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什么?我说我腹中的胎儿是个怪物,它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离间我们,都是谎言?
我看着萧景珩那张盛怒的脸,知道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哭着解释,换来的却是他更深的厌恶和不耐。
【哈哈,快看他那张蠢脸,气得都发绿了!活该!】
孽胎在腹中幸灾乐祸地尖叫着。
【便宜爹,你头顶的绿帽子都快把龙椅压塌了!】
萧景珩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肚子,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
“来人!”
他怒吼一声。
“将皇后打入冷宫,彻查此事!朕要知道,她到底和常胜将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侍卫们涌了进来,冰冷的甲胄泛着寒光。
我没有反抗。
我知道,反抗是没用的。
就在我即将被拖出去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了萧景珩面前。
是云秀。
我自幼一起长大的陪嫁丫鬟。
上一世,就是她,呈上了我与将军私相授受的“铁证”,将我彻底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陛下!”
云秀哭得梨花带雨,从怀中掏出一方绣着鸳鸯的锦帕。
“奴婢……奴婢有罪!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偷偷送给常胜将军的信物,奴婢一直不敢说,怕……怕陛下伤心!”
萧景珩一把夺过那方锦帕。
熟悉的绣样,是我最擅长的双面绣。
那是去年他生辰,我熬了几个通宵,为他绣的生辰礼。
可后来,却不翼而飞。
原来,是在你这里,云秀。
我看着跪在地上,肩膀瑟缩,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云秀,心中一片死寂。
这就是我曾掏心掏肺对待的好姐妹。
“好,好得很!”
萧景珩怒极反笑,他将那方锦帕狠狠砸在我脸上。
“顾妩,你还有何颜面做我大周的皇后?”
“传朕旨意,皇后顾氏,品行不端,秽乱宫闱,赐……三尺白绫!”
三尺白绫。
又是这四个字。
我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白绫勒住脖颈时那令人窒息的痛苦。
【不要啊!】
腹中的孽胎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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