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被贺父打得浑身是伤,邻居报警,是池云朗赶到警局将她接走。
而那时,池云朗是牵着她的手往回走的。
他告诉她:“记住这条路,这是你回家的路。”
这些事,好像还是昨天才发生的,但实际上已经过了七年了。
七年前,贺林琳的父母离婚,贺母不要她,***就将她判给了贺父。
那段时间,贺父每天只做两件事,喝醉,和打贺林琳。
她不记得身上碎过多少啤酒瓶,也不记得膝盖上跪了多少碎片。
只记得在一个雪夜,贺爷爷的养子,贺父的养弟池云朗终于把她带离了那个地狱。
路口红灯亮起,池云朗踩下刹车。
“当年把你带回家时,你才十五岁,正是青春期,才会误会了你对我的感情。”
贺林琳看向他,红色的灯光落在他的眼底,一片冰冷。
池云朗的语气也冷淡至极:“这次回来,乖乖听话。”
贺林琳心口被一个字一个字拉紧,
窒息了几秒,她缓缓点头:“好,我听小叔的。”
她的确该听池云朗的,毕竟他已经用这99天教会了她什么是无情。
向池云朗告白失败,离家出走的第1天。
贺林琳在酒店等着池云朗叫她回家的电话,她等了一天一夜,什么也没有等到。
第3天,池云朗还是没有来找她,贺林琳开始慌了。
她想给池云朗打电话,可刚要拨通,却又挂了,她安慰自己只是他最近太忙了,等他空了,他会来找她的。
第10天,她终于按捺不住,去找池云朗。
池云朗那时在开庭,而法庭上的他没有一点着急,甚至比以往更加的冷静理智。
仿佛她的离开,对他而言没有一点影响。
贺林琳终于开始害怕。
她不懂他们一起生活了七年,池云朗怎么就能这么平淡的接受她的离开?
就像是只是丢掉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于是贺林琳开始故意找事,她连续一个月不去学校上课。
辅导员的电话打到池云朗那里,池云朗没有接。
她整夜整夜的去夜店,灯红酒绿的酒吧里,账单一张一张发到池云朗的手机。
她死死盯着手机,池云朗却一个字也没有回。
她开始飙车,开始喝酒,喝得烂醉如泥。
借着醉意给池云朗打电话,她哭得撕心裂肺,哭着说爱他,却又哭着恨他,她把自己折磨疯了,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池云朗安安静静的听完,最终只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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