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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3-27 17:02:12

地狱来客 已完结

地狱来客

来源:网络作者:妮娇分类:玄幻主角:刘莫白,洛琪

《地狱来客》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刘莫白洛琪,文章人物设定非常有意思,不落俗,剧情设定新颖,妮娇具有丰富的想象力,为我们带来了一部全新的玄幻风格小说,《地狱来客》主要讲述了:为了达到一种目的实现蜕变,男主与恶魔进行交易成为恶魔使者。原本是利用自身能力在进行一些对地球有帮助的事,但最后谁想竟然变成怪物被地狱恶魔反噬。在反噬后他的邪恶一点点露出水面。故事最后拉开序幕,正义和邪恶,爱情和恶魔谁主诚服。...展开

《地狱来客》章节试读:

等听到刘莫白的问题,佐南的心思才刚刚从越南回来,赶忙回答:"是陆海,吴叔说陆海带着几个军政的人还有条子来了。"

刘莫白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轻笑了一声:"让他们进来,把他们的枪取走,对了,给陆海留一支枪,还有,你亲自去把你吴叔叫过来,今天晚上这场戏是专门为你吴叔安排的,没了他可不行。"

佐南点了点,也没多问就下去了,他大致能猜到一些东西,但是不能确定,或者说不敢确定。

刘莫白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了放在餐桌上的葡萄,拒绝了一位贵妇人上前帮忙的美意,一个人坐在广场最中间的椅子上,轻轻地捻开葡萄,猩红的汁液在指尖回转,就像是今晚可能会流出的人的鲜血一般鲜艳美丽。

陆海感觉自己要气炸了,胸腔中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此时就像是一件被人强行加大了功率的发动机,以一种陆海快要承受不了的速度跳动着,这种速度陆海以前也曾体会到,那是被刘莫白诱吃了数斤春药后被关在卫生间时的体验,那时的心跳速度和现在差不了多少,甚至说还没有现在快。

陆海小心的将自己隐藏在军政部来人的后面,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宽近一丈的身躯根本不可能是几个军人能够挡得住的,肥胖的、裹着黑色警服的肥肉从军人两侧露出来,让站在陆海身前的几个军人显得那么的好笑。陆海为什么要这样呢?很简单,因为他的柚子里藏着一把枪,这是陆海用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贿赂清枪的流氓换来的,当时陆海很是紧张,因为如果那个流氓将自己卖了出去,流氓肯定会得到奖赏,只是没有自己给的多罢了。

但是,很走运的是陆海看到了流氓脸上的挣扎,于是不动声色的加了一个零之后,陆海顺利地保存了自己的枪。只要手中有枪,那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将刘莫白那个狗娘养的畜生杀了,在陆海简单的大脑里,只要能将刘莫白杀了,和胜和就会成为一盘散沙,而成为了一盘散沙的和胜和会被自己消灭,到时候坐拥如此大功勋的自己靠着一点家室一定可以走进中央层,那就是真正的飞黄腾达了。

这只是陆海心中的无耻意淫罢了,如果他能稍微长点脑子的话,或者说如果他能在走之后回头看一眼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想,因为他身后那个他认为是白痴的流氓,正用一种仇恨到极点的眼光看着他,陆海的一身肥肉似乎将那种不加掩饰的仇恨完全阻隔了,让他不能看到今晚真正可能发生的事情。而那个流氓,随手将支票撕成碎片,然后将身上廉价的衬衫换成名贵的西服,身上的气质瞬间变得淋漓起来。

"吴叔,你这样做会不会提前暴露?"佐南站在流氓身后,有些为难的问道。

吴正德整了整自己的西服领子,平静的语气蕴藏着无尽的杀机:"我只想亲眼看着他走进去,应该没事,他只是一只站起来的猪罢了。"说罢,走进了大厦的内部,他要从大厦外墙的消防楼梯上广场,这样才不容易别发现。

等陆海他们通过层层关卡,乘坐简易电梯来到广场的时候,金盆洗手的仪式已经开始了,作为主角的刘莫白站在广场最中间的高台上,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脸盆,样式和普通人家用的脸盆一样,当然作为金盆的脸盆自然是用黄金打造,上面只是刻着一些朴素的花纹。

据传这个金盆也是有一定的历史价值的,有着将近一百年的历史,是第十代和胜和的坐堂金盆洗手时特地打造的,之前的几代坐堂都没有活到金盆洗手的年龄,最短命的坐堂是八代坐堂刘矮虎,刚坐上头把交椅没有一个月,屁股还没捂热,就在新乡街被人偷袭砍死,单人单刀砍死二十人,别断三十多把砍刀,最后被人用乱枪打死,活化后,从骨灰里找出四十五个弹头和三把刀尖。

金盆洗手用的金盆自被金匠打出来就没用过几回,因为和胜和的坐堂都是勇猛之辈,很少有人能够用得到金盆,大多数是还没有用到就被人砍死。步入现代,治安有所转变,坐堂的死亡率有所降低,但是他们的能力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和以前的老前辈们没有法子比,所以即使到了金盆洗手的年纪也坚决不用金盆来结束自己的黑帮生涯,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功绩。这五十年来,真正用金盆洗手这种方式退出黑帮生涯的只有刘莫白一个。

刘莫白把手伸进金盆里,金盆里装着从南海运回来的海水,象征性的洗了两把手,从身后的佐南的手中接过一条毛巾擦干了手,代表从今往后,刘莫白退出地下世界,金盆洗手,从和胜和的当家坐堂变成一名养老的长老。然后刘莫白将金盆端起,郑重地交给佐南,这一递也是代表了权力的转移,将和胜和的未来和荣誉从刘莫白的手中传给佐南。

"各位,谢谢各位。"刘莫白站在中间的高台上,开始了他的讲话,作为一个退出地下世界的枭雄人物的讲话,"在座的各位都是地下世界的精英人物,大家都是黑帮中的翘楚和枭雄。莫白不才,大家也都给几分薄面,才能在今天汇聚一堂。说白了,我们这群混黑道的,其实就是流氓,我和林肯、弗里森他们是老流氓,斯蒂文、佐南、刘英他们是小流氓。但是我们流氓有义气,有底线。没有义气的那是人渣,没有底线的是恐怖分子。我刘莫白做了半生流氓,没干过一件人渣干过的事情,没有哪天做过恐怖分子。我希望我的后辈们,那群小流氓们,也能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流氓,有义气、有底线,无论是谁,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我刘莫白就就佩服你。混黑道的也好,做流氓也罢,为的就是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老子不会经商,老子不识大字,但是老子有义气,老子有兄弟,老子敢拼,老子不是孬种,老子就能赚钱老子就能养活一家人。老子没靠家里人吃软饭,老子的钱是老子一刀一刀的砍出来的,老子的饭是老子一口血一口血换过来的。老子不管别人怎么说,老子吃自己的饭,花自己的钱,天经地义、光明正大,老子真心不稀罕你们那个新世纪教父的名号,因为老子就是个流氓,大流氓!"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以一个流氓的身份,为所有混黑道的人辩护,替所有混黑道的人发出呐喊:老子是流氓,老子光明正大!

沉默,全场的沉默。包括真准备捣乱的陆海也被刘莫白这一段疯子一般的咆哮惊呆了,林肯的眼睛有些发酸,而他旁边的弗里森已经留下了眼泪,其他的黑帮头子们,着急的听着身边翻译翻译过来的话,站在魁首之后的年轻一辈们互相翻译,将刘莫白的话传送开,刘莫白的三弟子,最后赶来的霍珏眼睛瞬间就蹿红,梗着脖子上的青筋,在他的前面是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二师兄刘英。短暂的沉默之后,是全场的沸腾。站在最后面的和胜和的流氓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他们和台上的刘莫白一样,大声的呼喊着"老子是流氓",稍微靠里面的是年轻一辈,霍珏额头的青筋暴起,也是大声的吼着,在他的身边是铁塔一般的刘英,这个华人青帮的老大沙哑这嗓子,流着泪,跟着自己的师弟一起咆哮着。黑帮的魁首们双目赤红的盯着台上过分激动的刘莫白,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不受控制用自己的语言高吼着"老子是流氓"这句话。刘莫白的话虽然没有什么高调的宣言,没有什么响亮的口号,但是那一句句老子后面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深受感染,我们就是流氓,我们就是黑帮。流氓是一群不被社会接受的人,他们坐着别人认为见不得光的事情,赚着别人认为不干净的钱,被人们唾弃,被人们辱骂。流氓也渴望被接受,只是试探之后只有报复。流氓也有尊严,流氓也希望被认可,流氓也渴望骄傲的活着,只是世界与他们的想法相反。不过,今天,这个地下世界巨头之一的和胜和坐堂刘莫白告诉所有的流氓:做流氓不是可耻的事情,做流氓是骄傲的,是可以有尊严的,是光明正大的。这一席话,让所有的流氓都明白了自己的追求。回过头来想想,流氓只是一群凶相毕露的狼,让人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危险的,那些靠过去的是一群被利益主宰的废材,没有同情的必要,流氓并不可怕,只要不接近,他就不会伤害你。可怕的是那些,披着人皮的狼,用微笑将你骗到身边,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伤害你,然后给你一个看似可以伸张正义的地址,让你在无尽的期望中被拆成碎骨卖掉。

教父之死(一)

夜风出走了天空中的云彩,蔚蓝的天空上没有星星和月亮,沉寂的天空就好像是死水一般。刚刚还很喧闹的广场已经安静了下来,刘莫白的称号已经从"新世纪黑帮教父"变成了"流氓教父",当几个年轻一辈的小流氓们,恭恭敬敬地向刘莫白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刘莫白微微沉吟了一会,就大笑道"很喜欢,比那个黑帮教父霸气多了",没有人会反驳这一点,因为刘莫白的名气已经达到最高,尤其是在地下世界的年轻一辈中,狂热的他们将刘莫白看做自己心目中的神,如果有谁现在跳出来说反对刘莫白,估计都不用和胜和出手,狂暴的年轻一辈们会用自己手中的势力将那个胆敢跳出来的混人撕成碎片。刘莫白坐在广场中间的一个沙发上,他的大弟子佐南因为接任的原因被灌成了烂泥,让保镖扶下去休息了,二弟子刘英则是被他安排照顾那些地下世界的年轻一辈了,至于三弟子霍珏,早年因为某些关系和刘莫白产生的矛盾,拉不下脸来认错,直到刚才,跪在刘莫白的脚下痛哭流涕,向师父认错,刘莫白也不废话,直接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办好了回到师门,办不好,什么都不好说。刘莫白的身边只有一个人,吴正德,笔挺的身姿紧紧地绷住,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吴正德的右手有些发抖,作为一个神枪手,右手发抖,足以说明现在他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激动。而刘莫白的对面,是一桌子人,香港总督察陆海,军政部的卢彦、飞卫,警察局的曲蓝、高雄义,五个人坐在一起,和不远处的刘莫白、吴正德对峙。

刘莫白微笑地看着对面的四个人一只猪,只是微微笑着,一句话也不说,这是刘莫白惯用的手段,强势的时候玩玩沉默,可以营造氛围。在他的眼睛里陆海就是一只披着警服的猪,有一段时间,刘莫白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就是陆海那只猪的体重,最后还真的让他知道了。有一次刘莫白在和自己的恩师虎鹤翔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这件事情,虎鹤翔说了一句让刘莫白拍手称赞的话:"当官的就是比当流氓赚得多,拼命再狠,赚到的钱也比不上坐在办公室掌握一个章的人皮狼,我这么些年也没有少赚,你们几个小子也没少供养,也是大鱼大肉,可他妈就是没有人家猪皮陆胖,妈了个巴子,那只猪足有我三个那么重。"这句话,透着一丝丝流氓对于官兵的无奈,但是刘莫白也从里面听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对于当官的唾弃和鄙夷。所有人都说官匪一家亲,但是刘莫白是例外,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当官的搞好关系过,一个是不屑,还有一个就是心疼,心疼自己的钱,凭什么自己无论赚到多少都要让当官的刮走一大层肉,留给自己的只有那一层薄薄的肥膘。和胜和刚有起色那会,整个香港的黑势力还有很多,多多少少都会讨好当官的,只有刘莫白带领的和胜和从来不鸟人家,反倒是见当官的就打,往残了打都是轻的。后来刘莫白做大了,有一个警察局的领导层过来讨好和胜和的时候,和刘莫白提起过以前的事情,按他的说法:警察到别的地方收安保费的时候都是兴高采烈,争先恐后的,唯有到和胜和的地盘,你推我让,不是说和胜和这里没有什么油水,有油水但是没人敢去,敢去的短腿断手都是轻的。刘莫白听后只问了一句话,就让那个警察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收安保费,到底你们是流氓,还是我们是流氓?

刘莫白强势,所以可以微笑着看着对面的陆海等人,玩玩神秘,玩玩氛围,但是作为弱势一方的陆海就不是那么认为了,尤其是陆海的脑容量还是那么的小,而且这只人皮猪手里有枪,自认为现在整个广场上最有权力的人就是自己,刘莫白在那里玩氛围就是装逼,陆海可没有扮猪吃老虎的好习惯,所以第一时刻他跳了出来,真的是跳了出来,陆海的目的很简单--让自己看起来威风一点。五百多斤的身体离地两寸,身上的肥肉颤了好几颤才停住,真的是威风了,不过也让大家笑话了。还好陆海还明白底牌要留到最后,所以费尽力气跳起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把手枪拔出来,不然刘莫白估计就要笑疯了,以自己香港商业联盟荣誉主席的身份,被人用枪指着,无论那个人是谁,估计明天都要被报纸骂死吧,当然刘莫白的目的不只是让报纸骂死人皮猪,而是真的让他死在这里。"刘莫白,我劝你还是自首吧,你做尽坏事,不要以为金盆洗手之后就可以逃脱干系,你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的!"陆海戟指刘莫白,正气凛然,字正腔圆,占足了气势的范头。陆海自我感觉很好,这种站住了道理的骂人方式很爽,以后可以多试试,站着道理,不停地扣帽子,这样就没有人敢反抗自己,因为自己的肩膀上有章,有人带套就不算强奸,老子占着道理骂人,比他们好多了。尤其是看到对面的刘莫白一愣神的表现,陆海又是得意起来,和刘莫白斗了那么多年,两个人从小流氓和小警员就开始斗,一直斗到流氓头子和总督察,只是两个人,一个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来的,一个是靠老爹扶持上去的。每次都是陆海失败,每次都是陆海被戏耍,每次都是陆海被媒体、被老头子唾骂,只有这一次,陆海是指着刘莫白骂,太爽了!

只是陆海还没有回味过来,刘莫白就笑起来了,肆无忌惮的笑声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戏份一样。刘莫白也站了起来,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夸张,但是就是这一站,让人有一种错觉,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站了起来,霸道的气势铺面而来,比陆海那种哗众取宠的"气势"要强出来不知道多少倍,陆海被刘莫白的气势所摄,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幸好刘莫白在广场上准备的都是沙发,不然的话,光是陆海这一个跌坐,就要毁了一把椅子。刘莫白双手背后,悠悠说道:"陆警官说我做尽坏事,还让我自首,这话真的让端木很是费解啊,我似乎没有做过什么违反法律的事情吧?哦,对了,还真有,我记得我找人给陆警官包了一个五百万的红包,这算是贿赂当局总督察,这个罪可真心不小啊。"陆海刚一听到这里脸瞬间就白了,随后一咬牙就要反驳,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不然就真的糟糕了。但是陆海还没有说出口,刘莫白就打断了他:"不劳陆警官来指认我了,我这里还有一些我的罪证,你们一并拿去吧,顺便发到网上,让我这个商业联盟的主席名誉扫地,你们对我的案件审理起来也方便一些。"对面的五人一听这话,瞬间就傻了,刘莫白这是怎么了?脑袋秀逗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飞卫暗暗警惕,他是老头子安排在陆海身边的保镖,如果陆海出事了,不只是飞卫自己会死,他一家人都会为陆海这只人皮猪陪葬。刘莫白有些好笑地看着对面五人的反应,戏谑道:"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如果我不亲自拿出来,就凭你们,能拿到我触犯法律的证据吗?"这句话倒是让对面的四个人老脸一红,刘莫白的犯罪证据?如果不是刘莫白故意放出来当诱饵的证据,别说犯罪证据了,连刘莫白什么时候进行的各种交易他们都不知道。

教父之死(二)

刘莫白挥了挥手,吴正德从小桌下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正在向网络传输着数据,很明显那些上传的东西全部都是一些视频和录音,当然还有一些图片,上传的速度很快,只是数十秒钟,无数的"刘莫白作案证据"被上传到了各大网络,瞬间就被各种水军顶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刘莫白故意在暗中操作,基本上没打开一个网页都会跳出一个关于证据的窗口来。军政和警局的人脸色瞬间就白了,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上一次刘莫白就搞过同样的事情,那一次的祭品是畏罪自杀的前总督察,希望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们已经开始祈求满天神佛,事情的发展不会那么糟糕,只有陆海一个人淡定地坐在那里,也许是他认为自己手中有枪可以无惧任何人,也可能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刘莫白坐在电脑前,随手敲开了一个网站,上面的头条正是刘莫白上传的东西,刘莫白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飞卫四人看来就像是恶魔的舌头一般可怖。刘莫白热情地说道:"请大家看一下吧,顺便,军政和警局的朋友们告诉我一下,我会被判什么级别的罪。"刘莫白随便挑了一个视频,视频明显是偷拍,但是却比很多大片都要清晰,画面刚刚开始,飞卫四人瞬间手脚冰凉,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升起,狠狠地在他们的身上刮了一遍,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击打了一下似的,高雄义都傻了,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确实是完了,他们的前程,甚至是他们的小命都会完蛋。刘莫白打开的视频是一部爱情动作小电影,自然不是刘莫白倾情奉献,更不是岛国那种低成本电影,上面的男主角是威武雄壮的陆海总督察,而那个被SM的女主角则是前段时间珠江发现的女浮尸。而我们的男主角陆海先生,整个人瑟缩在沙发上,硕大的肥肉瑟瑟发抖,如果只是有着这些的话,陆海不至于这个样子,最多回去之后被老头子狠狠地揍一顿,然后再放他回来逍遥自在,但是刘莫白似乎打定主意要将陆海最后一层挡箭牌掀开,然后用万箭扎穿他的肥肉。视频的后半段,一个威严的老人出现在画面里,训斥了陆海几句后,将陆海赶出了房间,然后自己开始了陆海还没有完成的事情,一直到视频结束,老人才离开,当他离开之后,又是一个人进来,直接扭断了女主角的脖子。

刘莫白看了看努力把自己缩进沙发的陆海,笑着说道:"你的本事还没有老头子大呢,你看看你,才多久,老头子的时间是你的两倍还多,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啊。"说完,又看向飞卫四人,看着他们颤抖发呆的模样,眉头皱了皱,随后高喝道:"一群废物,真的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在军政部,最喜欢的不就是将功折罪吗?"刘莫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一个简单的暗示,四个人都不是傻瓜,只是因为刘莫白搬出来的东西太过骇人,这份东西拿出来,整个中国都要翻天,大量的势力重新洗牌,飞卫他们能做的只有将功折罪,然后站好队,不然会死的很惨。卢彦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因为刘莫白给出的建议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自然,没有之一的最好办法。卢彦和曲蓝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稍微的几个目光的交流之后,魔怔一般的曲蓝摘下了别再腰上的手铐,走到缩在沙发中的陆海面前,抖开手铐,大喝道:"陆海,你被捕了。"陆海看着在眼前不断晃动的银白色手铐,惊恐地尖叫起来,刺耳的声音让刘莫白皱了皱眉头,陆海依旧往后退着,想要将一身的肥肉全部挤进沙发里:"高雄义,救我,快救我,我没有少给你好处,我要是完蛋了,你一样完蛋!快救我,我们一起远走高飞!"终于,也许是威压所迫,陆海的脑筋终于开窍了,除了以势压人之外学会了另外的一门本事,叫做威胁,只是现在学会也没有什么用处了。高雄义是老头子那个党派的新近人物,热衷于权势带来的快乐,坐在警察局第二把交椅的位置,他很明白,想要往上爬,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势,必须要把陆海伺候好了,老头子溺爱他的儿子,只要讨好了陆海就相当于讨好了老头子,升官发财指日可待。正如陆海所说的那样,高雄义做过很多的坏事,老头子完了,陆海就完了,陆海完了,他高雄义也就完了,为了讨好陆海,高雄义没少做坏事,而且是大坏事,陆海那个纨绔,在京都的时候什么没有玩过,到了香港高雄义为了讨好陆海,专门找好玩的找刺激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更多的是变态的事情,说来令人发指、当人拥有了别人没有的特权的时候,而且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道德或者法律束缚的情况下,为了满足一时的快乐,他们的欲望会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产生蜕变,蜕变成为变态,蜕变成为兽性。

高雄义犹豫了片刻,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陆海的面前挡住了曲蓝,然后在陆海欣喜的目光中,将肥肉拉起,干练的身手在这一刻显露出来,原本当过兵的高雄义轻松愉快地把肥肉的胳膊架住,向后一拐,在一群人惊讶的目光中制住了陆海。"你想做什么?高雄义,你疯了吗?你难道不怕我出卖你?我死了,你也不会好活的。"陆海愣了很久,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应该救他的高雄义反手就将他制住,反应过来的陆海用自己的咆哮向所有人证明了胖人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嗓门。高雄义丝毫不理会手下咆哮不止的陆海,灼灼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刘莫白,开口说道:"端木先生,我只想问,用陆海做投名状,现在我加入和胜和,先生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刘莫白也没有想到高雄义能有这一手,微微一笑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确实,现在也只有和胜和能够救他了,整个香港的警察没有一个能在这种状况下听从他的命令,一旦他回到警局,第一件事绝对是被隔离监察,然后一件一件地查出以前做过的畜生事,再然后身败名裂,落得一个枪毙的下场。只有和胜和能在警察封锁整个香港的时候,将高雄义送出香港,只要高雄义离开香港,那就是天高任鸟飞,再不济也能到越南,在张英手下办事。和胜和是他唯一的出路。刘莫白点了点头,像是同意高雄义的建议,又像是在赞扬高雄义的果决,但是在刘莫白的心中,今晚站在广场上的五个当官的都要死,现在高雄义的反水只是让这个已成定局的棋盘混乱一些而已,就像是不久之前,刘莫白调戏黑手党和五月花同盟会一样,只能让生活添一点情趣罢了。刘莫白给吴正德使了一个眼色,吴正德咬了咬牙,犹豫了很久,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随手从腰间解出一把尖刀,远远的扔向了高雄义,尖刀带着寒光扎在高雄义面前的桌子上,刀身微微颤抖,像极了陆海肥胖的身躯。刘莫白冲着扎在桌子上的尖刀努努嘴,投名状自然是要让挂投名状的人亲自来割的,虽然这把刀是吴正德专门磨好用来凌迟陆海的。高雄义看了看刚刚拿到手上的尖刀,看着上面还有一丝磨刀石的石灰,高雄义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刘莫白难道知道我会反水吗?这把刀明明是磨好才一会的。咬了咬牙,高雄义挥舞着尖刀向着陆海的脖颈扎去,为了自己能活,只能借你的人头一用了,好歹我以前为你顶了不少的处分,这就算是报答我了,走鬼门关的时候不要随便惦记着我,要惦记就惦记刘莫白吧。高雄义的刀扎了下去,飞卫只能在远处看着,他的身上挂着卢彦和曲蓝。;两个人见高雄义根本就不给抓人的机会,而且一转手就投靠了刘莫白,两人就算再想抓陆海将功折罪,也要考虑一下刘莫白的感受,明显的,刘莫白想要陆海的人头,两人有不能将功赎罪,又不想投靠刘莫白做丧家之犬,只能各退一步,我帮你搞定反对你的人,但是不投靠你,希望你网开一面,放过我哥俩。

"砰!"这明显是一声枪响,而且还是手枪贴着皮肉开火的闷响,因为是贴着皮肉,所以在枪响之后,传来了一股股的肉香,那是枪口被贴着的皮肉被火药灼烧散发出来的味道。高雄义倒下了,带着一脸的惊愕和不甘,陆海狰狞着面庞从高雄义的身下爬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支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吞噬了高雄义的灵魂。"你们都想让我死!你们都想让我死!那你们都先去死吧!"陆海端着枪,枪口上吞噬灵魂的黑洞指向了卢彦和曲蓝,在两人惊恐地目光中,丝毫不理会两人想要说出来的解释的话语,扳机被重重地扣下,四颗子弹击中了纠缠在一起的卢彦,曲蓝还有倒霉的飞卫。四颗子弹被三个人和谐的分享了,最不应该死的飞卫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一颗子弹穿透了曲蓝的胸口,金属的墙头钻开了胸口的衣服和警员证,慢慢的切割开健壮的胸肌,将一粒小小的金属颗粒留在了他的心脏里,飞卫的喉头上下耸动了一番,想要再说什么,只是一股鲜血阻住了他的舌头,鲜红的血浆从嘴巴流出,带着一丝丝淡淡地声音,为飞卫的生命画上休止符。陆海已经红眼了,他的目的是发泄,发泄自己被死亡威胁时产生的恐惧,直到现在刘莫白才发现,陆海的裤子上黄色的液体肆意横流,表示了裤子的主任脆弱的心灵受到巨大的打击。"废物。"刘莫白轻声说道,顺带着,将疯掉的陆海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陆海赤红着双眼,愤怒地咆哮着:"废物,你居然敢骂我废物!你才是一个废物,看我今天不杀了···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短促的枪声打断,接着歇斯底里的咆哮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吴正德的手上拿着一把枪,枪口直指对面的陆海,冒着青烟的枪口表明,那个将陆海的手废掉,同时将陆海手中的枪击飞到飞卫尸体前的子弹是吴正德打出来的。刘莫白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笑着说道:"下面就看你的了,我说过要让你亲自报仇的,说到做到。"吴正德双肩有些颤抖,眼角闪过一丝丝晶莹的水花,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就哑着个嗓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事,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不用多说,我去抽根烟,你继续,快点,我还有事情交代。"刘莫白早就知道老友的想法,又是拍了拍吴正德的肩膀,转身向广场的尽头走去,一边走一边点起一根香烟。吴正德看着刘莫白离开的背影,眼泪再也没有止住,他知道自己的老伙计从来就不抽烟,用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离开,为的就是保全自己最后一点的尊严。吴正德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中的泪光消失不见,替代的是通红的血丝和凛冽的杀机,十年的仇恨,现在一笔算清吧。

吴正德的疯狂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只是半个小时,从广场中心的刑场中传出来的惨叫就消失了,当刘莫白拿着那根只抽了一口,已经熄灭的香烟回来的时候,吴正德正坐在地上喘气,周围的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油脂,一个依旧在流着鲜血的骨头架子躺在吴正德的身后。"老吴,这次累大发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事情。"刘莫白一把拉起坐在地上喘气的吴正德,后者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栽倒在地上。刘莫白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苦笑道:"和你说快点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居然又当真,凌迟的三千六百刀,你半个小时刮完,累不死你。"吴正德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实在是太累了,为了今天,他在六年前就开始学习凌迟,练了三年才算学成,不知道有多少次,手中的尖刀险些扎到自己,但是为了能够让那只人皮猪体会到世间最痛苦的死法,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喘着粗气,吴正德的胳膊被刘莫白架在了背后,两个人年龄加在一起足有一百岁的老流氓勾肩搭背地走向简易的电梯。此时的他们轻松愉快,一个大仇得报,一个履行诺言,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身后,一个应该僵硬的手正在血泊中坚定而缓慢地爬行着。

飞卫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似乎是因为自己在人间还有未完成的使命,阎王老子没有收他的魂,让他在鬼门关逛了一圈之后又回来了,回到身体的飞卫的魂魄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胸口好疼,同时他明白了自己没有死去的原因,那颗子弹在打开自己的胸肌之后,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再进一步,弹头停在了心脏的外面,对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心房上脆弱的肌肉,疼痛感一波一波的袭来,飞卫的眼神早就模糊了,但是他看到了勾肩搭背离开的刘莫白和吴正德,愤怒的火焰将飞卫的痛觉神经彻底的焚毁,努力的动用着还能够使用的左手,在左手的旁边有一把手枪,银色的手枪是现在飞卫能够使用到的最后的武器了,无论有几颗子弹,全部都打到那个方向!飞卫在自己的脑海中拼命的咆哮着,他知道今晚过后,自己还有自己的家庭都会遭受到恐怖的打击,家庭的所有的成员将会面临着死亡,这最后的射击没有任何的目的,单纯的报复,单纯的想要拉下几个垫背的,自己的家庭毁了,自己的生命没了,那你就来陪葬吧,能让地下世界的首脑人物为名不见经传的自己和自己一家子陪葬,死也值了!

当端木啦和吴正德走到简易电梯的门口的时候,一声爆吼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听到枪声的刘莫白下意识的就地一滚,带着老朋友吴正德躲进了金属制的建议电梯里。一排排子弹打在了建议电梯的各个角落,毫无准头可言的子弹没有一发命中躲在笼子里的两人,只是这样的结果射出子弹的飞卫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了,他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将那些子弹射出去,却可悲到没有留下一丝力气去看一看自己报复的结果,但是他看到了已经变成骨头架子的陆海,这也让他没有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开人世。刘莫白从停止的枪声中抬起头,暗呼走运,幸好两人的位置离得比较远,不然的话纵使开枪者油尽灯枯,也有极大的可能将两人射杀。刘莫白正要起身将吴正德扶起,一阵剧烈的晃动传来,天不佑刘莫白,固定简易的电梯几根钢筋锁中的一根被飞卫的乱枪打断,即使是飞卫最巅峰的时刻,也不可能在那么远的地方射断指头粗细的钢筋锁,被破坏了平衡的简易电梯在一阵让人无法站立的晃动中瞬间向后倾倒,顿了一下之后,将滚地葫芦的刘莫白和吴正德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倾倒出去。

第二日,香港日报头条。《黑帮火并,五名警务人员壮烈牺牲》、《新世纪黑帮教父刘莫白坠楼失踪》。当被三大长老从被窝中拽出来的佐南看到了这样的消息后,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被灌得发昏的脑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远处一抹弄弄的雨云正以惧人之势缓缓压来,压抑的天气让人说不出话来。最后,佐南幽幽一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各堂口全部一级戒备,准备好了,老子要让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看看和胜和的流氓是孬种还是英雄。没了老师,我们一样是流氓!"末了,佐南又用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要变天了!"

初临异界

刘莫白在掉下电梯的一瞬间傻掉了,一生戎马的他从来没有傻掉过。在南河口面对着条子的手枪的时候,刘莫白没有傻,带着人嗷嗷叫的冲了过去,亮出刀片子就砍,没把手枪放在眼里;在越南和越南武装对峙的时候,刘莫白没有傻,一步接着一步的把越南猴子引到丛林里,一刀一头的砍了一个团的越南猴子,刘莫白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兄弟义气,除了知恩图报,其他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同样的也就是没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一个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的人会怎样看待自己的死亡呢?记得以前佐南刚打算去越南接手望北会的时候,提出要先写遗书,最后被刘莫白狠狠揍了一顿,赶出了香港,连佐南的家人都没让见一面,直接一脚把佐南踢到了越南。后来佐南活着回来了,刘莫白又把佐南拉回来训话,当面第一句话就是"明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不让你写遗书了吗",佐南摸了摸脑袋憨厚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在越南可以用来让小孩止哭的吃人鬼佐南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佐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知道了。""说说看。"刘莫白依旧是一脸的和气,在平常的时候刘莫白安详的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叔,说话时也是相当的温和,按照刘莫白的原话,他的霸气只会对敌人展露。"您是想告诉我,混流氓的总会死,不要总想着自己会怎么死,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想不起来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了。"沉吟了稍许的佐南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这是他在越南拼命时总结出来的,在越南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人命,有的时候打着打着红了眼,刀子上面什么时候见得血都不知道,而且有人在打完架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佐南在越南的左膀右臂齐岳就是在一次火并中没了胳膊,砍红了眼的齐岳一直到砍倒能看到的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不见了,也没叫唤,撕块布裹着,扭头又去砍人。刘莫白对于这个答案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喝了一口茶之后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混黑帮,当流氓,要有义气,有血性。做流氓的,哪天不见血,当你想到自己怎么死的时候,你就会害怕,就不敢再去拼命了,一个不敢批命的流氓基本上就是废了,养着还不如杀了。"这句话,刘莫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杀意,冰冷的声调吓得越南虎瑟瑟发抖。

刘莫白傻了,一位流氓业界中顶尖的宗师级人物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傻掉了。当然这不是因为害怕,刘莫白的胆子,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我相信,如果人死后真的有地狱的话,以刘莫白天不怕地不怕的范头,一定会在地狱里建起自己的黑帮王朝。他这个时候傻掉了是因为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死法,费解中又带着一丝新奇,费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方式死去,新奇就这么掉下去会死的多惨,而新奇中又带着一丝不甘,为什么不甘呢?因为这种死法对于一个流氓来说,基本上就是安乐死了,刘莫白认为一个流氓最骄傲的死法就是死在火拼的战场上,即使被人大卸八块也无所谓,当然如果能像是古代的猛将典韦一般,站着死去那就更好了。这位想法奇特的流氓头子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把陆海父子的罪证抖出去,没准自己还会死在军队镇压之下,总好过现在这种憋屈的死法,刘莫白也就是想想,首先世上没有后悔药,再者,当时的刘莫白也不能那么做,如果那样搞得话,和胜和的列祖列宗估计都会气得三尸神附体,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一把掐死这个不顾大局的后辈了。总之现在自己就要死了,也没人能管的了自己了。刘莫白艰难地转了一下头,冲着仍旧在喘着粗气的吴正德笑了笑,算是临死前的招呼了,然后在心底慰问了一下某个冤家的十八代祖宗,又想了想,和胜和因为自己的死会有大变动,希望阿南那个家伙真的能狠下心来吧。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刘莫白想让自己死的稍微舒服一点,那些跳楼的,一个二个都摔的粉碎,刘莫白觉得,虽然不能避免摔成烂泥,但是能在死之前舒服一下也是好的。

刘莫白闭上了眼睛,这位新世纪所有流氓的精神领袖,以一种绝对淡然的态度面对无数人恐惧的死亡,以一种舒服的姿势来迎接自己的新生,真正新生。

当刘莫白睁开眼睛看到了稀疏的树影和瓦蓝的天空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奶奶的,这都不死,老子的命真大!迷糊的双眼环视了一圈之后,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高楼大厦,只有一座坐落在天边的城池,雄伟的黑色城墙让老流氓呆了一下,刘莫白有了第二个想法:大爷的,这是哪?没错,这是哪呢?如果刘莫白能够站的再高一点,或则说刘莫白手中的卫星手机还能用的话,他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完全相异于原来的世界的世界,平原上没有高耸的大楼和蜿蜒的公路,一座座城池耸立在平原的各个角落,茂密的森林能让所有的木材商人留下激动的眼泪,城池与城池之间是能让所有房地产商人发疯的空地,一条条整齐的土路链条一般的连接了所有的城池,长江依旧,黄河依旧,昆仑依旧,就是没有任何能和现代化有关的气息。如果刘莫白能看到这些,他一定会第二次犯傻,比较可惜的是刘莫白站的不够高,二十米高的大树让他拥有的视野不是很宽广。他的卫星手机也没办法使用,因为没有信号,刘莫白随手扔掉了手机,这个废物玩意,还没有老子的骨头结实,摔了一下就坏了,刘莫白压根就没往信号的方向去想,刘莫白所在的世纪,卫星信号如同圈地的地主一般,连百慕大都圈在了自己的信号范围内,刘莫白不觉得这个类似于某个影城的地方会是卫星信号没有覆盖的区域。刘莫白突然一愣,不对,老子在香港坠楼,怎么他妈的掉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影城了!站在树枝上,刘莫白来回转了两圈,自己的脚下应该是一片原始森林,远处的那个类似影城的城池里面有人,不管怎么样,有人就是好事,大不了随便抓一个人问一问,就知道这里是那里了,不过现在要先把老吴找到,那个混人调下来的时候累成那个样子,希望没有一下子摔死。这也就是刘莫白,换做是别人,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会有怎样的表现不好说,没准过度激动,从树上倒载下去真的摔死也不一定,但是可以肯定是几大部分的人不会向刘莫白这般的冷静,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和刘莫白一样看穿了生死,经历了生死。刘莫白的一生,除了没有打过仗、玩变态游戏,其他可能会死人的事情他都经历过,经刘莫白的手送去和阎王爷喝茶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差点把刘莫白搞死的人也有十几回。按照刘莫白的说法,一辈子最凶险的一次,是平定和胜和内乱的时候被人捅的一把暗刀。那把刀直接将刘莫白的心脏剖开,胸口的血就像是井喷一样的喷出来,所有人都认为刘莫白死定了,围在刘莫白的尸体周围为这位黑帮天才送行,谁想到年轻的坐堂仰面在地上躺了一会,之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仰天大喝一声"妈的,痛死老子了",吓得和胜和总坛里所有人一下子都跪在地上,半天不敢起来。躺在医院里的刘莫白还笑着说,那一次他连黑白无常都见到了,阎王爷刚要说话,小流氓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憋屈的死了,跟阎王爷抱了个拳,说了句"老子回去砍个人再回来聊",扭头就走,这才回来了。和胜和的大长老瞎蛇听后,这位心黑手狠的东北大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刘莫白这个人,就是个鬼神也怕的混不吝!"一个连黑白无常都见过,连阎王爷都拦不住的人,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失去冷静。

顺着大树爬了下来,刘莫白随手折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地上的杂草太多了,而且高的要死,足有小腿那么高。略有些抓狂的打草探路,刘莫白咒骂着城池里面的人偷懒没有修剪这里的杂草,眼睛却是来回扫动,嘴里嘀咕着:"老吴那个混蛋在哪呢?掉下来的时候就在身边啊,怎么找不着了,不会没和我一起过来吧?"这一次还真让刘莫白猜到了,吴正德确实没有和他一起过来,他被那股莫名的力量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的大树上,此时的吴正德依旧在昏睡,也不知道他醒来之后能不能和刘莫白一样的冷静。刘莫白又是找了两圈,也好在这片树林不是很大,否则刘莫白不知道要找什么时候。搜寻无果的刘莫白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发现自己变年轻了,原本五十五岁的他身体虽然依旧强壮,说砍倒人就砍倒人,一个人揍四五个小伙子也不虚,但是也有点力不从心,身子的反应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的快了,不服老不行。但是现在刘莫白惊喜的发现自己从老流氓再次回到了小流氓,身体的强度完全恢复到了巅峰状况,刘莫白高兴之余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的二弟子张英,要是能回去一定要把那个混小子揍趴下。原来当年张英想要去美国发展的时候刘莫白不同意,张英一个大汉就天天缠着刘莫白,最后被缠的受不了的刘莫白放下话只要张英能打倒他就随便他去,那个时候的刘莫白刚步入中年,但是战斗力依旧不低,和胜和里几个刺头没少被他收拾。张英一听乐了,当天就打起来了,比武的过程没人看到,只知道后来张英屁颠屁颠地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开始自己的传奇。而刘莫白,那几天走路有点瘸。身体力壮的刘莫白甚至爬到了最高的树上,远瞰灰色的城池,只是视力有限,只能看到城墙上淡淡的人影,"这他妈怎么和古装电影一样,还有巡城兵。"刘莫白人年轻了,年轻时候那些臭毛病也就回来了,前几年成了地下世界的零头人物的也开始计较起来自己的形象了,除了偶尔在熟人面前骂人外,在旁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现在回到了身体回到了毛头小子的状态,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开始回到毛头小子的状况了。

既然找不到吴正德,刘莫白也就放弃了,现在虽然能够保持冷静,但是脑子里面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问题,刘莫白必须要快点找一个人问一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然的话,刘莫白很难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压制住自己的凶性,至于老吴,要么就是和自己一样,被莫名其妙地扔到这里,要么就是摔死在新世纪大厦地下了、如果是前者,刘莫白只能祈祷老吴能够自己撑过来,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如果是后者,刘莫白就更没辙了,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呢,佐南那几个混小子会给老吴厚葬的。考虑清楚后的刘莫白在树林最大的一棵树上刻上了和胜和的堂徽,如果吴正德看到了就一定会知道自己在这里。然后毫不拖沓的转身就走,刘莫白的目的地就是那座巨兽一般盘踞的城池。因为接近黄昏,路上的人不是很多,刘莫白也终于看到了这个地方的土著们是什么样子了,也就是现在刘莫白才肯定,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上了,或者说已经不在那个他活着的地球上了。路上寥寥无几的几个路人全都穿着宽大的长袍和自己身上的西装格格不入,而从那些土著的眼神中,刘莫白从其中看到了怪异和好奇,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恐惧,这种眼神不是那些群众演员能够扮出来的,一个人还好,一群人呢,很明显不可能了。刘莫白悄悄地把别再西服袖口里的手枪取下来,趁着间隙上好枪栓,弹夹里面只有十发子弹,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子弹这种东西,所以子弹什么的必须要省着点用,用完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终于,刘莫白来到了城门口,十余个身披黑色半身铠甲的卫兵,手中拿着一种像是戈一样的长兵器,检查进城的人,士兵的身后是一个小小的屋子,透过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身穿全身铠甲、拄着宝剑的低级军官,现在这个低级军官正在检查着一天的收成,所谓的收成自然是看到好的东西随手就拿走的东西。看着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卫兵,刘莫白轻轻啐了一口,无论在哪里都存在以势压人,如果是在自己的世界,刘莫白早就上去把那些个认为自己有些权势就乱抢别人东西的畜生砍倒了。刘莫白在南河口的时候,砍得最多的不是那些个敌对帮派的小混混,而是那些个仗着权力随便抢人东西、随便打人的城管,按照刘莫白的说法,人家是养家糊口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你们他妈一群人渣就知道欺负那些个靠自己吃饭的人,老子也是靠自己吃饭的,以后想欺负他们,先欺负老子。年轻的流氓下手狠,南河口的城管让刘莫白一个人砍得全部都老实了。在刘莫白看来这些兵卫们比城管之流要好很多,他们只是十抽一或者八抽一,看到好的东西也会用很低的价格买下来,而不是直接动手抢。等轮到刘莫白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卫兵们相互看了看,最后像是商议好了似的直接用那种戈将刘莫白围住了,这时那个检查收成的低级军官从小屋里面出来了,也许是因为看到刘莫白的衣着比较奇怪,直接就冲着刘莫白来了。"你是什么人?怎么穿的这般奇怪?"那低级军官挥手令兵卫们退下,盛气凌人地问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莫白只能努力地学着电影中的场景,抱拳说道:"大人,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这身衣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刘莫白没有任何的好办法,只能装装糊涂,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只是这次可能是运气不好,当刘莫白刚刚抱拳的时候,周围的平民像是见到什么惊恐地事情似的,赶紧向后退去,而站在军官后面的兵卫们则是露出了一副痛恨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那低级军官就更夸张了,直接一步跳到兵卫们身后,声嘶力竭地吼道:"是柳国的贼孽,块块将他拿下!"然后又是快速转身跑向小屋,那里有一匹马,看来是要去报信。

到了这种程度,刘莫白要是还看不出来什么就妄作那么多年的坐堂了。当刘莫白看到平民们的反应的时候就知道糟了,自己自作聪明了,然后就听到低级军官的大吼,终于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抱拳的动作时这个国家的敌对国家柳国的行礼动作,自己学着电影中的做了出来,被他们当做是柳国的人了。刘莫白瞬间有种骂娘的冲动,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地方,行个礼还分什么国家,太操蛋了吧!刘莫白很想和兵卫们解释一下,但是前提是自己可以无视那些被兵士们刺来的寒光琳琳的戈。刘莫白大吼一声,就像平地起来的一声惊雷一般,将那些兵士们吼得一愣,手上的力道也就轻一点,乘着这个机会,刘莫白右手一把揽住刺来的长戈的木杆,左手蛮力爆发,一掌拍在了被右手束在一起的七八根木杆上,用的却是大洪拳中弹琵琶的巧劲。那些兵士突然觉得一股蛮牛一般的大力从握着长戈的木杆上传来,顿时虎口一麻,手已经拿不住戈了,而那些将近一米八的、七八根攒在一起有水桶粗的硬木杆被刘莫白一掌拍断。右肋下夹着七八个戈首的刘莫白一松右手,那些铁疙瘩在地上撞击的声音叮叮当当,这叮叮当当的声音每一下都撞击着围着刘莫白的兵士的心脏。

逃亡

凭着这一手,刘莫白镇住了所有的兵士,为他赢来了喘息之机。现在刘莫白也不想着去解释了,解释了也没有人会相信,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更何况这些个明显是古代人的二百五,刘莫白可不想在解释的时候被人捅了暗刀子,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杀出去,因为刘莫白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城墙上面,一队队的士兵迅速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弓箭手已经拉开了手中的长弓,如果不是射程不到,刘莫白相信那些个弓箭手一定不会吝惜手中的箭雨,在一瞬间将自己射成刺猬。而且那个被刘莫白定义为胆小怕事的低级军官此时也回来了,而且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骑着马的高级军官,来者不善的样子就是白痴都能看出来。“我靠!”刘莫白大骂一声,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了,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几支次来的长戈,顺便从地上捡起两个长戈的戈首,手上没有家伙,刘莫白才有资本去拼命,至于那把手枪,直接被刘莫白定义为战略级武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用,比如说被那几个骑马的军官追杀的。刘莫白握了握手中的戈首,木杆上纹着的装饰用的花纹给刘莫白可以很好地握紧目前为止唯一的杀器。“要是有片刀就好了,再不济有把三棱刮刀也行啊。”刘莫白小声的抱怨着,这个只会是片刀痛快砍人的流氓以前没有使用过短枪之类的武器,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讲手中的戈首当做匕首来用,还好的是这些戈不但尖端锋利而且在两侧也是开刃的,虽然代替片刀不行,但是还是可以划人的。对于这种混战,刘莫白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从基层流氓混到流氓头子的他没少杀过人,更没少打过架,真正的做到了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气势。这种混战最怕的就是长兵器,刘莫白在越南杀人的时候就碰到过一个使用长兵器的黑帮老大,那杆两米长的大刀刘莫白至今记忆犹新,那个黑帮老大就站在小弟的身后,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还险些削掉刘莫白的脑袋,后来那个黑老大跟了刘莫白,被刘莫白留在越南当堂口的老大。

知道长兵器威力的刘莫白借着两次虚刺,用手中的戈首直接斩断了所有的长戈,然后暴起一脚,将包围圈踢出一个缝隙,手中的戈首紧接着就跟上,被当做匕首的戈在刘莫白的怪力之下捅开了兵卫金属制的半身铠甲,那闪着寒光的戈首直接冲着兵士的心脏和脖颈去,连续两次挥舞,留下了四个抱着伤口口吐鲜血的兵士。兵士们似乎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刘莫白看到一个年轻的兵士脸色苍白扭头狂吐起来,看来都是新兵蛋子,就快要突出重围的刘莫白暗呼了一口气,如果今天遇到的是打过仗的士兵,一切都不好说了,战友的死亡会瞬间激发起他们的血性,让一群人在某个人倒地不起之后变成一群不问死活的畜生,刘莫白在越南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发起疯的士兵简直就不是人,有一个连队为了搞死刘莫白,甚至发动了自杀式袭击,刘莫白的后背上有一个碗大的疤痕,就是拜这个疯狂的连队所赐。现在刘莫白终于可以惬意的呼出一口气了,因为他已经站在了包围圈之外。为了突出来,刘莫白被一个反应过来的兵士用挂在腰上的刀砍了一下,也许是兵士仓促用力,和片刀差不多的腰刀连刘莫白特质的西装都没有斩开,然后这个兵士就一脸后悔的倒下了,刘莫白含愤的一击,直接将戈首刺穿了铁制头盔,绞碎了兵士的脑壳和脑浆,顺带抢走了兵士手中的“片刀”,“还是这个舒服。”刘莫白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片刀,对着拔刀的兵士们大吼道:“奶奶的,一群脓包,再来啊!”

也许是刘莫白的辱骂刺激到了所有的兵士,他们也挥舞着腰刀冲向刘莫白,刘莫白没有愣头青一般的冲过去,他还在提防着那些个骑兵,而且比较奇怪的是那个低级军官,去的时候是骑马,回来的时候反倒是跑回来的,难道这里的马不够全部都给那些骑兵了?抽空看了一眼远处的骑兵,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奔袭的脚步,只是停在远处,对着刘莫白这里指指点点,像是在看戏一般,依旧向着刘莫白奔来的只有那个低级军官,刘莫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暗中提高了警惕,挥刀时也是留了三分力气好用来应变。刘莫白脚下一踏,腿部肌肉强大的力量令刘莫白横移了一个身位,让过了一把从身后砍过来的腰刀,左手猛地一挥,刚刚抢来的另外一把“片刀”直接冲着头盔和半身铠的缝隙而去,这一刀夹杂了一些火气,所以用了十分力的片刀不但斩开了连接头盔和半身铠的铁丝,还把兵士的大好头颅也斩下,飞旋的头颅落在了远处,骨碌碌的滚到了那一堆平民的跟前,顿时鬼哭狼嚎。刘莫白就好像是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似的,无论从什么地方斩过来的腰刀都能被他闪开,这是刘莫白的绝技,是他这么些年生生死死练就出来,这种躲开别人攻击的身法是刘莫白用一身的伤口换来的,当刘莫白将和胜和打造成地下世界谁都不敢惹得角色的时候,刘莫白花大价钱请了纹身师,专门设计了一套纹身,将他身上所有的伤疤全部盖住,记得当初那会纹纹身的时候只有那个纹身师和刘莫白,纹身的老师傅用了三天时间才全部纹好,不是设计麻烦而是要纹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基本上除了男人那玩意和脸,刘莫白身上全部都被纹身盖满了。而且比较有新意的是刘莫白设计的纹身正是自己这些年打拼出来的功绩,佐南曾经提议过:老师你应该写一本自传,让全世界的流氓都知道您老人家的光辉事迹。刘莫白当时哈哈大笑,说道不用写,老子这一身的纹身就是最好的自传,一伸胳膊,是老子在虎鹤翔翔叔手下砍人的日子;一伸腿,是老子在越南杀越南狗的日子;晃晃腰,老子又回到香港收拾珠江帮那群杂碎;背后的腱子肉一抖,老子在欧洲,美洲砍人的事都在上面,你说老子还用写什么自传。倒也是刘莫白那一身的纹身就是一部关于他自己的流氓生涯,如果有一天刘莫白肯将那一身纹身出一个画册的话,全世界的流氓都会闻风而动的。

只是几个呼吸,刘莫白就又砍倒五个人,其中三个人成了没有脑袋的滚地葫芦,两个人被刘莫白连头盔带脑袋劈成了两半。只是一会的时间,刘莫白就将局势从被围困转变成横刀宰人,就是宰人,这些新兵蛋子见血就晕,一看到脑浆子吓得连走都走不动,愣在那里让刘莫白挥刀子,这不是宰还能是什么?刘莫白浑身浴血,黑色的西服被血浆染成了暗红,上面还带着一丝丝的白色,那是不知道哪个被劈开脑袋的倒霉蛋的脑浆子,鲜血从刘莫白变年轻之后英俊的脸庞上流下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地上是一圈的尸体,有的被划开的脖颈,有的被斩首,有的被劈成了两半,活着的兵士们看到滴血的脸庞望向了他们,新兵蛋子们发出了一声尖叫,再也忍受不了这地狱一般的血腥,他们丢下手中的腰刀,发出凄惨的嚎叫,向城墙奔去。刘莫白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随手丢掉了双手中已经砍的卷刃,然后这个杀人无数的流氓喘了口气吐了口痰,从地上拿起了两把崭新的“片刀”,在众人畏惧的眼神中潇洒的转身,迈开步子想要逃跑,刘莫白深知自己还没有适应这个年轻的身体,刚才砍人看似轻松潇洒,其实只有刘莫白才知道刚才浪费了多少的体力,自己的神经反应还停留在五十五岁的老流氓身上,但是刘莫白相信只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就能让自己回到那种对身体完美控制的感觉上。现在刘莫白必须要走了,砍倒十几个兵士已经浪费了太多的体力了,而且那个穿着全身铠甲依旧健步如飞的低级军官也已经在身后了,身为低级军官一定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并且一定参加过战争,而且那几个还在看戏的骑兵让刘莫白背脊发凉,如果再不进行战略转移的话,今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低级军官看到刘莫白转身逃跑,也是大急,想到万一抓不住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孤身来到枫国大后方的柳国贼孽可能带来的后果,低级军官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枫国的军纪是整个域内最严厉的,今天如果抓不住他的话,那一队新兵蛋子可能被变为奴隶,而自己则可能被扔到枫国柳国打仗的离岸崖做一个低级炮灰,随时都可能被阎王爷请去喝茶。低级军官一声大喝,发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攻击,虽然这一式打出去之后自己会失去反抗能力,可是这一式的威力和距离让他不得不这么选择。刘莫白正在前面跑路,他知道身后就是低级军官,而且低级军官肯定追不上他,那全身铠甲虽然带给军官很大的防护力,但是牺牲了敏捷的代价之后,刘莫白并不认为那个混人能够追上善于跑路的他,厉害的流氓都比较会逃跑,不然的话早就被乱刀砍死了。突然刘莫白听到了身后有一声爆喝,然后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袭上了心头,刘莫白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仍在了冰天雪地的南极,凛冽的寒风让自己和死亡有了亲密的接触。猛地一个转身,刘莫白愣了一下,但是身体的反应代替他完成了防守,不然的话这位新世纪流氓的教父在异世界的第一天就被人KO了。刘莫白看到了什么?低级军官的长剑上突然发出耀眼的赤红色光芒,然后在刘莫白惊讶的目光中,一道月牙形的赤红色光刃从长剑上迸出,以一种骇人的速度斩向刘莫白。奇怪的是,刘莫白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防守,而是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幸好的是打过无数架的刘莫白有一个可以自动反应的身体,身体自动产生了对这一次危机的应对方式,反握手中片刀,交叉的片刀形成一个简单的防守姿势。等刘莫白想起来这个赤红色的光刃好像自己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片中光刃的时候,第二个念头也是在这一刻产生,他妈的怎么那么疼!

刘莫白觉得很疼,请记住这个很字,刘莫白做了那么多年的流氓,从来没有觉得很疼过,疼是有,但是从来没有“很”过。

刘莫白记得自己最疼的一次是在美洲玩刺杀,顺带折腾五月花同盟会的时候,有一次去黑人区,和那里的黑帮势力纠结上了,刘莫白手底下一个人被捅了一刀。其实那个黑帮势力严格来说不算是黑帮,在Z国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行会,可是这个小行会却是掌握这一个小型的地下拳坛,而在地下拳坛,你什么类型的狠人都能找到。当时刘莫白真心没把那个小行会怎么放在眼中,只是单纯的觉得,人家黑人兄弟送了你一刀,你要是不代表中国兄弟还黑人兄弟十刀,你还是人吗?于是和手底下几个人稍微碰碰头,刘莫白直接一拍巴掌,“不就是个小行会嘛,咱在香港可没少折腾过这些,这次直接走起。”于是十三个人带着枪直接就去找场子了,小行会就是小行会,直接投降,答应赔钱,但是觉得输在枪支上,还挺有骨气地提取来要和刘莫白单挑,刘莫白一想,人家都答应赔钱了,陪人家玩玩也没什么的。那个时候的刘莫白刚刚平定了和胜和的内乱,前面说了那把差点要了刘莫白性命的暗刀,那把暗刀也让刘莫白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现在刚刚出来的刘莫白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锈了,他迫切的需要一场战斗来让他恢复到全盛时期,之前来找场子的时候刘莫白提出赤手空拳,为的就是给自己松松骨头,可是被全票反对了,现在有机会问什么不上。

于是刘莫白想都没想直接往拳台上面一站,而他的对手则是一个打了兴奋剂的黑人泰拳选手,于是刘莫白悲剧了。由于轻敌,想要松骨头的刘莫白差点让人把骨头拆了,到最后打疯了的刘莫白无视了裁判的铃声,直接把这个断了他一身肋骨的黑人大汉活活打死了。下了拳台的刘莫白只说了一句话就晕过去了,“真他妈的疼!”这是所有人已知的唯一一次刘莫白说疼的记录,而为了这次记录,刘莫白全身的肋骨碎了一半,在医院又好死不活地躺了半个月。而他的收获却远远超出了付出的代价,打死了地下拳坛的拳王,刘莫白彻底征服这支小行会,而这支小行会最后成为张英在美国创造传奇的最初底班。不得不说的是,半边盖天虎收服这支小行会的方式和当初他的野狼师父一样,用一双铁拳,硬生生打死了新晋的拳王。狼和老虎,都是顶级的食肉动物,老虎多了霸气,但是狼却是狠,而且越老越狠。在小流氓发出了很疼的痛嚎之后,刘莫白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意识,闭上眼睛之前,他看到了倒在自己身前的低级军官。绝不会让别人占便宜的刘莫白下意识地直接递上了一脚,这一脚干净利落,似乎是因为失去意识的原因,这一脚超出了刘莫白的力量极限,皮鞋在这股力量之下变成一堆垃圾,纹着纹身的脚直接踩穿了低级军官的铠甲,然后一脚将一颗不停跳动的心脏搅成一堆肉泥,滚烫的血液溅在刘莫白的脚上。纹身染上了鲜血,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纹身上的刘莫白狰狞着脸,将片刀送到一个敌人的心脏。当然这一切刘莫白没有看到,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针尖麦芒的相对

当刘莫白抵达米诺小镇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准确的说是上午十一点五十三分。

夏日的阳光仿佛是天空之上的庞大火炉被一下子推翻了,那炙热的气息像是针尖一般,在皮肤表层来回的穿刺着。偶尔也会穿破皮肤,一下子进入到血管中,滚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整个人都似要燃烧起来。

一进入米诺小镇,便可以看见街道两旁那密密麻麻的铁冠树。铁冠树是这斗魔大陆中最常见的一种植物。它不仅能够抵挡风沙的侵袭,而且它那庞大的枝叶,像是一朵巨大的云彩。三米粗细的铁冠树便可笼罩几十米的空地。那庞大树冠下的阴影是老人和小孩的最爱。

透过铁冠树,阳光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露出斑驳的光影,再加上各户人家玻璃窗户上折射过来的阳光。在地面上绘制出一副斑斓的水彩画。看上去美极了。

刘莫白有着一头棕色的长发,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来,他的头发便会像旗帜一般猎猎作响。肆意的飘扬,那种张扬一览无余。

相对于他的头发,他那俊美如同天使一般的面容却给人一种安静而美好的感觉。加上嘴角噙起来的那一抹寂静的微笑,平凡中给人一种不平凡的气息。

他身穿朴素的暗白色长袍,他的步伐盈盈弱弱,仿佛完全没有着力点似的。然而他的每一步却都踏在了实处,那种轻盈,和谐以及美,在刘莫白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整个小镇中,几乎没有人会把他和托尔柯德家族大公子联系起来。然而他的确就是那个曾经辉煌无比的贵族托尔柯德家族的大公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又有谁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来自一个其他世界的人种。有时候他都有点混淆自己到底是谁了?在Z国他是世界流氓精神领袖,而在那个未来的年代,他确实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与圣骑士的结合体。到了这个奇怪的大陆,他就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子弟。深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刘莫白,不应该说卡若斯停下了脚步,他伸出手挡着那如同海浪一般无处不在的阳光。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几个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大字——托蒙斯特酒馆。

他那年轻而帅气的面容上笑容如同孩子一般扩散开来,而事实上他的确还是个孩子,他今年只有十七岁。

在站立三秒钟之后,他抬腿走进了这家酒馆:我又来了!

对于托蒙斯特酒馆,刘莫白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每半年都会来一次,而且一坐就是一下午。三年来从未间断过。在这里让他找到一丝在Z国的生活的痕迹。

尽管半年的时间并不算短暂,但是酒馆的老板托蒙斯特却早已经把这张英俊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大家族的刘莫白记在了心里。就连他每一次点什么酒,吃什么饭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这一次却是例外了。

托蒙斯特并没有上前招呼刘莫白,因为只一次酒馆中已经人满为患了。偶尔有一个零星的座位,还被人肆意的踩在上面。

店小二一边用肩膀上的手巾擦着额头上的汗迹,一般小心翼翼却又迅速无比的上着一盘一盘的特色菜。在上完菜之后,店小二才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才惊恐的退了下去。

这由不得店小二不紧张。虽说托蒙斯特酒馆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米诺小镇的人。左边的人是来自大城镇边缘的猎魔公会。而右边一些人则是被一名身穿华丽衣裳的人所率领,一眼便知此人来自贵族皇室。如此来头的两拨人,又怎能不让出身平凡的店小二心惊肉跳呢。

托蒙斯特是一位留着大胡子的胖老者。此时他满脸大汗的站在柜台后面,算盘被他有意无意的敲得啪啪直响。而他心中正想着,如果这两拨人在他的酒馆斗了起来,那损失算谁的?其实算谁的不要紧,要紧的是,只要把他的小命给留着,那就是天大的造化。

刘莫白走进酒馆,金黄色的瞳孔里露出一丝震惊之色。他完全没有想明白今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黄道吉日,为什么以往几乎没有什么客人的酒馆这一次却人满为患。

“幺,这不是我们最尊敬的废物公子刘莫白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鸟不拉屎的米诺小镇。难不成你是从哪里的来了消息,知道今天晚上猎魔公会的人会在这里斩杀一头高级魔兽,所以来看热闹来了?”

说话的是那位身穿华丽衣衫的年轻贵族。他叫赛瑞,出身克里家族。托尔柯德家族和克里家族本就是针尖麦芒般的存在。两大家族的争斗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未停歇过。由于托尔柯德家族势弱,一度被克里家族所打压,但如果不是托尔柯德家族掌握着一只强大的军队,恐怕现在在皇城克鲁斯早就没有托尔柯德家族的影子了。

刘莫白对着赛瑞微微一笑,笑容如同春风一般。“赛瑞,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来看热闹的。哦,对了。我差点儿望了,你这人通常都是无利不起早。这一次你来到米诺小镇恐怕不只是看热闹这么简单吧。”

说着,刘莫白转头看了看与赛瑞一伙人泾渭分明的猎魔公会等人。那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听了刘莫白的话,猎魔公会的人瞬间脸色大变。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战士,尽管他们有时候并不喜欢动脑子,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愚笨。相反,他们确实及其聪明的一群人。

猎魔公会的人目光不善的望着赛瑞一伙人。这使得赛瑞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他怕他死的毫无价值,毕竟这次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如果这一次一个不小心被猎魔公会的人杀死,那么他家族的长辈恐怕也不会为他报仇什么的。

“刘莫白,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克里家族本就跟猎魔公会交好,又怎么会做那损人不利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我看你刘莫白,才是不怀好意的那一个!”说完,赛瑞才觉得自己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接着对着刘莫白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小样,我看这一次你怎么拆招!

刘莫白双眼微微眯起,笑容依然干净而美好:“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倒是你赛瑞,你连想都没有想就把这一大套理论搬了出来。你说你没有什么坏心思,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唰!唰!唰!”

猎魔公会的人集体站了起来,而那长刀,长枪以及流星锤等各式各样的武器早已经被他们握在了手中。他们满腔怒火的望着赛瑞一行人。那架势,就仿佛是赛瑞敢动一动手指,他们就能把这王八蛋给砍了。

一时间,赛瑞满脸的冷汗就流了下来。他知道他跟刘莫白的第一轮交锋彻彻底底的败了,而且还把猎魔公会拖入了自己的对立面。见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于是直接低下头一声不吭吃着菜。他觉得只要自己先把脸放在脚底下踩着,猎魔公会的人应该就不会再冲上来打脸了吧。自己踩自己的脸,总比被别人踩强。

猎魔公会的人见赛瑞服软,便也没有戳戳逼人。毕竟出门在外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敌人,这样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点说不定就会少一个危险源。再说,他们也不能仅仅凭着两个贵族子弟的几句话就成了操刀子卖命的人。他们也是有尊严的。

刘莫白也没有指望两伙人之间能够火拼起来。毕竟如果真的火拼起来,他还得上去当和事老,也的确挺麻烦的。

他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径直朝着一个空座位走了过去。

他走过去的方向是猎魔公会的人所在的方向。他跟赛瑞不和,自然不会去赛瑞一伙人所在的地方。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刘莫白走到一个空位,然后面带笑容的问道。

他的话刚一说完,在那个空位旁边的一名战士,便是直接一只脚踩在了那个空位上。毕竟刘莫白的几句话差点儿引起了猎魔公会和赛瑞之间的战斗。对于刘莫白,这名战士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不好意思,这个位子我的腿占了,你还是再找找有没有别的位子吧。”

“没关系。”刘莫白随即苦笑一声,他自然明白这名战士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的原因。这算不算是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刘莫白转过身,就看到了一路小跑过来的托蒙斯特,而那名店小二则是面色苍白的站在托蒙斯特的身后。

“刘莫白公子,您来了。今天特意给你留了一个单间,在楼上。我让小二领您过去。”托蒙斯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迹一边说着。

“公子,这边请!”店小二尽管被这一群人的气势吓得双腿发抖,但是他却也不得不壮着胆子领着刘莫白上二楼的单间。

怎奈刘莫白刚迈了一步,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慢着!老板,之前我问你有没有单间,你告诉我没有了。怎么这个废物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领他去单间?难道在你眼里,我堂堂克里家族的天才居然还比不上一个不懂斗气不懂魔法的废人尊贵?”本来低着头吃菜的赛瑞此时却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目光狰狞的望着托蒙斯特。

神秘莫测的店小二

“不是。赛瑞公子,小人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之前刘莫白公子早就预定了房间。你知道,我们这做小本生意的总要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给自己也给别人留一线。所以……”

听了赛瑞的话,托蒙斯特脸色顿时一变。他怎么就忘了刘莫白根本就无法修炼斗气,也无法修炼只有皇宫贵族才能修炼的魔法。而归根结底刘莫白就是一个废人。那么,到时候如果赛瑞真的发火了,刘莫白还能保得下他?至少这一刻托蒙斯特觉得悬!

“我不想听这一串废话。我只想知道那个房间你是给我还是给我们史上最无能的刘莫白公子!”赛瑞脸上流入出邪气的笑容。

然后他抬起右手,嘴里念念有词一番之后,只见他的右手掌心突然窜出来一丝火苗。火苗很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灭一般。但是下一刻,这一丝小火苗就仿佛吃了春药似的蹭蹭蹭的疯涨。几乎眨眼之间就一个半径约十公分的大火球。

“我……”托蒙斯特看着赛瑞右手托起的大火球,心中一阵惊骇,他脸色苍白的看看刘莫白,然后再看看赛瑞,最终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大决心似的。“这个房间本来就是刘莫白公子的……”

“托蒙斯特,我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要想清楚了,别说一个强者是有尊严的,就是我克里家族的面子,也不能在我这里丢了。”说话之间,赛瑞手中的火球再一次增大一圈。

与此同时,三十多名赛瑞所带来的战士也在瞬间起立,手中武器哗啦啦的全亮了出来。庞大的萧杀之气笼罩着整件托蒙斯特酒馆。就连那坚固无比的墙壁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片片的墙皮刷刷刷的直往下掉。

托蒙斯特和店小二更是脸色苍白如纸。三十多人的气势加起来,别说是一名中级魔法师了,就是高级魔法师恐怕那难以在这样的气场下行走正常。

刘莫白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他仿佛完全没有受到这萧杀之气的干扰,转过头对着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不住往下流的托蒙斯特说道:“带我上楼吧。不是我说你,托蒙斯特,怎么你的酒店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往里进。改天你可得好好清理一下了。到时候毁了酒馆的名声,砸了酒馆的招牌,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托蒙斯特忍不住颤抖着双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底哇凉哇凉的。大爷,您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还清理清理,就这些人随便出来一个就把小子清理掉了。“刘莫白公子,您先请!”

“怎么?托蒙斯特,你当我赛瑞说话是放屁呢!”赛瑞一时大怒,他的手掌一挥,硕大的火球带着炙热仿佛能焚烧一切的气势朝着店小二冲了过去。他这是要杀一儆百。

炙热的火球带着完美的轨迹猛地击打在店小二的身上。一瞬间,店小二整个人便被包裹在了那火球当中,全身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

只见那店小二满脸的惊恐之色,他的一只手停在空中,抬起来也不是,放下去他也不敢。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是传说中只有贵族才能修行的魔法吗?看上去的确很强大,但是打到身上,火焰在体表燃烧的感觉为什么带着一丝丝的清凉,还蛮舒服的感觉?此时,店小二满脸的惊恐早已隐退了下去。

他抬起手指轻轻地碰触着那火焰形成的庞大圆圈。嗯?清凉,舒适,这简直比任何高档的床铺都要舒适。难道我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对魔法免疫?想着想着,店小二面容上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而此时,满屋子的人都震惊的看着在火球中如同小孩子一般顽劣的店小二,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但是最为震惊的则是赛瑞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店小二,满脸的不相信。他早已经是中级魔法师了,而火球术也是他目前实力下能发出来的最强大攻击。但是为什么这最强大的攻击到了店小二身上却像是温顺的小绵羊一般,给不了他丝毫的伤害?难不成米诺小镇的人都是卧虎藏龙之辈?

赛瑞不敢想下去了。他本来想着,自己拿出最强大的攻击来震住整个托蒙斯特酒馆的人,好杀一儆百立立威。可现在不管怎么看,自己都像是那个耍猴的,想着想着,赛瑞脸色不由的一红。

刘莫白也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那一刻他都忍不住准备出手了。可是他那敏锐的目光迅速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痕迹。就在火球降临到店小二身上时,店小二的身边毫无征兆并迅速的汇聚起精纯的水系能量,如此精纯的水系能量,使得刘莫白都忍不住的暗暗心惊。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实力强大的魔法师暗中相助,而这名魔法师实力最低也是魔导师级别的人物。而另一种是这名店小二本身就是一名实力强大的魔法师。当然想要凭借自身的魔法能量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挡住中级魔法师赛瑞的攻击,那么这名店小二至少是高级魔法师。

针对于这两种情况,刘莫白更加倾向于后一种。但是在看到店小二表情戏剧化的转变之后,刘莫白忍不住的又推翻了自己的想象。毕竟人类不可能表演的出如此生动形象的表情变化。

那么其身后隐藏的魔导师究竟是谁?刘莫白忍不住苦笑一声,不管那人是谁,他跟那人作对,目前来说肯定没有好下场。

“你究竟是谁?”在赛瑞表情瞬间变换数次,看到那把店小二包裹起来的火球由于后继无力而渐渐消散之后,他才干涩了咽了口口水说道。

“啊。你是在说我吗?”店小二惊慌失措的站在一边脸色瞬间再次苍白起来,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似是鼓足了勇气,“我叫雷云。”

雷云?整个酒馆的人除了托蒙斯特之外都是一愣,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看这小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难道他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行魔法的?

“小子!你现在站一边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赛瑞忍着心中泛起的一丝恐惧说道。

店小二茫然的看了看托蒙斯特,然后又看了看刘莫白,最后才颤颤巍巍的说道:“刘莫白大人,小的领你上楼去。”

“好。有劳了!”刘莫白对着店小二抱了抱拳,不管这个店小二是什么人,但是出于对强者的尊重,刘莫白还是对店小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等等,我说你上一边去。但是没有说你可以领着刘莫白上楼。”赛瑞见这么长时间这家酒馆都没有什么异动,于是便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这个店小二根本就不是什么魔法师,只是刚才自己发出的火球失败了而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刚才也没有说明白啊。”说着,店小二抬头就看到了赛瑞那满含杀气的双眸,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挪了挪身子藏在了托蒙斯特的身后。

“好了,赛瑞。别竟说那些没用的。”刘莫白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你们这次来米诺小镇的原因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再说这三年来,我每隔半年就来一次米诺小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们克里家族能够查到也不足为奇。”

“哼!既然你知道我们是为你而来,还敢出现在这里。刘莫白,我不得不说你这个废物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你可知道我这次的任务?我这次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回克里家族,当然不论死活!”赛瑞阴森一笑,仿佛此时的刘莫白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刘莫白心中暗叹,果然是这样。托尔柯德家族和克里家族早已视同水火。克里家族更是视托尔柯德家族为肉中钉眼中刺,只要一日不把托尔柯德家族赶出贵族行列,他们就不会停手的。

“嗯。好,来吧。”刘莫白点了点头,扯开嘴角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搓搓克里家族的锐气。要不然你们还真当你们就是天王老子了。”

“大话谁都会说,那我们就试试托尔柯德家族公认的废物大公子有何能耐。你们给我上,废了他!”赛瑞大手一挥,颇有王者风范。

顿时十几名战士便是朝着刘莫白冲杀过去,手中兵器更是挥舞的密不透风。周身弥漫而起的各色气场,更是恍若飓风,与空气的摩擦中猎猎作响。

刘莫白转过身,金黄色的瞳孔精光闪烁。他把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暗白色的长袍翻滚出骇人的波浪。棕色的长发更是向下翻滚不息。其实这些都是被对方那骇人的气浪给,嗯,吹的!

不可一世的公主

就在此时,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战士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仿佛是一瞬间就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却依然保持着跑动的姿态。场面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就在人们还不明白所以时,一根五公分粗细的突刺便从那名战士的口腔中穿刺出来。这名战士瞪大了双眼,仿佛死都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根土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穿进他的身体内的。

一股臭味瞬间弥漫了整间酒馆。在所有人目光巡视下,才发现了臭味的来源。只见在哪土刺的尖端一件事物稳稳地挂在上面,仔细一看,嗯,是粑粑。

于是人们便在意念的引导下,目光往下转移。果然不出所料,爆菊!几乎说有人都忍不住的流出一滴冷汗,目光有些惊恐的望着刘莫白,这厮好狠!

“大家不要怕,一起上。就算是刘莫白可以修行魔法,那也是低等级的魔法。再说他只是土系魔法师,只要大家看住脚下,不要被他钻了空子他就无计可施!”赛瑞也是一愣,家族的情报组织不是说刘莫白无法修行斗气也无法修行魔法吗?难道情报组织都是吃干饭的?刘莫白突然发出的土刺毫无征兆,连他都暗自心惊。这要是在他赛瑞脚下发出,他有几成把握可以抵挡得住?五成吧!

近三十名战士瞬间一起出动,那庞大的气势一览无余。甚至一些板凳桌子之类的都承受不住那庞大气势的挤压,瞬间炸裂开来,满地的碎木被那强大的气场搅动着。

刘莫白微微一笑,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奥,唯一的动作就是耸了耸肩,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更是让赛瑞抓狂。

只见下一刻,无数的土刺从地表穿刺出来,密密麻麻的如同山峦。无数肠子,胃,心脏等内脏被高高的挂在土刺上,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而那些在一瞬间就防御住土刺的战士,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变。紧接着就是惊恐。

数之不尽的冰刺从他们的胸口穿刺出来,无数的脏器迎风摆动着,仿佛是胜利的凯哥,又像是死亡的号角。

他们的表情完全的凝固在脸上,如此的难以置信,如此的不甘心。没想到自己如此引以为傲的斗技在强大的魔法师面前会变得不堪一击。

整个托蒙斯特酒馆一瞬间变得寂静起来。那满地的脏器,象征着就在上一秒这里发生过一场毫无人性的屠杀。

在猎魔公会那一边,那名把腿踩在凳子上不让刘莫白坐下来的战士,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把凳子上的腿拿了下来。冷汗哗啦哗啦的流了一地。

而那名店小二雷云,则是惊恐的望着上一秒还是人间天堂,而下一遍就成人间地狱的场景,顿时满脸的惊恐,双手更是紧紧地抓着托蒙斯特的手臂,疼的托蒙斯特呲牙咧嘴的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是冰土双系,而且是高级魔法师……”赛瑞惊恐的望着刘莫白。这不科学啊,不是说这厮不能修行魔法吗?在如此的年纪就有了这么高的成就。恐怕就是家族内最厉害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吧。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说我不能修炼斗气也不能修炼魔法。这一切只不过是你们克里家族所做的猜测罢了。而你就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准确性的炮灰。既然是炮灰,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了!”刘莫白眯着双眼望着赛瑞,那表情仿佛此刻的赛瑞已经是死人一般。

“等等,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可以不用念咒语就可以瞬发魔法,那不是只有魔导师才可以做到的吗?”说话之间,赛瑞便已经向着门口的方向后退了三步。他确实是怕了。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还有,你以为这里还是你们克里家族的地盘,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刘莫白金黄色的瞳孔中杀气若隐若现。

“哼!我想走你以为你拦得住我?”既然被刘莫白发现,赛瑞也就不再隐藏。他直接展开身形,朝着门外冲去。

不过,三步之后他便被那突然竖起来的土墙弹了回来。赛瑞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拍了拍粘在身上的那肮脏的脏器。

“刘莫白你不要欺人太甚!难道你就不怕克里家族彻底灭掉你们托尔柯德家族?”赛瑞见逃跑无望,只能把自己的家族搬出来,期望可以让刘莫白有忌惮。

“怕?我当然怕。难不成我说怕了,你们克里家族就会收手?不尽然吧。既然如此,就算我杀了你,结果都会一样。”刘莫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你……”赛瑞见已成必死之举,再求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最尊敬的火之天使,请赐予您最衷心的信徒纯净的火之魔力!大火球术!”

说话之间,巨大的火球便是直接朝着刘莫白飞舞了过去。炙热的气浪散发而出,地面上的脏器都散发出滋滋的声音,仿佛要融化一般。

刘莫白冷静的望着迎面而来的大火球,突然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意念一动,一根土刺便猛地穿刺出来,恰好穿刺进火球的中心。下一刻,火球猛然爆炸开来。肆意蔓延的火热气浪,使得猎魔公会的战士都忍不住撑起了气场。

而刘莫白则是下意识的站到了托蒙斯特和店小二面前。时间缓慢的流动着,那被大火球灼热的空气漫漫的平复了下来。刘莫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眸凝成一线。

“狗屁的天使,天使早已经死绝了!”刘莫白勾起一抹冷笑,“那么你就追随你的狗屁天使而去吧!”

“刘莫白,你找死,你居然敢侮辱伟大的天使!”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逆鳞,就连赛瑞也不例外。刘莫白碰触到了他的逆鳞,自然会让他瞬间走火。

只见赛瑞还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的周身就已经猛地穿刺出四根同样粗细土刺,并且如同树藤一般环绕着。四根土刺肆意的盘旋蔓延,似是要把赛瑞彻底的包裹起来。

如果赛瑞真的被这四根土刺缠绕起来,那他并将会被土刺强大的力量切割成碎片般的存在。那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无全尸了。

“住手!”正在此时,一声轻灵的冷喝声突然出现。

而那原本即将缠绕住赛瑞的四根土刺则是像是被人釜底抽薪,从根部砍断了一般,哗啦啦的碎裂了一地。刘莫白则是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刘莫白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心中暗自震惊。居然有人能够破除他的魔法,可见来人实力不容小嘘。

就在此时,托蒙斯特酒馆的房顶像是被什么东西掀动了一般,一片片的瓦烁被强大的力量甩飞出去。一道道青色的旋风盘旋在托蒙斯特酒馆那已露天的屋顶上。紧接着一道靓丽的身形如同仙女一般缓缓地降落下来。

这是一名年轻的少女,她的金色长发一丝丝的飘扬在空中。她的面容精致而高傲。她仰着头望着刘莫白,神情中的不屑一览无余。

白色的长袍,精妙的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近乎完美的上半身。她的手掌之中则是握着一阵散发着青色光芒的魔法杖。

她整个人看起来恍若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不屑一顾的俯视着天下苍生。

“刘莫白,你的杀气太重。你不觉得你这样做不仅仅是侮辱了克尔顿帝国的尊严,你又置我皇族的尊严与何处?”她的声音空灵而清脆,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好大一顶帽子!”刘莫白抬起头望向那如同玉石雕刻而成的精致面容。“不过,莲娜公主大驾光临,倒是令刘莫白大吃一惊。请恕刘莫白愚钝,竟不知莲娜公主还有这种闲情逸致来这样一个边缘小镇游玩。”

“哼!刘莫白,请看清楚你的身份。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我们皇室的一条狗而已,什么时候开始一条狗居然也敢向主人挑衅了?”莲娜公主柳眉微皱,对于刘莫白的话颇感不喜。

“的确。我区区托尔柯德家族在皇室的严重的确不算什么。但是当初帝国的法律明文规定,皇室的人在一般情况下不得插手贵族之间的战斗。那么公主现在是何意?”刘莫白笔直的站在原地,恍若一柄长枪。

“那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我插手自然有我插手的理由。至于是什么样的理由,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个小人物。”莲娜公主高傲的扬着精致的面容,不可一世的望着刘莫白。

“不说也行。”刘莫白思考片刻,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但是凭着你高级魔法师的实力,强行破除了我的土系魔法,外加如此装逼的出场方式,恐怕你如今的伤势不会比我轻。如果我现在当着你的面要杀赛瑞,你觉得你有几成的把握可以保下他?”

幸运的小家伙

刘莫白看着那早已屁颠屁颠跑到莲娜公主身边的赛瑞,心中一阵无语。难不成这小子跟公主还有一腿?

“你……”莲娜公主一下子被刘莫白说中了心事,顿时脸上惊怒交加。“他是我的未婚夫……”

“只是父皇还没有对外宣布罢了。”看着刘莫白疑惑的眼神,莲娜公主不得不又加上一句。

“奇怪了。”刘莫白微笑着望着莲娜公主,忍不住咂了咂嘴,“什么时候皇室势弱到要跟克里家族联姻的地步了?”

“你说这话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看做是你吃醋了?”莲娜公主微微皱着眉头,心底却泛起一丝笑意。她对于自己的容貌一向是非常自信的。

刘莫白没有说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随你怎么想。

“不过,就算赛瑞不是我的未婚夫。看到你如此的狠辣,死在你手中的无辜之人不知凡几。我也定要替天行道,替帝国铲除一大祸害!”看到刘莫白耸肩,莲娜公主更是大怒。你耸肩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本公主的容貌?

“可是他想要杀我哎!而且是他们先动的手。”刘莫白表情特无辜的说道。

“他们要杀你,你不会躲吗?你不会跑吗?”莲娜公主气的直跺脚。简直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刘莫白一时无语。

而下一刻,只见在刘莫白的周身凭空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冰刺,在阳光下这些冰刺闪烁着靓丽的光芒。并且毫无征兆的齐刷刷的朝着莲娜公主射了过去。

莲娜公主顿时又惊又怒。这厮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要造反?于是她几乎想都不想,一举手中的魔法杖,随着咒语从她的口中念出来。一道道青色的旋风瞬间汇聚,在她的身前凭空竖起来一道风墙。

“砰!砰!砰!”

无数的冰锥击打在风墙上,然后唰唰唰的掉落在地面上,化成一泽水迹。

“刘莫白,你找死!”

瞬间,莲娜公主又是一阵咒语念出,在那道风墙消失的瞬间,无数的风刃便是在她身边凝结成形。

一道道的风刃仿佛一个个顽皮的孩子一般,围绕着莲娜公主周身旋转不息。紧接着,一道道风刃唰唰唰的朝着刘莫白激射了过去。

刘莫白伸手往地面上一拍,巨大的土墙瞬间拔地而起,与无数的风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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