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彦,别闹了。阿砚确实在忙正事。”
我看着他们。
爸爸眼里的无奈,妈妈语气中的敷衍,还有林承彦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们表面各打五十大板。
实则依然在纵容这个养子。
我蹙了蹙眉。
深夜,当我终于完成阶段性实验。
下楼倒水时,无意间听到爸妈在书房里的对话。
“承彦那孩子今天确实过分了。”
这是妈妈的声音。
“但他也只是缺乏安全感,毕竟阿砚一回来,他就觉得自己的位置被威胁了。”
“我知道。”爸爸叹气。
“但那份合同我们确实签了字,阿砚那孩子,看起来挺较真的。”
较真?
这么形容我?
我愣了。
“合同归合同,血缘归血缘。”
妈妈轻声说:“承彦毕竟是我们养了二十六年的儿子,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阿砚那边,我们慢慢补偿就是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松开。
果然,即使白纸黑字的合同,也抵不过二十六年的感情。
林家给我的认亲晚宴办得极尽奢华。
但我却一直惦记着实验室里那个未完成的数据模型。
就在我准备找个借口提前离场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顿住了脚步。
宋景,我的前女友。
我们曾经在研究院并肩作战,直到她家族施压,迫使她放弃科研回家继承家业。
“砚书?”
她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们寒暄了几句。
我注意到她华贵礼服下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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