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决定去原来的住处收拾东西。
当我推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味,与以往的冷清截然不同。
顾言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时又故作镇定。“你来了。”
“嗯,我来取些东西,马上就走。”我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表情平淡的踏入这个我曾经的家。
我动作利落的将物品塞进了两个行李箱里路过顾言时,他黑了一张脸:“姜瑶,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闹,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看向他眼神带着疏离。
说完我便毫不犹豫的拉着行李箱向门口走去。
就在我要踏出门槛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姜瑶,我承认,欲擒故纵这招你成功了,明天我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法国菜。”
我甩开他的手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用了,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法国菜。还有厨房的东西就留给你们了,你留着给她做饭用吧。”
我看见顾言的脸色有些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没有在理会转身拉着行李走了。
“果然,男人都是这般模样。” 我在心底暗自冷笑,曾经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而如今我要离开,他却又好似幡然醒悟,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没有人会一直等你。
回家的路上我的副人格的陌生的记忆又涌入了我的大脑。
我想起了,初次见面那个夜晚,当时被人尾随,那时候的顾言犹如闪闪发光救世主的英雄。
两三下就帮我赶走了尾随的人。
我们有过很多幸福的时光,曾爬了一晚上的山,只为一起去看日出。
曾也会为了某个节日,为我精心准备礼物。
他也会紧握我的手,对我说:
“姜瑶,我信你。”
“姜瑶,以后每个节日都一起过。”
“姜瑶,带你去吃便所有的法国菜。”
“姜瑶,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我都爱你,直至死亡。”
我渐渐理解,为何副人格曾以死相逼,只为掌控身体能与他在一起。
可一切都因为他的陆婉禾回国后发生了变化,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
他忘记了当初的约定。
他把她生气归结为她无理取闹的吃醋与嫉妒。
每一次她试图向他倾诉内心的不安,换来的都是他不耐烦的敷衍。
她满心的委屈与难过,在他眼里不过是小题大做,是她在故意找茬。
她不懂,为什么曾经那么爱她的人,会突然变了。
可她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不爱了。
五年的时间,我的副人格见证了一个人从爱到不爱的所有变化。
她深知她已经不在是他的偏爱了。
她和我的赌注,彻头彻尾的输了。
她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答应了和我主人格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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