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最后一门结束的铃声响起，我交卷，走出考场，在汹涌的人潮中找到周晚晚。
“我们分手吧。”我说。
她正和几个女生说笑，闻言愣住，随即挑眉，“又来？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腻了。”我语气平静。
她脸上的笑意淡去，审视着我，试图找出玩笑的痕迹。
“林序，你认真的？”
“无比认真。”
周围喧闹，我们之间却像隔了一层真空。
她最终嗤笑一声，“行，随你。”
干脆利落，一如她做任何决定。
我们从小一个大院长大，一起爬树摸鱼，一起挨罚受奖，青春岁月紧密交织。
她大概以为，这次也和我过去所有的小打小闹一样，过不了几天就会烟消云散。
但她不知道，风筝线断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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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了？”
周晚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考场外的梧桐树下，光影斑驳落在她脸上。
“林大少爷，你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心？”
“不是借口，是事实。”
我看着她，“周晚晚，我不喜欢你了。”
她眼神沉了沉，但嘴角还挂着那点漫不经心的弧度，“成，你说了算，别后悔。”
“不会。”
我转身要走，同班的苏言恰好抱着一摞参考书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腼腆的笑：
“晚晚，一会儿对答案吗？我心里没底......”
周晚晚没应声，目光还锁在我身上。
若是以前，我大概会冷笑着刺她两句，或者直接把苏言当空气拉她走人。
但今天，我只是继续往前走。
“林序！”
苏言却小跑两步追上我，声音低低的。
“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想和晚晚对一下答案，志愿填报很重要，我家没人能给我参考......”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你志愿填哪里，跟她有什么关系？”
苏言一副委屈的表情，低下头，“我只是......只是觉得晚晚成绩好，能给我点建议......”
周晚晚走过来，叹了口气，“林序，他家情况你也知道，帮个忙而已，你别小题大做。”
“他家情况我知道，”我看向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我没必要理解。”
“你们慢慢对吧，我先走了。”
说完，苏言突然哭了出来，无声无息，配上他那白净瘦弱的样子，足够惹人心疼。
周晚晚见状赶忙递过去一张纸巾。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