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礼后问:「不知可否借侍卫佩剑一用?」
正好西域乐姬在弹奏塞外曲,我挽了个剑花,开始以剑舞相和。
转过头时,我瞥见顾怀书眼中愤怒而惊艳的复杂神色。
和旁边姜妙妙不忿的模样。
一曲舞毕,满堂喝彩。
太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沈将军为国立功,他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剑舞着实精彩!」
正好新到了一批贡品,太后赏了我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让我坐在她身侧。
众人附和后,皇上更是把我娘从三品诰命夫人升为了正二品。
方才的阴霾这才一扫而散,我坐在上首,不必再看顾怀书的表情。
散席之后,我去找阿娘,打算把玉佩给阿娘做剑穗。
顾怀书就在此时带着姜妙妙,拦住了我。
「刚才的事,你以为就过去了吗?」
我突然觉得很不耐烦:「你要作甚?」
似乎是我眼中的烦躁刺痛了他:「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让你和妙妙道歉!」
他指着玉佩:「这样吧,你把玉佩送给妙妙当赔礼,这事就算了。」
我觉得他应该是把酒喝进了脑子里:「我挣来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做主?」
「你还好意思说!」
顾怀书更激动了:「你当众借剑,大家都看到你碰到侍卫的指尖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和外男行为亲密不就是公然打我的脸吗?」
「这要是在别人家,降你做妾都没问题!」
我震惊地张开嘴,还没发声他就继续说了起来:
「而且你为何要故意烧毁帕子?」
「你明知妙妙会心里愧疚,却执意如此招摇,居心何在?」
姜妙妙也适时插话:「怀书哥哥你少说几句吧!姐姐一定不是故意抢风头的!」
阿娘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是谁在说我儿抢风头?」
我转过头,阿娘已经换上了缠枝牡丹纹的诰命服,正被宫人扶着靠近。
姜妙妙顿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顾怀书看着阿娘:「伯母……」
但阿娘丝毫没有免去行礼的意思,姜妙妙只能咬牙行大礼。
阿娘并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对着我说话:
「不愧是阿娘的闺女,今日的剑法甚好,改天咱娘儿俩在家一起和你爹切磋切磋,把他打一顿!」
我忍俊不禁,正好掏出玉佩:「阿娘,这玉佩成色上好,上面雕刻的还是你喜欢的罗汉竹,给阿娘做剑穗可好?」
阿娘听到这话,突然变了语气,拖长声音:
「娘可不要,这白玉和一些矫情的小姑娘似的一碰就碎,咱们家可碰不得!」
只要是个人都听出了阿娘的意思。
顾怀书顿时变了脸色。
地上行着礼的姜妙妙猛然抖了抖身体。
我嗤笑出声,不再看他们,转头和阿娘一起踏上了回府的软轿。

连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