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门口,栅栏处一丝踪迹也没有。
只有几声哀鸟的孤鸣盘旋在墨色的天空中。
我唏嘘一声,本想回去,转头的瞬间却瞥见那锈迹斑斑的铁索上挂了几根栗红色的发丝。
是阿声。
小村庄民风朴素,极少有人染发,阿声这样的发色,尤为引人注目。
我卸了锁,东张西望。
募地一顿,在离我不远处,残存着几滴鲜艳的血迹,延向小路的末尾。
在暗沉的夜星下,闪烁着氤氲鬼魅的光泽。
再往前看,飞过一个黑色的身影,紧沿着血迹往前跟。
似乎有点熟悉……
我心下一惊,忽然生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想立刻转身奔回小屋,尽快回到光明之处。
转身的瞬间,后脑勺被人从后面猛烈一击。
随即痛感席卷全身,我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满眼都是空旷的午夜,死一般的沉寂。
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失去了原来记忆的我绝望地意识到。
原来,我是这么被人一棍子抡倒的。
我没想到我还能再次穿越。
醒来之后,我唯一的想法,只有为什么没能阻止阿声。
这次,我一定要阻止她。
我望了眼时间,傍晚六点。
整个村子因为导演和制片人的事情已经闹做了一锅粥。
剧组一大帮人在陆陆续续地前往问询处。
我将阿声偷偷拉到队伍末尾。
“我们回北京,现在就走。”
阿声懵了。
“这是怎么了?”
“路上再解释,我们先走再说。”
“那行李呢?”
“都不要了,有钱就行。”
阿声还是照之前的态度一样,说有事儿,不肯和我走。
有事儿,有事儿。
看着她一副什么都不肯说的无所谓态度,我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淡定,内心的急躁脱口而出。
“有什么事儿比命还重要?”
阿声的面色终于凝重起来。
“潇潇,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声,我求求你了。”
我低声央求阿声,语气几乎带了卑微。
我唯一所愿,不过想勉励挽救我俩的性命而已。
只要离开,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和我们无关了。
我很少求阿声,她看我这番模样,便是再困惑不解,终究是点头答应了。
阿声提前拜托村长,我们搭上了邻里师傅的驴车。
驴年纪大了,一步一响鼻,懒懒散散,慢吞吞的。
晃在幽淡的夜色中,远处连接着模糊缭绕的山陵,让人有种惴惴不安的情绪。
“潇潇,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