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我叫乔桑，进了这家业内顶尖的公司做招聘。顶头上司康宁，是个著名草包，
靠着亲戚关系上位，最擅长的事就是抢我的功劳。我花一个月做的培训方案，
她名字一换就成了她的杰作，还在大会上拿了奖。我熬三个通宵做的招聘计划，
她转手就发给总监，说全是她一个人构思的。同事们都劝我忍，说她是关系户，
我一个没背景的新人斗不过她。他们不知道。这家公司的董事长，
那个传说中从不露面的神秘大佬，是我领了证的老公。我来这，不是为了上班。
是来“打扫卫生”的。1“乔桑，那个新员工培训方案，你弄完没？总监等着要。
”康宁的声音从办公室那头飘过来，带着一种惯常的颐指气使。我头都没抬，
把最后一份文件拖进文件夹，点了保存。“弄完了，康姐，刚做好。”“发我邮箱。
”“好的。”我点了发送，邮件畅通无阻地飞了过去。
旁边的同事张姐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我，压低声音说：“桑桑，你可长点心吧。”我扭头，
对她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她什么意思。这个方案，我做了一个月。从调研各部门需求，
到设计课程，再到联系外部讲师，每一页PPT，每一个字，都是我熬夜熬出来的。
发给康宁，三分钟后，总监的邮箱里就会收到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唯一的区别是，
作者那一栏，我的名字“乔桑”，会被换成“康宁”。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公司大群里，
总监发了个通告。“@所有人，关于本季度新员工‘启航计划’培训方案，
由康宁经理独立策划完成，极具创新性和可行性，特此表扬，并奖励项目奖金五千元。
”下面一长串的“康姐牛逼”、“康姐威武”。康宁慢悠悠地回了个“谢谢大家，
都是总监指导有方”，后面跟了个害羞的表情。她坐在我对面，抬起眼皮，
冲我投来一个轻飘飘的，带着点炫耀和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命。
我面无表情地敲着键盘，心里在倒数。三。二。一。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条微信进来，备注是“家里管账的”。点开。“老婆，听说你今天又被抢功劳了？
”我手指飞快地打字：“业务不熟练，被同事正常赶超，很合理。
”那边秒回：“需要我空降会议室，当场宣布你老板娘的身份，让她给你磕一个吗？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那个掌管着千亿商业帝国的男人，正一脸严肃地说着这种幼稚的话。
我回：“别，游戏刚开始，直接掀桌子就没意思了。”“行，听你的。不过那五千块奖金，
我晚上双倍给你补上。”“那倒不必，”我回复，“你直接把那笔奖金的审批流程卡住就行，
理由就用‘方案细节有待商榷’。”发完，我收起手机。抬起头，
正好对上康宁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她大概以为我在跟谁抱怨。她清了清嗓子，站起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小乔啊，我知道你刚来，很多东西不懂，
心里有怨气也正常。”“但是职场就是这样，要学会适应。不是你做了多少，
是你学到了多少。”“你看，这次跟着我做这个方案，是不是就学到很多东西？这就够了，
年轻人不要太计较得失。”她开始给我灌鸡汤了。每当她抢完我的东西，都要来这么一出，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悉心教导”的好前辈形象。周围的同事们，有的低头假装忙碌，
有的则投来同情的目光。我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康姐说得对。
”“我确实学到了很多。”我学到了，原来一个人的脸皮，真的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康......宁。我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写进了我的小本本。“待清理”那一栏。
2“康姐牛逼”的热度还没过，下午，康宁又接了个大活。
公司要启动一个“精英管培生”的招聘项目，从全国顶尖高校里招三十个人，
董事长亲自关注。这可是个天大的香饽饽。谁做成了，履历上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毫无意外，康宁把这个项目揽到了自己名下。然后，她开了个部门会议，
主题是如何把我用废。“这个项目，重要性我就不强调了，”康宁坐在会议桌主位，
手指敲着桌面，“时间紧，任务重。”她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乔桑，你刚来，
正好拿这个项目练练手。”“这样，初步的简历筛选和第一轮电话面试，就全交给你了。
”“三天之内，我要从上万份简历里，看到三百份有效候选人的名单，
和他们的初步沟通报告。”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什么工作量。
上万份简历，三天筛完，还要一个个打电话沟通。不吃不喝不睡都干不完。
张姐在桌子底下踢我的脚，眼神里全是“快拒绝”。我当然知道这是个坑。
康宁就是想让**最累最苦的活，干不完就正好有理由把我踢走。干完了，
她拿着三百人的名单，去进行下一轮面试，功劳全是她的。我看着康宁，
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等着我出丑，等着我求饶。我站了起来。“没问题，康姐。
”我答应得太干脆，康宁都愣了一下。周围的同事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不过，
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接着说。“哦？”康宁挑了挑眉，“你说。
”“我需要公司内部简历库的最高访问权限，还有，我需要一个独立的，
不受打扰的会议室办公。”最高权限，意味着我能看到一些不对外开放的“人才储备”信息。
独立办公，意味着她没法随时随地监视我，给我使绊子。康宁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她大概觉得我是在挑战她的权威。但她没法拒绝。因为这是合理的工作要求。“可以。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会跟IT和行政打招呼。”她心想，就算给你权限又怎么样？
上万份简历，累死你。会议结束，我抱着电脑，直接搬进了小会议室。门一关，
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打开招聘网站。
而是给我家管账的发了条微信。“老公，启动一下‘天网’系统，帮我捞点人。
”“天网”系统，是我老公，也就是这家公司董事长裴济，
花了三个亿搞出来的内部人才数据库。它连接着全球顶尖的猎头公司后台，
记录着每一个行业大牛的跳槽意向和期望薪资。这个系统的存在，整个公司，除了裴济，
只有我知道。“目标？”他回得很快。“今年刚毕业的应届生，学校背景top10，
有过头部公司实习经历，专业不限，但要拿过国家级奖项的。”“收到。名单半小时后发你。
”我笑了。康宁以为她在第一层，想用工作量压死我。她不知道，我站在大气层。
我要的不是完成任务。我要的是，用一份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招聘名单，砸在她脸上。
半小时后，一份加密文件发到了我的私人邮箱。我打开。里面是三百个名字。
清华、北大、常春藤……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串闪闪发光的履历。我拿起电话，
开始挨个拨号。“喂，您好，是李思远同学吗？”“我是远星集团总部的HR乔桑，
我们董事长看了您的简历，想亲自跟您聊一聊。”电话那头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三天？我根本不需要三天。今晚，我就能让康宁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
3康宁这两天过得很舒坦。我被关在小会议室里“埋头苦干”，她就在外面喝着咖啡，
刷着购物网站。她偶尔会“关心”一下我的进度。“乔桑，怎么样了？简历看完了吗？
”“在看了，康姐。”“别着急，注意身体，不行就加加班。”她嘴上说着关心，
眼睛里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张姐偷偷给我发微信：“她就是想看你笑话，你别硬撑，
不行就跟总监说。”我回了个“放心”的表情。到了第三天下午，约定的截止时间。
我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走出了会议室。康宁看我脸色憔pad，
眼下带着“熬夜”的黑眼圈，满意地笑了。她敲了敲桌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好了，大家停一下手里的活。”“乔桑已经初步完成了管培生的筛选工作，
我们一起来听听她的成果。”她这是要公开处刑我。
她笃定我不可能在三天内完成那么大的工作量，交上来的东西肯定错漏百出。到时候，
她只要轻飘飘地点评几句“工作态度不认真”、“能力有待提高”，
就能顺理成章地给我打上一个“不合格”的标签。我把三百份简历和对应的沟通报告，
整整齐齐地放在会议桌上。康宁拿起最上面一份，扫了一眼。“周子昂，北大光华学院，
学生会主席，拿过两个国家级专利，在腾讯战略部实习过……”她的表情，从轻蔑，
慢慢变成了惊讶。她又拿起第二份。“陈清，清华姚班，国际奥赛金牌，
大三就在顶级期刊上发过论文……”第三份。“赵启明，复旦的，全国大学生挑战杯特等奖，
自己搞过一个创业项目，拿了两千万风投……”她一份一份地往下翻。越翻，脸色越白。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伸长了脖子，窃窃私语。“我去，这都是些什么神仙？
”“这些人是真实存在的吗？怎么会来我们公司？”“乔桑从哪儿扒拉出这些人的？
”康宁的手开始抖了。她猛地把简历拍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我。“乔桑，你这些简历，
是从哪里来的？”她不信，她绝不相信我能找到这些妖孽。“就……招聘网站上下载的啊。
”我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可能！”她尖声叫道，“这些人的简历，
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公开渠道！”“你是不是伪造简历了？乔桑，你好大的胆子！
”她给我扣上了“造假”的帽子。这一招，够狠。如果我解释不清简历的来源，
这口黑锅就背定了。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文件夹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是我的电话沟通记录。上面详细记录了，我跟每一位候选人沟通的时间、内容，
以及……他们的个人联系方式。我把记录推到康宁面前。“康姐，候选人都是我亲自联系的。
”“他们都表达了强烈的意愿。”“并且，他们都提出了一个同样的要求。
”康宁下意识地问：“什么要求？”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们说，
如果能有机会，和我们公司的董事长，裴济先生，亲自见一面。”“他们就签约。
”“轰”的一声。整个办公室炸了锅。让董事长亲自面试一个管培生？这是天方夜谭！
康宁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找到了新的攻击点。她冷笑一声：“乔桑，你是不是疯了？
”“你以为董事长是什么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拿着一堆不知道真假的简历，
还提出这种荒唐的要求，我看你根本就没想好好干！”“你这是在耽误整个项目！
耽误公司的发展！”她把调门提得很高，把个人问题，上升到了公司层面。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等她吼完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康姐，你先别激动。”“要不，
你现在就给董事长秘书室打个电话，问问看？”康宁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打这个电话。她正骑虎难下，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
总监走了出来，脸色严肃。“吵什么呢？”康宁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
拿着那份名单就冲了过去。“王总监，您快看啊！乔桑她疯了！
她找了三百个不知道哪来的野鸡候选人，还要求董事长亲自面试，这不是胡闹吗！
”王总监接过名单，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缩。他扶了扶眼镜，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
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康宁，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恐惧？“康宁。
”王总监的声音有点发干。“你确定，你要拒绝这些候选人？
”康宁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王总，董事长时间那么宝贵……”“够了！
”王总监突然一声怒喝，把康宁吓得一哆嗦。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我，
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小乔，这件事，你做得很好。”“非常好。”“你放心，
你的要求，我会亲自，向董事长汇报。”说完，他拿着那份名单，转身就走，步履匆匆，
仿佛手里拿的不是简历，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留下康宁一个人，傻在原地。她不明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周子昂。他的父亲，
是科技部的一位副司长。而王总监，正在申请一个重要的国家级项目。4王总监这一走，
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变得很诡异。康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个调色盘。她想不通，
为什么总监会是那个反应。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觉得，是我在背后搞了鬼，让总监下了她的面子。我懒得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
开始整理资料。张姐又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解。“桑桑，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那份名单，吓死人了。”“没什么，”我轻描淡写地说，“运气好而已。”“运气好？
”张姐压根不信，“王总监刚才看康宁的眼神，都快把她吃了。
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我笑了笑：“我能认识什么大人物，我就是个普通打工人。
”我越是这样，张姐心里就越是犯嘀咕。职场就是这样。你弱的时候，坏人最多。
当你展露出一点点他们看不懂的实力时，他们就会开始恐惧，开始脑补。
我就是要让他们脑补。一个小时后。王总监回来了。他直接走到我的工位旁，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小乔，你来一下我办公室。”他的语气，很客气，
甚至带着一丝……恭敬？康宁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我跟着王总监进了他的办公室。
门一关上。王总监脸上的严肃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讨好的笑容。
他亲自给我倒了杯水。“小乔啊，坐，快坐。”“刚才在外面，是我态度不好，
你别往心里去。”我端着水杯，没喝。“王总监，您找我有什么事？”王总监搓着手，
似乎有点紧张。“是这样的小乔，你那份名单，我已经汇报上去了。”“董事长秘书室那边，
很快就给了回复。”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董事长说，他很高兴，
能看到这么多优秀的人才，愿意加入我们远星。”“他说，为了表示公司的诚意，他愿意，
亲自和这三百位同学，开一个线上的见面会。”我心里毫无波澜。这本就是我剧本里的一环。
裴济那个家伙，最喜欢搞这种“微服私访”的戏码了。但我脸上，
必须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真的吗？太好了！那康姐……”我故意提了康宁。
王总监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康宁！哼！”他冷哼一声，“她有眼无珠，
差点耽误了公司的大事！”“小乔你放心，这个项目，从现在开始，由你全权负责！
直接向我汇报！”“康宁那边，我会让她给你打下手，全力配合你！”让抢功劳的人，
给自己打下手。这招够狠。王总监这是在向我，或者说，
向我背后那个他“脑补”出来的大人物，表忠心。“这……不太好吧？”我假装为难，
“康姐毕竟是我的领导。”“什么领导！”王总监一拍桌子，“在远星，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谁有能力谁就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小乔啊，
你看……周子昂同学那边，能不能……帮我美言几句？”图穷匕见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我放下水杯，笑了。“王总监，您放心。”“我会如实地，把您对人才的重视，
和对我们这些新人的爱护，都反馈上去的。”我特意在“爱护”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王总监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听懂了我的意思。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明白，明白！我以后，一定多多‘爱护’新人！”从总监办公室出来。
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所有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敬畏、好奇、探究。康宁坐在位置上，
脸色铁青，看到我出来，立刻把头扭到了一边。我走到她面前。“康姐。
”她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王总监说了，接下来的项目，由我主导，您来配合我。
”我把一份工作清单，轻轻地放在她桌上。“这是接下来需要麻烦您做的一些支持性工作。
”“比如，预定这三百位候选人来公司面试的酒店和机票，还有，整理一下他们的资料，
分门别类地装订好。”这些，都是最基础，最繁琐的行政杂务。是她以前，
最喜欢丢给我的工作。康宁的身体，气得微微发抖。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乔桑，你别太过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了。“过分？”“康姐，这只是个开始。
”5康宁最终还是怂了。在王总监带着杀气的眼神注视下，
她不情不愿地接下了我布置的“任务”。让她这个“经理”，去干实习生的活，订机票，
订酒店，打印复印。她每天的脸色，都跟锅底一样黑。办公室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但没一个人敢多说什么。大家现在都默认了，我乔桑，是个有“神秘背景”的狠人。而我，
则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管培生项目上。裴济很配合。一场高规格的线上见面会，
开得非常成功。他用他那个人格魅力和画出来的大饼，
把那三百个天之骄子们忽悠得热血沸腾，当场就有两百多人签了意向书。这个转化率，
创下了公司校招的历史记录。王总监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见了我一口一个“小乔老师”，
客气得不行。项目大获成功，庆功宴自然少不了。地点定在了一家高级会所。
王总监特意嘱咐，让我们部门的人都穿得正式一点。庆功宴上，康宁一反常态，
穿了一条很显身材的红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频频地向王总监和几个高层敬酒。
我明白了。她这是想利用自己的“优势”，挽回局面。我只穿着一身普通的职业套装，
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吃着水果。酒过三巡。王总监端着酒杯，坐到了我身边。“小乔，
今天你是最大的功臣，怎么不多喝几杯？”“王总监，我不太会喝酒。”我礼貌地拒绝。
“年轻人，酒量都是练出来的嘛！”他把一杯红酒推到我面前，“来，我敬你一杯，
这次项目，真是多亏了你！”他的眼神有点迷离，靠得很近，酒气喷在我脸上。我眉头微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