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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9 19:52:48

命不久矣后皇帝追悔莫及 已完结

命不久矣后皇帝追悔莫及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赵明月,时继

这是一部短篇小说,真的想不到最后赵明月时继的结局会是这样的,中间剧情不断翻转,让人意想不到。《命不久矣后皇帝追悔莫及》这部小说和佚名之前的所有作品都不同,主要讲述的是:和傀儡皇帝相爱的第五年,他夺权成功,遴选佳丽、大赦天下。将白月光接到宫中,纵容她欺我、辱我。我一针一线绣好的嫁衣被他随手赠给白月光,就连我的寝宫也被她鸠占鹊巢。虐杀我的猫咪,将我百般羞辱。只是那皇帝还不知道,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展开

《命不久矣后皇帝追悔莫及》章节试读:

司琴颤抖着抱我:「娘娘,没事了。娘娘,没事了,陛下来了。」

近乎眼冒金星,我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只见时继掀开门帘快步进来,无视了伤痕累累的我和司琴,反而先查看起陈渡姬的身子。

她能有什么伤?抓鞭子力道太重在手心留下的痕迹吗?

蠢货。

他要来扶我,却被陈渡姬按着手臂,只能作罢:「月娘,怎么伤成这样?要不要紧?」

随即,一个白瓷瓶被塞进我的手心,冰冰凉凉的,跟我的心一模一样。

他看也没看我:「抹一抹,不会留疤的。」

陈渡姬赖在他身上,黏糊糊地抱着他撒娇:「陛下,人家不是故意的。是姐姐不肯给我那身嫁衣……」

在他做出回应之前,我连忙抢答:「不给。」

「时继,你敢把我的嫁衣抢走,我就敢死给你看。」

「我就算是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也许是我身上血迹斑斑,再加上一张素白的、全无血色的脸,时继难得怔愣了一瞬。他沉默着,看了一眼陈渡姬,又看了一眼我。

「月娘,不过是一件嫁衣。你给了她又有何妨?」

像是当头棒喝,提醒着我,过往的五年皆是镜花水月。我在他身边为他斟茶、研墨,我捧着绣好的嫁衣跑进太平宫,献宝似的给他看。

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我们月娘心灵手巧,日后封后大典便穿这一身,好不好?」

我从小吃尽了苦楚,原本觉着这一点破碎的男女之情不足以让我痛哭。但是此刻我难得地放声大哭起来,跟疯子一样忍着身上的疼痛直起身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接着像野狗一样扑上去咬他。

嘴里全是血腥味儿,三四个太监宫女冲上来拼命拽我。

「你闹什么?不过就是一件嫁衣,没了你再绣不就是了?」他的手臂上被我咬出来了一道深深的牙印,几乎见血见肉了,他挥退所有人,包括陈渡姬,大步走上前来。

他一手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往他怀里拉。

「你别碰我!脏男人!你滚出去!你去死!」

我毫无仪态地尖叫,乱踢乱打。

然而受冻许久,日日吃不饱穿不暖的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时继将我强势地按在怀里,声音压得很低:「月娘,怎么这么瘦了……」

「别闹了。日后,朕一定会补偿你的,好不好?」

难得的,我会觉得他的嗓音里有一些温情。

他叫了几个人将我捆在椅子上,叫了太医后便扬长而去。

8.

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我已经被松绑躺在床榻上了。绒金儿在我床头,焦急得喵喵叫,司琴则是在一边神色诡异地同太医对话。

来者是个小太医,年纪轻,刚进太医院没多久。

他看看我,又看看司琴,欲言又止。

「陈姑娘习武多年,力道老辣深厚。娘娘这回……怕是伤到根本了。」

「娘娘身上的鞭伤太深,无论臣如何医治,怕是也会留下疤痕。最重要的是,娘娘心力交瘁、寒毒入体,怕是……活不长了。」

他甚至不敢看我。

这宫里,人命如草芥,冻死打死一个不受宠的妃子都是小事。

原本我是想要活下去的,这世道里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可是听了这话,我却只是感到无比的释然——世上没有爱我的人,他们都欺负我。

我唯一的牵挂是司琴和绒金儿。司琴为了我在宫里得罪了不少人,若是我死了,她没有庇护,怕是会死得更惨。而绒金儿,它才两三个月大,这么小,只能喵喵叫着地喝奶的年纪。

太医走后,我心里空落落的。

怪不得呢,不论夜里盖多厚的棉被,我都会感觉好冷,只有摸到怀里的绒金儿的时候,会有一点点温热的感觉。

一夜又一夜,宫里的夜总是好漫长。我身上裹着棉被,坐在如冰窖一般的玉芙阁,每日抱着绒金儿数着地上的砖石。

一,二,三……三百零三十一,三百零三十二。

每日司琴会按时喂我喝药,能勉强让我一日一日冷下去的躯体热乎起来一些。不过只是徒劳,好不容易上升的温度,在夜里就被窗外钻进来的寒气偷走。

一眨眼便到了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

我受邀参加宫里的除夕家宴,其实新进宫的嫔妃有很多,只是她们也不受宠,但到底家世背景雄厚,没有如同我一般任人宰割。

身为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女人,我却被安排在最尾的一桌。我的身体状况不太能喝酒,可时继身侧的陈渡姬却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灌我酒。

时继坐在最高处的龙椅上,远远地朝我投来一眼。或许是我苍白的面色实在可怖,或者是我面颊上的酡红过于病态,总之,他难得善心大发,让我醉醺醺地拖着病体走回玉芙阁。

路上好安静,只是,为什么我路过长生殿的时候会听到尖叫声呢?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循着声音朝着长生殿走过去。我住的宫殿,我最熟悉了,不会走错的。

摞得很高很高的蒸笼被好几个人摁着,蒸笼四周四散着猫咪的断腿。

血迹、地上散落的宫女的珠花,陡然间让我变得清醒万分。我知道里面是谁……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我哭喊着扑上去想要推开他们,却被几个粗手粗脚的太监摁在地上。我高声哭嚎着,想要让整个紫禁城都听到我的悲鸣。

「司琴!司琴!是你……是你在里面对不对?」我的珠钗步摇被扯得落了满地,我不死心,近乎寻死一般一头撞上蒸笼,却被站在身后的太监一把给攥住了乌黑的发。

蒸笼里传出轻微的喘息声:「主子……绒金儿,被他们……杀了。」

我看到了,我最喜欢的绒金儿,才两三个月大的小猫咪。现在只剩下了一滩血迹。

我甚至都不敢想,它才这么小,都遭受了什么……他们把绒金儿怎么了。

「贵妃娘娘,劳驾您让一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白日里闯进了长生殿,惊了咱家的主子。至于她,区区下人,满嘴没一句真话。陈姑娘说,发落了呢。」

我冷眼扫他一眼,手指几乎紧紧捏成拳头。一时间,将近半年来的怒意积攒在一刻爆发。我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几乎要撕咬下他的一层皮肉。

「你这阉人!本宫的话都敢不听,拖下去斩了啊!」

没有人听我的。

「司琴!你别睡好不好,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我攥紧拳头,像是一个疯妇一般乱锤乱打,扑上去如饿狼一般死死地咬下扯着我那个太监手臂上的血肉。我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不管面前是谁,都胡乱撞过去。

蓬头垢面、披头散发,我知道我一定狼狈极了。

我像个疯子一样,撞进了时继的怀里。

「救她,时继,你救她好不好?」我尖叫着,跪在时继的面前,拼命磕头,他身侧的陈渡姬抱胸,颇为轻蔑地看着我的举动。

时继一时之间也有些慌张,赶忙将我搀扶起来,命人揭开那一口蒸笼。

司琴已经断气了。

她的四肢都被麻绳捆住了,像是一只被困在蒸笼里的蟹。

我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猛然呕出几口黑血,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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