阵发紧。麦家洛似乎有意挑逗郁子笙,他抓起郁子笙的脚握在自己手中,舔了一下。郁子笙身子微微瑟缩了下,神经绷直,几乎是窒息的慌乱,她的反应对麦家洛十分受用。

麦家洛邪魅的一笑,用力掰开郁子笙的双腿。郁子笙全身都僵硬了起来,泛白的指关节紧紧拽住床单,心脏像是在胃里跳动。突然间,一阵清凉,郁子笙只感觉头皮发麻,脑袋一片空白。麦家洛居然……

毫无疑问,麦家洛实战经验十足,他知道如何激起一个女人内心对异性的渴望,而郁子笙只能承受着难以启齿的这一切,她憎恨眼前这个男人,更谈不上对他会有任何渴望,但初尝人事的她却不可避免的对麦家洛的挑逗做出了一个女人对异性最本能的反映,她为此感到羞愧,所以她随手抓住了个枕头,将自己的脸遮掩起来。

“啊……”

麦家洛对郁子笙的表现十分不满,于是加重了几分力道,而郁子笙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轻吟出了声。麦家洛嘴角噙着一抹诡笑,骑上郁子笙的腰身,一把扯掉郁子笙手上的枕头,开始肆意地索取。郁子笙将拳头放进嘴里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去做无谓的反抗,她从不知道此刻的一秒钟竟然会像一个小时那样漫长。

这家伙一定是疯了,扯得她生疼生疼,这种狂暴的撕扯让郁子笙不禁产生一种不是他欠她,而是她欠了他的错觉。麦家洛喘着粗气,深邃的黑眸似要迸发出火焰。

“啊……”郁子笙再次叫出了声,这一次却是因为身子传来的撕裂般的巨疼,毫无预备,也毫无安抚,麦家洛一个挺身……

忍耐,忍耐,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声音在郁子笙内心深处响起。

雨后,乌云散去,天空十分明朗,月光安静地徜徉在浩瀚的天际,十年如一日的散发着苍白的光芒。月光如一泓清泉,幽幽地倾泻而下,落在天地万物之上,在地面上留下一地黑白的斑驳。

夜风微微拂过,夹杂着一丝入秋后的凉意,卷过几片残叶。

郁子笙拢了拢身上潮湿未干的衣裳,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但即便是这样依然止不住她浑身的颤抖。她冷,从头到脚,从脾肝到心脏,冷到了极致。

她的长发蓬乱的打着卷儿,脸色苍白如蜡,眼眸空洞无光,白皙的脖子布满了红色的痕迹。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被抽走了灵魂。

她的身后,一辆黑色的跑车以足以让设计师跳脚的速度龟速尾随着。一双凌厉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郁子笙身上,从他的角度,恰巧能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正自言自语着什么。

“不哭,郁子笙,不许哭,不许哭。”她口中喃喃自语,声音如细蚊,眼眶中的泪水几番欲出,但最后都被含了回去。

倏地,她抬头看着月光从树梢的空隙中撒下来,愣愣地出神。她的脑袋像浆糊一样,乱成了一锅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置身于梦境,那么的不真实,却又历历在目。

“小笙啊,你要好好的,不管爸爸在哪里,你要记住,爸爸是永远爱着你的。”

郁天明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活了大半辈子,钱权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多大意思,这个世界,除了他唯一的女儿,便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放不下的了。

“老爸,我也爱你。我现在有事急着出门,挂了啊,拜拜。”远在海外被保护得很好的郁子笙没有察觉出来父亲的异样,因为急着参加一个外国友人的派对而匆匆挂断了电话。虽然挂断电话的刹那感觉到了父亲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参加完派对再给父亲回过去就好了。

郁子笙没有想过,那会是自己最后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最后一次和父亲的对话,最后一次听父亲说“爸爸永远爱你”。可是即便她再后悔,也无法挽回失去的那些了,父亲死了,永远离她而去了,纵使她如何的不能接受,那是事实,再见父亲,只能是在梦里。

黑色跑车的门从里面被推开,麦家洛穿着一袭黑色衬衫从车上走下来,迈步走向郁子笙。他走过去,手臂刚刚抬起还未触碰到郁子笙的肩膀,郁子笙便像个纸偶软了下来,倒在他怀中。

麦家洛垂眸看着昏厥在自己臂弯中的女人,一丝犹豫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这十年的时间里,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派个人在她身边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想方设法的让她那已经下黄泉的死鬼老爹难以察觉,个中费了多少心思麦家洛自然不会向任何人吐露。

“要怨,就只能怨你是郁天明的女儿。”麦家洛低声说道,看着郁子笙的眼神忽然多了一丝冷冽。

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酒红色,玻璃窗是防弹质地的,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光线透过窗户折射,落在一张苍白如纸,泪迹斑斑昏睡的容颜上。墨染的秀发遮去了她半张脸,鼻息前的几根发丝随着呼吸一阵一阵的颤动,她吐气极轻,几乎微不可闻。

发隙间,她微蹙眉心,应该是个不好的遭遇或梦境。稍一动,肩上的蚕丝被滑落露出雪白的锁骨,上面淡淡的吻痕依旧隐隐可见。

忽然胃里一阵翻搅,她从床上猛地起身下地,冲向卫生间,一阵呕吐声随之传来。

胃都吐空之后郁子笙才感觉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全身上下席卷而来的酸疼又再次让她露出痛苦的神色。她顺着马桶滑坐在地上,只感觉全身快散了架一样动弹不得,尤为身子某个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地方,更加让她难堪。

昨晚的一切像是做梦,却又历历在目。

她闭上眼睛,努力挥去脑海中的不堪景象,一滴晶莹的珠子从眼角滑落,一夜之间,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一阵轻盈的水声打断了郁子笙的思绪,她张眼望去,却看见浴室的浴池里躺着一个人。

苍白,冷漠的面孔,不是麦家洛还能是谁。

麦家洛上半身半靠着浴池,他合着双眼,像是睡着了。郁子笙思忖了片刻,用尽全身力气爬到浴缸边,麦家洛一只手耷拉出浴缸的边缘,完全没有察觉有人靠近他。

郁子笙向四周扫视一圈之后,终于在洗漱台上发现了一把剃须刀,她的心在颤抖,再次看了看麦家洛熟睡的面孔,这张令她愤恨的面孔,心底恨不得下一刻就能结束这个魔鬼的性命。

郁子笙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取来了剃须刀,浴缸里的麦家洛依旧没有然后反应,昨晚他几乎一宿没睡,看样子自己的付出并非一点都不值得,郁子笙冷哼一声。

握着剃须刀的手颤抖不止,她冰凉的手轻轻握住麦家洛耷拉出来的手腕,剃须刀落在麦家洛手腕的上方却犹豫了。郁子笙没有杀过人,甚至连只鸡都不曾下过手,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如果不杀他,自己失去的一切,以及她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像这样能靠近麦家洛,并且对他动手的机会并不多。她失手过一次,这一次,她再也不想错失良机了。

片刻之后,郁子笙紧闭上眼睛,心中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不是麦家洛死就是她郁子笙亡。她的手一用力,当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麦家洛的手腕已经流出汩汩的鲜血。郁子笙扔下手中的刀片,身子不住的颤抖。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大理石地面,像花一样妖冶绽放,直到将整个卫生间的地面都染成红色。

而就在此刻,麦家洛突然挣来双眼,目光如死神一般死死的咬住郁子笙,他纵身一跃便站在了郁子笙眼前,一只手紧紧地卡住郁子笙的喉咙,恶狠狠地道:“你竟然有胆子杀我,我要你一块儿跟我下地狱,就算是死,我也要你陪葬。”

说话间,麦家洛全身的力气已经灌注到了掐着郁子笙的那只手上,郁子笙只觉得闹到眼前一黑,脑袋和胸腔涨的快要爆裂一般,眼中尽是惶恐。

郁子笙眼角的余光扫过自己的下方,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白色的长袍也被鲜血染红。鲜血像是源源不断一样从麦家洛手腕的动脉中涌出来滴在地面上。

“啊……”

一声尖叫让正在系袖口的某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向床上呆呆坐起的郁子笙。麦家洛不满的蹙起好看的俊眉,冷冽的目光透着慑人的气息。

郁子笙看着正不紧不慢地穿起衣服的麦家洛,昨天的记忆才又重新回归自己的脑海。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做梦。

“梦见什么了?”麦家洛系上衬衫上最后一个扣子,走到床边,一手食指托起郁子笙的下巴,迫使郁子笙看着自己,他的话语中尽是讽刺意味的调侃,道:“杀人了?”

郁子笙接触到麦家洛的目光,心下一凛,像是被看穿一样无处可逃,她索性任由麦家洛当宠物一样的看着,也不否认:“没错,梦见我亲手杀了你这个混蛋。”

“哈哈。”麦家洛轻声哂笑两声,收回手准备离开,离开前不忘留下几句话:“去洗洗,然后下楼陪我吃早饭。”

听麦家洛这么一说,郁子笙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此刻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麦家洛房间的床上,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被麦家洛……之后,她便离开了这里。现在怎么会又回到这里了呢?

麦家洛见郁子笙依旧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煞是可爱,不由得再次转身走到郁子笙身边,弯下腰在郁子笙额头触不及防的落下一吻。郁子笙猛地一惊,更加讶然的盯着麦家洛,一时间无语凝噎。

方才那一吻是郁子笙触不及防,那并不表示她同意麦家洛吻自己,所以,当麦家洛再次准备吻上她的脸颊的时候她往另外一边缩了缩,正准备抬手给麦家洛一个巴掌,可麦家洛却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白皙的手腕。

并轻声在她耳畔吐气,弄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背脊一阵酥麻,只听麦家洛俯身在她耳畔带着暧昧的口吻说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当你是在暗示我咯。”

郁子笙脸上立刻爬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断断续续的说:“你,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暗示你,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说罢,郁子笙用被子裹着自己,下床四下找起衣服。若不是今天行程太满,麦家洛还真像好好调戏调戏着小妮子,好好陪她玩玩,不过来日方长,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他把床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扔给郁子笙,以命令的口吻道:“动作快点儿。”

郁子笙不去看麦家洛,待麦家洛离开以后,她才拿起衣服准备穿。可当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赤裸的身子上的时候,那些不堪的印记十分触目的进入她的眼睛。

郁子笙握紧双拳,连指甲嵌进掌心也不自知,这些痕迹对于她来说无疑是耻辱。是她和麦家洛交换后留下的证明,想到这里,她扔掉衣服,快速的冲进洗浴室。

她用力搓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企业洗刷掉这一身的耻辱,生生将自己滑嫩的皮肤搓掉了几层。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一丝血迹,但这样似乎还不足以平复她内心的羞耻感。

医院。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女孩,从她的眼睛便可以看出,单纯透明得如黑夜中的水晶,看样子她老爹并不希望她走他的老路,只希望她健康快乐的长大。在这方面,天底下的父亲倒是殊途同归。

大部分道上的人只听说过前青田帮大当家的郁天明有个女儿,但是谁也未曾见过。郁天明好歹坐拥半壁江山,他的葬礼自然是空前绝后,可葬礼上,传言他的女儿依旧没有出现过。于是大家纷纷揣测,郁天明到底有没有女儿,是失踪了还是已经被仇家暗杀了,各种说法不一。

郁天明在世之时,无恶不作,抢了不少同道中的生意,对于帮派之间的协议也向来置若盲闻,其霸道蛮横的做法早已经引得同道中人十分不满,结怨也是自然而然的。郁天明死了,他的仇家自然不会放过他的女儿。

只要是和黑道粘上点儿边的,就不会不知道,郁天明死后,江南四帮几乎把脚下能翻的地都翻了遍,就是没有找到半点儿郁子笙的痕迹。可现下,郁天明的女儿竟然被麦家洛无声无息的藏在了麦家别墅。

看着郁子笙满身的伤痕,曹杗心中升起一丝心疼,他是麦家洛的私人医生,或多或少的和黑道脱不了多少关系,所以他的心肠比别的医生的都要硬很多,也见惯了各种血腥残忍的场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并不认为自己内心的这点儿心疼是对这个女孩儿的怜惜,在他看来,更多的或许是同情。

曹杗眼中流露出的同情的目光叫麦家洛心中十分不满,麦家洛故意咳嗽了一声,并示意管家送客。管家和曹杗同时明白了麦家洛的意思,管家赶人的话还没说出口,曹杗便主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是麦先生的私人医生,我叫曹杗,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离开之前,曹杗对郁子笙说。

因为是麦家洛招来的人,潜意识里郁子笙便把曹杗归类为麦家洛的同伙,所以对于曹杗郁子笙自然是没有还脸色的。但曹杗这番话出口,郁子笙先是愣了愣,看着曹杗的眼神原本带着的敌意也不见了。这是父亲死后,她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顷刻间,郁子笙严重便氤氲横生,湿了眼眶。

一只脚已经踏出房门的麦家洛又把脚收了回来,转身对曹杗说:“我请你来,不是来当救世主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进麦家的大门。”

曹杗不去看麦家洛,最后望了眼郁子笙便头了不回的离开了。

回诊所的路上,曹杗一边开这车,一边疑惑着,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郁子笙说那番话。按道理来说,那不应该是他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郁子笙和麦家洛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过既然郁子笙妄想在麦家洛身上讨得什么好处那么遭受的一切都应该是她自找的,他没有什么可同情她的。因此,曹杗一直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去帮助郁子笙。

难道仅仅是因为同情吗?曹杗不知道,但从第一眼接触到郁子笙清澈的眸子,曹杗确实被郁子笙的目光触动了,但他自己又说不明白那种触动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这女孩很需要保护,很脆弱,很无助。而他自己也少见的想要去维护,保护这样一只受伤的小鸟,将她护在怀中。

只可惜,郁子笙和宿命这辈子注定是要麦家洛纠缠在一起的,尽管知道麦家洛并没有把郁子笙当作自己的女人,但,只要是和麦家洛有关系的东西和人,曹杗还是十分忌惮和小心的。

并不是因为他畏惧麦家洛,而是因为他知道,麦家洛的占有欲,超乎想象的强。哪怕是一件麦家洛不要了的玩偶,他宁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抢走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郁子笙真的会来找他吗?曹杗并不确定,从郁子笙的眼神中,曹杗知道郁子笙对自己还是心存芥蒂的。

但曹杗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快便再次见到了郁子笙。

自上次见到郁子笙的一个月之后。

“你对她做了什么?”看着躺在病床上呼吸微乎可微生命垂危的郁子笙,一向以好脾气出名的曹杗竟然对麦家洛吼叫了起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出格的时候才发现此刻麦家洛的脸色简直比臭鸡蛋还要臭,他正两眼发直,用冷得能将人冻成冰山的目光盯着自己。

“怎么,心疼了?莫非,你看上这丫头片子了?”麦家洛的声音冷若寒潭,仿佛只要曹杗点头说是他就会立刻冲上弄死曹杗。

曹杗不说话,他不怕麦家洛,若他和麦家洛起了冲突,只怕他下回再也没有机会来治疗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会遍体鳞伤的可怜女人了。

见曹杗沉默着,麦家洛又说:“你要是真看上她了,我可以把她送给你。”

这次,曹杗似乎被触碰到了底线,他突然变得怒不可遏,指着麦家洛的鼻子说:“麦家洛,你好歹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将一个女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呢?”

“你心疼?”麦家洛依旧冷冷地问。

“你……”曹杗一时间无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家洛,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你不应该找她,她是无辜的。错的是郁天明,不是他的女儿,而且现在郁天明已经死了,那些陈年往事你早就该放下了,你不能让那些仇恨陪伴着你过一辈子。”

“你,心,疼,了?”麦家洛阴沉着面孔,声音冷到了极点。

“是,我心疼了,可以了吧?”曹杗索性直言不讳,既然麦家洛咄咄逼人,非要问出个结果他何不给出麦家洛想要的答案。虽然他自己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自己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冲麦家洛的发火是为了什么。

为了正义?那是屁话,若是为了正义他便不会替麦家洛做事。那是为了什么呢?曹杗心中也开始困惑。难道真是为了这个女人?那也太可笑了,他自认为对郁子笙只是同情,没有别的。

麦家洛不再说话,只是瞥了眼床上的郁子笙,又看了眼曹杗便夺门而去了。

郁子笙醒来是在三天之后,这三天曹杗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是曹杗郁子笙表现的有点儿意外,她有些嘲讽地笑着说道:“我还活着?”

她的声音飘渺得如同薄雾,涣散没有重力。

“你当然还活着。”曹杗笑着回答:“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郁子笙无力一笑,“你不该救我的。”

“呵呵,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曹杗叹气:“再说,你还活着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上天还不让你死,所以,就算你想寻死也没办法,这才派了我来又把你从鬼门关拽回来了。”

“你不懂。”郁子笙闭上眼镜,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经历过的那些已经让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死,或许是一种解脱。

江南一带,没有人不知道黄兴堂,江南第一黑帮。所以,今天的晚宴,除了些有名头的小帮会,连江南其他三大帮的帮主都十分捧场的前来赴宴。对于他们来说,麦家洛做东邀请他们聚宴这还是麦家洛坐上黄兴堂一把手后第一遭。

不管是关系方面还是帮会利益方面,出席都是必须的,毕竟,和麦家洛套近乎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他们又怎么会轻易错过今晚呢。而且,据说,今天晚上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发生。

穿上礼服,郁子笙还来不及拒绝便被麦家洛拉出了休息间,朝宴会厅走去。

休息间在21层,但宴会厅却设在了酒店露天天台上,天台旁的停机坪停放着一辆直升机,驾驶员留在驾驶室随时待命。

宴会当然是出奇的隆重,场景布置极尽奢华,这麦家洛是有钱没处花,向他们炫耀来了吧。现如今生意难做,由于政策的改变,灰色收入也缩水不少。其实,很多帮会的运营已经出现了问题,帮员日益减少,很多小弟都退帮做别的小成本买卖去了。

这也是大家很给面子的另一个原因之一,如果中小帮会能借此机会靠上黄兴堂这个大帮,兴许还能有条出路,维持下去。

“没,没有别的衣服吗?”郁子笙一只手被麦家洛紧紧拽着,另一只手则拢着胸前的领子,这衣服实在暴露的有些夸张,更何况,她身上的某些印记还没有消退,这……岂不是要沦为笑柄不说,还能成功让她成为今天晚宴的交点?

郁子笙抬眸,恰巧看见麦家洛勾起的唇角,郁子笙心中一振,难道,麦家洛是故意的?

来不及多想,郁子笙再抬头,眼睛被一串刺眼的光亮刺痛。紧接着,一阵热烈的掌声传入她的耳膜,她心下一惊,宴会竟然如此之隆重,听这阵势,来的人应该有上百人之余吧。

冥想之际,耳边又传来麦克风的声音。

说话的正式刚才接见自己的叫做卓宽的男人,只听见他对着麦克风对来场嘉宾说:“宴会开始前,先请我们黄兴堂堂主麦家洛麦先生说几句。”

紧接着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简直可以和国家领导开大会相媲美。

来宾的目光先是落在一身精致裁剪西装的麦家洛身上,随后众人的目光便被一袭艳装出席,被麦家洛紧牵着的郁子笙身上。

郁子笙在众人的眼中看见了惊讶二字,而男人们眼中除了惊讶,还夹杂这一丝黄色的光芒。这不禁让郁子笙更加囧然,她觉得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变成了透明的,一丝不挂。

相反的,麦家洛却看不出任何一丝异样。今天晚上,麦家洛似乎很愉悦,他的眸子,不同往常一样冰冷深邃。

麦家洛放开郁子笙的手,走到麦克风前,氢气薄唇,说:“感谢今天大家赏脸来参加麦某人的宴会,希望大家能玩的开心,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美好时光。”

“在宴会开始之前呢,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个人。”麦家洛的目光转向一旁低垂着眼眸的郁子笙,眼角弯起,一只手搭上郁子笙的肩膀,示意郁子笙到自己身边来。

郁子笙在麦家洛的蛮力之下走到麦家洛跟前,麦家洛复又看着前面的来宾说到:“这位,就是青田帮前帮主,郁天明的女儿,郁子笙,郁大小姐。”

麦家洛话音刚落,一片唏嘘声传来。

看得出来,来者没有一个脸上不写着惊讶二字的。

“郁子笙?”

“她就是郁子笙?”

“郁,郁天明的女儿?”

郁子笙不知道为何他们如此的惊讶,但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对她的父亲,郁天明的名字并不陌生。

许多人眼中的目光也依然又多了一种思绪,他们翻遍整个江南都没有找出来的人,现在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眼前。

“麦堂主还真是金屋藏娇啊,原来,郁天明的女儿被麦堂主藏在了麦家别墅,也难怪,我们找遍了脚下每一寸土地就找不到郁大小姐。麦堂主还真是藏的深啊。”此时,众人之中传出一个粗犷,浑厚的声音。

郁子笙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站到人群的最前面,上下打量着郁子笙。

这个男人虽是穿着一袭高档燕尾服,可是,那身隆装依旧遮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痞气和腌臜的本质。凭着第一感觉,郁子笙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十分不好。

说话这人便是鹤洪门的话事人贺一鸣,他那头发稀疏,泛着油光的前额在姹紫嫣红的灯光下更加光亮,简直能当成镜子使了都。他的右眼上,一道十厘米长的疤痕鹤立鸡群般的挂在那里,凶相毕露。

贺一鸣左手夹着一支只剩下半截的雪茄,每吸一口,他五个手指上金灿灿的戒指都要彰显一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另一种气质,俗气。

可圈可点的是,他身上穿着一身燕尾服,脚上却踏着一双耐克的运动鞋,这种场合之下,也称得上是奇葩了。

郁子笙看了眼麦家洛,却发现麦家洛眼中除了不屑还是不屑。郁子笙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不过,他既然会出现在宴席上,想必也不是什么小人物,可就是这样的“大人物”,在麦家洛看来,竟然也是微乎其微的不屑一顾。

鹤洪门是眼下江南唯一能和黄兴堂匹敌的帮派,虽然硬拼起来不一定是黄兴堂的对手,不过,也必定会让黄兴堂元气大伤。不过,贺一鸣就算再傻也不会干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帮派之间的斗争无时不在,谁站在最高,谁受的忌惮便越多。

贺一鸣难道会折了自己,好了别人,这不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麦家洛的面子是要给的。麦家洛面子给了,他贺一鸣的面子也是要的,所以,他的这身打扮并非无意为之,而是精心置办了的。

而贺一鸣刚才话中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你麦家洛藏着我们帮派一直在寻找的人不告诉大家,你麦家洛是什么意思?其中的另一曾含义,无非就是在挑拨其他帮派对黄兴堂的关系罢了。

麦家洛今天的这次宴会,必然会有不少帮派主动靠上来,那他鹤洪门岂不是更加势单力薄了?这么一挑拨,想必其他帮派想往麦家洛身边靠心里或多或少的都会生出几分隔阂。

贺一鸣这句话果然起了不小的用途,个别帮派已然改了方向,走到他身边,跟着搭腔道:“贺门主说的不错,麦堂主这做法也确实有些不厚道啊,明知道我们都在找郁天明的女儿,而麦堂主却独自一人深谙着,麦堂主是何用意啊?”

“难道麦堂主是有意要维护郁天明的女儿?”另一个声音说。

麦家洛眼中散发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就是所谓的江湖情义,风吹两边倒,麦家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帮人的作风。而贺一鸣的话麦家洛不可能不清楚贺一鸣的用意,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去争辩些什么。

贺一鸣还没有那么资格,所以,所有的矛头指向麦家洛,麦家洛也只是一笑而过罢了。

一旁的郁子笙早就脸色苍白,一脸疑惑了。刚才这些人说他们都在找她,他们为什么要找她呢?而且,从他们的话语当中不难看出来,他们对她父亲的记忆并不好。相反,这些人似乎对她都带着敌意。

耳边忽然又想起麦家洛昨天说的那句话。

“就因为你是郁天明的女儿,你所遭受的,都是因为郁天明。”

难道这些人,也因为自己的父亲在找自己?郁子笙越来越不清楚现在的形势了。她感觉自己在这个世上似乎被隔离了,她是孤独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她被凌迟。

“各位言重了,说麦某人金屋藏娇麦某人着实有些有口难言。”麦家洛不理会下面的议论和菲薄,不紧不慢地说:“但,这也是麦某人今晚举行这场宴会的初衷。”

贺一鸣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站在众人最前面看着麦家洛收拾下面的惨剧,他倒要看看,这麦家洛打的是什么主意。

“今晚的宴会,除了邀请各位前来交流交流各帮派之前事宜,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今晚,也是郁天明的女儿,郁子笙的身价拍卖之夜。”

麦家洛话一出口,下面的人脸上立刻露出各种讶异,而最讶然的莫非就是被拍卖对象郁子笙。郁子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家伙刚才是说,他要在今天的晚宴上,将自己买给在场所有人中的其中一个人?

“麦家洛,你……”郁子笙刚要说话,麦家洛一个眼神扫过来,他的眼睛似乎再说,相信我,这是一出戏。

郁子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那么乖乖地听了麦家洛的话,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起价是500万,每举手一次视为加价十万,而拍卖所得资金将全部捐献给帮会盟。拍卖,现在开始。”麦家洛神情一暗,退后几步,将舞台让给了郁子笙。

郁子笙的手拽进裙摆,陡然有一种自己被当作货物一样被买卖的感觉。这样的窘迫,是她有生以来从未遭遇的。她看到台下的女人们眼中露出来的讥讽的目光,还有那些男人,目光中夹杂着有色光芒,嘴角流着哈喇子,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占有欲。

郁子笙知道,这些男人的占有欲并不是因为她的外貌或者其他,更多的,可能是出自于她是郁天明的女儿。

郁子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蜡,双颊没有一丝血色。她紧抿着双唇,低垂着眼眸企图寻找一丝裂缝能够让自己钻进去。

“510万。”此时,已经有一个声音响起。这是一个胡子邋遢,满面油光,牙齿已经所剩无几的小老儿。他颤抖着身形,手拄着拐杖,根本连站都站不稳。

“哈哈。李老爷子,您连站都站不稳,恐怕无福消受这美人恩吧,还是让毕某人来吧。”又一个满口黄牙的汉字出声,他一笑,满口黄牙一览无余,完全曝光在灯光之下。

“520万。”毕姓汉字举手道。

“530万。”

“550万。”

“800万。”

叫价声此起彼伏,而越到后面,叫的声音却来越少,也越来越底气不足。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喊到:“1000万。”

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这个最终喊价的人。

鹤洪门门主贺一鸣。

贺一鸣高举双手,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踌躇满志,这郁子笙,他今晚是要定了。贺一鸣话音落下,便再也没有人敢喊价了。

有谁会为了一个女人砸那么多银子,莫不是疯了。再说,现下资金吃紧,这价格要再高些,所有人都只得望而却步。而且,你瞧瞧这女人身上那满身可见的吻痕,指不定已经被那麦家洛吃干抹净了。

“一千万第一次。”卓宽开始倒计时。

但再无第二个人的声音响起。

郁子笙愤怒地看着麦家洛,真可笑,此刻,她竟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仇人。麦家洛看出来了郁子笙求救的神色,但他却装作一副视而不见的姿态,完全忽略掉了郁子笙的求救。

郁子笙就知道这人不可信,她刚才竟然还妄想这只不过是麦家洛的一个戏弄,没想到,还是她太天真了。

“一千万第二次。”

郁子笙焦急的看着神采飞扬的贺一鸣,不,她的这辈子,不能葬送在这样的人身上,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还不如选择去死。

“等等。”就在卓宽正要看出第三声的时候,郁子笙却高举右手,阻止了郁子笙的喊话。

众人疑惑,这个女人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现在事情都快成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难道事情还会有变故。这时,这场拍卖俨然已经被大家转变成了一场热闹来看。

“郁子笙,你没有任何权利做选择,你的宿命是我的。”这时,麦家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了前俯身在郁子笙耳边说。

郁子笙一愣,僵住了。

她转过脸,看着麦家洛说:“你也别忘了,协议上是说,让我留在你身边,随时随地有权利取你性命,我的宿命,才是你的。难道你忘记了想要违反协议?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反悔呢?”

麦家洛神情一变,这只小猫开始反扑了,哼哼,有意思。

“不错。不过,如果我答应你,如果你顺利帮我铲除了鹤洪门,我的性命便全权交给你处理,这样的条件是否值得你为之心动呢?”麦家洛小声道。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鉴于麦家洛几次三番的毁约,郁子笙已经不再那么相信一个人了,尤其是眼前的麦家洛。

“郁子笙,你必须相信我,难道你认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麦家洛看了一脸得意的贺一鸣,继续说:“我向你保证,不会太久,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能帮我灭了鹤洪门,我的性命就是你的。如果你不能,那么,你可以重新回到我身边,继续我们的协议。”

“哼,麦堂主说谎的本领是一绝的,就算我帮你摧毁了鹤洪门,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会乖乖就范将性命交给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她郁子笙是那么还骗的吗?麦家洛似乎有些太自大自信了。

麦家洛想必早也已经想到了没有那么轻易的能够说服郁子笙,他撇了撇嘴,说:“郁子笙,你是真聪明还是假傻?”

郁子笙微微一愣,不明白麦家洛话中的意思,不过,她听得出,麦家洛这话中有话。

“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没有这个能力利用贺一鸣来对付我吗?在我身边这几天你也应该了解了,你是没办法动我一根汗毛的,与其在我身边浪费时间,倒不如去赌一把。”麦家洛似怂恿的解说一番道:“怎么样?有这个胆量吗?今晚的拍卖可是为你准备的,你认为,这人当中,有几个人是有实力和我抗衡的?贺一鸣可是我千挑万选为你准备的,难道,你要放弃?”

经麦家洛这么一说,郁子笙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顿时觉得眼前这家伙城府实在深的可怕。但仔细一想,确实如麦家洛所说的,找这种形势下去,她是没有任何能力能够杀得了麦家洛的。

以前的青田帮现在早已易主,她连青田帮的现任帮主都不认识,只认得她七岁之前在郁天明身边做事的一些老辈。从郁天明出事之后,这些帮中郁天明的老部下自然也就被打压。所以,依靠青田帮去对付麦家洛,这可能性郁子笙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那么利用贺一鸣?像贺一鸣这样自高自大的男人,是郁子笙这样一个小女人能掌控的吗?可麦家洛没有说错的一点便是,青田帮自从郁天明死后,老帮员退帮的退帮,归隐的归隐,帮派的实力已经大大的瓦解,现如今,能和黄兴堂对抗的恐怕屈指可数。

而贺一鸣就是其中一个。

和麦家洛短短相处的这几日,郁子笙就已经能想到这个层面上了,领悟能力可见一斑。

从郁子笙的眼神中,麦家洛就已经看出来郁子笙心中所想的一切,这个女人似乎比他的期望还要高许多。或许,这场游戏会比预先计划的好玩得多。

赌一把吗?郁子笙不知道,她能输得起吗?她不知道接下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足以肯定的是,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恐惧,是出自对未知的难以捕获。

麦家洛的话不能全信,贺一鸣的一切她也一无所知,面对这样的抉择,郁子笙无从选择。

“如果我说,参与暗杀郁天明,眼前这人也有份呢?”为了消除郁子笙最后的顾忌,麦家洛最终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郁子笙半信半疑,更加难以肯定麦家洛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策划那场杀人案的,除了我,还有鹤洪门的贺一鸣。宴会之后,我可以给你看证据。”麦家洛用笃定的眼神看着郁子笙。

一边的卓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继续喊下去了,这么漫长的等待似乎不符合逻辑。可是,没有麦家洛发话,他哪敢继续倒数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麦堂主先前没有跟郁大小姐打好招呼就自行决定了这场拍卖?这似乎有点儿强人所难,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啊。”贺一鸣带头起哄。

下面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可郁子笙在麦家洛眼中未见半点儿慌乱。仿佛那些叫嚣声根本就不存在。

郁子笙深深地看了一眼麦家洛,最后面向下面的人,大声说到:“贺门主以后多多指教。”

贺一鸣爆发出一串大笑声,然后便有人上前祝贺他抱得美人归。

没有人注意到,麦家洛此刻眼角深深弯起的弧度和眼中近似亢奋的玩味儿。

游戏,这才真正开始。

贺一鸣上前,走到郁子笙身边,一把揽过郁子笙搂入怀中。

一股厌恶感和恶心从郁子笙胃中翻涌上她的胸腔,她没有笑,面无表情,想着麦家洛刚才说过的话。

眼见郁子笙被贺一鸣带伤了直升机,众人不再言语,还有人想要找郁子笙吗?没有。麦家洛这招其实挺高明的,既免了自己金屋藏娇的罪名,也替郁子笙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找到了理由。

嘛,你们想找郁天明的女儿对郁天明进行报复,我给过你们机会出价的,只是你们出不起价,所以,郁子笙跟别人跑了。你们还有谁不服气吗?所有人的嘴此刻都紧闭着,无话可说。

跟着贺一鸣上了直升机,接下去,又有一个问题出现在郁子笙脑海里了。

这老家伙买了自己,所以呢,她现在是贺一鸣的女人?

为嘛自己刚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郁子笙顿生一丝悔意,刚才只一心想着报仇,却把这事给忘了。

“哈哈,郁小姐有心事?”贺一鸣倒了杯香槟递给郁子笙,笑的极其猥琐。

郁子笙依旧一脸严肃,看了眼这个老男人。

“贺门主眼力真好。”过了一会儿,郁子笙故作轻松,拉开嘴角笑言,一手接过贺一鸣手中的高脚杯。

“哦?哈哈,那郁小姐是否可以告诉本门主,你的心事是什么呢?”贺一鸣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问。

“嗯,我还没想清楚。等我想清楚是否能告诉贺门主之后,再一一向贺门主说明吧。”郁子笙现学现卖,她还真得感谢麦家洛,说话说半句,只要贺一鸣对她的话感兴趣,她就还有时间考虑如何应对眼前这只老狐狸。或许,这可以成为她的筹码。

“哈哈。真是一只小狐狸,狡猾的很呐,不亏是郁天明的女儿。有意思,看样子,你深得你父亲的遗传,聪明伶俐。老夫喜欢,有意思。”贺一鸣这话说的极其隐晦。

郁子笙似乎对此半知半解,不过就今晚而言,和这些老狐狸打交道,实在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像这样拐弯抹角,绕圈子,动脑筋,真的很累。

你防着我,我防着你,难道黑道中人,都是这样?

郁子笙看向窗外,脚下的城市,一片灯火通明,到底哪一个地方,才是她的落脚之处呢?什么时候,她才能像那些街道上的人一样,做个没有背负仇恨,普通生活着的人呢?

郁子笙突感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她的复仇之路,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贺一鸣扬起头,将酒杯举到嘴边,透过被子中淡黄色的液体看向郁子笙,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的不知名的光芒。

直升机直接在贺一鸣家中的后院降落,这个院子足以当作一个小型的停机坪。郁子笙跳下直升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看上不去算不上豪华的独栋别墅。

别墅没有精致奢侈的装修,采用的是最古朴的国民时期青砖琉璃瓦,和不远处的欧式别墅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走进别墅,里面的摆置和装饰也是散发着书香之气的清朝格调,碗碟,茶杯一律蔚蓝色的青花瓷。

没想到这贺一鸣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介莽夫,竟然是个文化人。

“贺门主真是个性情中人。”郁子笙不禁说到。

“哈哈哈。”尾随郁子笙进门贺一鸣笑着向郁子笙走来,“乖侄女,你错了。”

“哦?”郁子笙不明白贺一鸣是什么意思。

“这性情中人不是贺某,而是我那不幸死去的兄弟,令你伤心欲绝的父亲,郁天明。”此时,一个年轻男子端上来两盏茶放在案上,贺一鸣朝他挥手他便退下去了。

“贺门主是什么意思?”郁子笙显得有些讶然。

贺一鸣知道郁子笙对自己的话感兴趣,于是也不打算有任何隐瞒的说:“乖侄女,这房子,是你父亲郁天明生前的住所。也是他嘱咐我如果找到你,就将这房子物归原主。”

“什么,这房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郁子笙猛然一惊,心中也生出一些慌乱。

“没错。现在,这房子是你的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贺一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串钥匙递交到郁子笙面前,一脸诚恳。

郁子笙看着贺一鸣手中的那串钥匙,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些事情显得措手不及。她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在国内留过任何东西给她,她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总有一个地方衔接不上,可是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却头想不起来是哪里接不上。

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佯装有些累了,打了呵欠便对贺一鸣说,“谢谢贺叔叔。”

贺一鸣见郁子笙一脸疲惫,当下也知道郁子笙的意思,也是,今天晚上折腾了一宿,这丫头也该累了。于是贺一鸣也不便多说什么,其他的事情,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早点儿休息吧。这屋里雇了人,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叫他们就行。”贺一鸣像长辈一样,眼中尽是流露着慈祥的关爱。

他的眼神在郁子笙看来竟有一种熟悉之感,像爸爸一样。

郁子笙鼻头一酸,转过脸去,“嗯,贺叔叔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贺一鸣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浴室中,郁子笙用手肘支着脑袋,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麦家洛和贺一鸣说的话。

麦家洛说,父亲的死和贺一鸣也有关系,而贺一鸣却说,他是父亲生气的兄弟,甚至是父亲十分信任的对象,不然不也至于将自己交付给他。可是,她该相信谁呢?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郁子笙不知道,她现在所面临的这些就像一个一个的十字路口在等待她的抉择,或许,只要走错一步,她就有可能走入绝境,坠入悬崖。

到底怎么做,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呢?在国内,没有一个人是值得她相信的,她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想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一个身影闪现紧老房子,钻进了郁子笙的房间。

郁子笙一抬头便对上了麦家洛那双冰冷深入寒潭似的眸子,她微微蹙眉,而正如她表现的那样,她并不待见眼前这个家伙。只要一看到这家伙,就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麦堂主深更半夜的登门造访是何意图啊?”郁子笙故意做出一副被麦家洛出卖的腔调和表情,看都不看一眼麦家洛。

麦家洛鼻腔中发出一声哂笑,踱步走到浴缸边,在浴缸边上坐下,一手探入水中摸索着。

“看样子,贺一鸣那些招数还挺管用。”麦家洛淡淡地说,这是他一如既往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难道让我相信你?”

麦家洛听出来了郁子笙话中的意思,她说的没错,比起她的杀父仇人,她一定更宁愿选择相信一个对自己致以父亲般的疼爱并且不需要任何理由和付出就双手奉上一栋大房子的陌生人。

“起来。”麦家洛不顾郁子笙的抗议,近似蛮横地抓住郁子笙的脚踝将郁子笙从浴缸中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混蛋,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可任由郁子笙如何挣扎,麦家洛就像没听到一样将郁子笙扛出了浴室。然后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随手翻出几件衣服丢给郁子笙。“穿上。”

郁子笙被麦家洛丢在了床上,不过这么一丝不挂的暴露在某人如炬的目光之下,郁子笙依旧有些羞赧。她双手抱胸,双腿蜷缩着,尽量遮住自己身体的某些重要部位。

但她的这些动作在麦家洛看来实在有些可笑,麦家洛似调侃地说:“你以为你全身上下还有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吗?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敌人:复仇玩宠要逆袭

敌人:复仇玩宠要逆袭

作者:肥死不可类型:总裁状态:已完结

为了复仇,她成为黑道教父的玩宠,黑幕重重揭开,原来,所谓复仇,只是某人精心为自己设下的陷阱,这一刻,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彻底摧毁她,撕碎她,叫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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