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加班累到直接睡着。
晏煜不知何时回家,把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他温柔摩梭着我的脸。
深情的在我额头印下一吻。
他对着晏明明说:
「让妈妈好好休息。」
晏明明乖巧的道:
「我去给妈妈拿牛奶,她睡醒就可以喝。」
柔软的床,伴随着暖意不断席卷我的身体。
温柔的让我几乎落泪。
好幸福。
可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他们眼中只有方玥,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我挣扎着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身侧桌子放着热腾腾的牛奶。
「你醒了。」
男人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看向他。
男人矜贵清冷,手上拿着画笔不知在画什么。
「是你救了我?」
我声音有些哑。
他说:「路过而已。」
「医院联系了你丈夫,但是没人接通。」
我心下微沉,自嘲的笑了笑。
不接电话,也很正常。
毕竟他现在应该在陪着方玥。
我真诚的道:「谢谢。」
男人收好东西起身,临走时看了我一眼。
「听说你是徒步受伤。」
「若是连自己会员都保护不好,这种徒步俱乐部,还是退了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房门关上,我的泪水涌了出来。
身上五脏六腑都在痛。
就连陌生人都陪着我直到我醒。
可我的丈夫和孩子呢?
我的眼泪打湿枕头。
脑海中回荡着那人的话语。
是啊。
这种俱乐部退了吧。
这种男人……
就不要了吧。
我和护士借了电话。
拨通早已记的滚瓜烂熟的号码。
不出意外,没有人接。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紧。
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对面终于接通。
「喂。」
我哑着声:「是我。」
对面沉默一瞬,语气中满是愠怒:
「我让你照顾好明明,你倒好,把明明一人留在原地。」
「好在那天没酿成大事。」
我原以为我听到这话会伤心。
但心却已经麻木了。
他顿了顿,又道:
「你人在哪?」
「方玥她失血过多,刚好和你血型匹配。」
「我把地址给你,尽快过来。」
我愣了愣,瞳孔倏然缩紧。
我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深吸一口气,
「晏煜。」
怒火和委屈不断翻涌。
我像是踩在火上。
浑身被烧得皮开肉绽,难堪而又疼痛不已。
晏煜不悦的道:「你不会不想过来吧?」
「只是输点血而已,你怎么那么小气?」
眼泪不知何时再次涌了上来。
我咬着牙,声音颤抖:
「晏煜,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