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如鲠在喉。
老侯爷帮着打圆场:“母亲,瞧您说的,倒像是儿子不会治家似的。”
老太太面无表情:“你就是。”
老侯爷也闭嘴了。
“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嚷嚷,竟是为了叫孙媳妇布菜这点子事。”
老太太瞥了眼侯夫人:“我仿佛记得,你不会弹琴吧。”
“是不会……”
“不会弹琴,那你摆这么大的谱给谁看?!”
“家里的丫鬟是瘸腿了,还是断手了,一屋子的人都不够服侍你的。非要叫一个新妇把饭菜喂到你嘴边?”
“既然你这么爱讲孝道,不必盯着孙媳妇了,我成全你。”
于是,布菜的活计转到了侯夫人身上。
她舀一碗鸡汤,老太太嫌油腻;她夹两道凉菜,老太太说太冷;她剥两颗果子,老太太嫌牙酸。
反正怎么都不合心意。
老太太把勺子一撂,冷笑道:“你比我命好,有个乖巧懂事的儿媳妇。我便只配得个呆呆笨笨的伺候了。”
侯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堪至极。
赵承明看不过去,刚要说话,被老太太抬手打断。
“你也别闲着,去给我倒杯花茶,要七分热的。”
老侯爷再没了适才的威严,老实得跟个鹌鹑一样。
老太太出身国公府,早年是出了名的带刺牡丹。
尊贵,漂亮,脾气爆。
赵老爷子已经去世,侯府上下就属她地位最高。
毫不夸张地说,她就是把满屋的人挨个扇一巴掌,也没人能挑理。
对赵文疏却很是慈爱,到了我们的院子,不住伸手摸他的脑袋。
“我才去乡下几年,这府里都乱套了。你怎么也不传个信儿给我?”
“孙儿想着您身子不好,怕您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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