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医生我说得了绝症,活不过半年。
拿到诊断书当天晚上,我去酒吧点了个男模包夜。
临死前,我想放纵一把。
但没想到……
花钱买的男模居然是我的主治医生。
我一整个大无语。
不能名留千史就算了,还要来这一场死亡经历?
——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而我浑身跟散架了一样疼。
昨天晚上……我根本不敢回忆。
救命,我好像做了一件特离谱的事!
我要逃,必须!
可刚掀开被子,浴室门打开了,围着浴巾的男人赤脚走出来。
一抬眼,我没出息的流下鼻血——
身高185往上,八块腹肌的优质男。
等、等一下,这张脸怎么会莫名的熟悉?
那张脸逐渐靠近,我心跳落了一拍。
脑袋一嗡,我要原地去世了。
他好像是给我下诊断的主治医生周惟?!
完了,我真的完了。
我缩回脚捂着脸,不敢面对他。
别半年了,现在就来个人弄死我吧。
这时,一道带着玩味儿的男声传来:「你属狗?」
我抬头,看见他修长的食指滑过自己的喉结:「啃的有点狠。」
「我啃的?」
他眉头一挑:「怎么,不记得?」
我大脑当机了。
喝断片儿的我能记住啥?!
但,我出息了!
完全不敢相信我睡了个极品。
我直勾勾盯着他,总觉得这事不大对劲儿。
「你们酒吧偷梁换柱?」
我昨天点的不是他!
他眉头一皱:「我们酒吧?」
「我昨天点的明明是一只小奶狗,怎么变成了大……你?」
看着他的脸,我及时的把「大叔」改成「你」。
这张脸实在显嫩,不像大叔,但我记得他资料上好像是写着四十岁?
我……
25的好年华,第一次就被大15岁的大叔拱了?
尽管他很优质,但——
「你老婆知道你兼职吗?」
还是在酒吧当男模,出台那种。
「我老婆?」
我点头,我好像听见护士聊过这个话题。
「我可是花了钱的。」
心头一紧,我下意识裹紧身上的被子:「这事儿你得处理好,别、别牵扯到我。」
虽然没几天可活,但我也不想这样死。
周惟突然朝我走近,吓得我频频往后昂,直到后背贴上床头。
他盯着我,俯身凑近我时勾起一抹笑意:「现在知道怕了,你昨天可不是这样。」
救命,他是在耍流氓吗?!
我该怎么办?!
在我不知所措时,他响起的手机救了我一命。
他秒换一张严肃的脸,搁下了句「等我回来」后走出房间。
等他?
呵呵,我又不是傻子!
趁他接电话的空档,我溜了。
但,我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医院一个电话,我就乖乖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
此时的他穿着白大褂,高挺的鼻梁上挂着金丝边眼镜,跟那晚完全不同。
看不到他口罩下的脸是什么表情,但气场挺冷的。
我像只小鸡崽似的,笔直的站在他跟前,一动不敢动。
他手里握着笔,头也不抬地问:「姜悠?」
「啊?」我下意识应了声,「是、我是姜悠。」
哦豁,他不记得我?
我歪着脑袋盯着他,谁料,他下一秒就抬起了头。
我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双眸,整个人傻住了。
眼神都那么杀我。
天菜cr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