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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17 10:01:15

南向雀 已完结

南向雀

来源:阅文作者:枫和枫和分类:短篇主角:裴见清,岑溪

一些网友对《南向雀》很感兴趣,其实,它的作者是枫和枫和,作为一名实力派,枫和枫和成功刻画裴见清岑溪形象,令看点成倍增加,《南向雀》讲述的是:为了逃开被养父送给老男人的命运,我钓了京圈大佬裴见清。跟着他的这三年,我温顺乖巧,识趣谨慎。所有人都说我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我却在他车祸昏迷期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宁静偏远的南城小镇,男人神色阴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岑溪,利用完人就跑,可不算一只听话的雀儿。”...展开

《南向雀》章节试读:

南向雀

为了逃开被养父送给老男人的命运,

我钓了京圈大佬裴见清。

跟着他的这三年,我温顺乖巧,识趣谨慎。

所有人都说我爱他爱的无法自拔。

我却在他车祸昏迷期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宁静偏远的南城小镇,男人神色阴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岑溪,利用完人就跑,可不算一只听话的雀儿。”

1

大好晴光,我打车自小镇上辗转来到了南城市中心。

老师的书法名作被人拍下了,连带着我的拙作也作为附赠品到了得拍者手中。

因为沾了老师的光,我的书法作品竟然也入了贵人的眼。

邮件里,对方对我的其他作品同样产生了浓厚兴趣,所以不远千里,亲自来南城与我面谈。

地点就定在南城最高端的茶楼,望月楼。

门口处,早早有侍应生接应着我。

今日的茶楼格外安静,似是被人清了场,就连悠扬的古琴也无人弹奏。

南城人热爱茶文化,作为南城最著名的茶楼,怎么可能门可罗雀。

上楼时,我还是没忍住问侍应生,“今天望月楼怎么这么冷清?”

古色古香的走廊里很安静,他特地压低了腔调:“听说这位贵人是从京市来的,品茶喜静,今天包了场,也不爱听什么古琴琵琶。”

他小声嘀咕,“这些上位者,总有些一掷千金的小偏好,你说一群人围炉浅谈,在潺潺琴声下品茶多有雅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多没意思啊……”

他自顾自说着,我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

京市、品茶喜静,不爱琴音。

印象里,那人品茶时就有这偏好。

轻描淡写一句话的事,便能让整个茶楼瞬间被清场,而后便坐在独属于他的包间里,逗弄笼子里那只漂亮的鹦鹉,还叫我细品上好的“一口鲜。”

我太阳穴青筋直跳,突然有种猛烈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厚重的梨花木门被侍应生推开。

茶楼顶级包间里,男人闲坐在桌前,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掌心处两枚核桃早已被他盘得圆润而有光泽,脆响的声音仿若敲击过我的心脏。

我僵硬在原地,颤栗感自脚底板遍布四肢百骸。

我自以为我逃的天高地远,没想到重逢来得这么快。

我跟了他三年,无数个亲密无间的夜里让我无比了解他的某些习性。

看似目无下尘矜贵清冷的人,眼里最最容不得沙子。

我作为他圈养的金丝雀,却在他车祸昏迷期间销声匿迹。

在裴见清心里,这是一种对他的逃脱与背叛。

热气氤氲,茶香袅袅,古色古香一片祥和的环境里,裴见清却神色阴鸷。

那双凉薄的桃花眼漾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

偏偏他漫不经心的朝我勾了勾手,语气清然。

“岑溪,利用完人就跑,可不算一只听话的雀儿。”

2

我像是被水泥定在原地般,脚步怎样都迈不开。

只有自然垂落在腿侧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男人喟叹一声,轻描淡写道:“一年不见,长脾气了。之前可是见到我就要扑进我怀里来,如今要你走近些,还需要我一请再请了。”

他起身,几步走到我身边。

一如往常的居高临下,男人抚住我单薄颤抖的双肩,“宝贝儿,你藏的可真够深,我把京市翻了个底朝天,原来你早就跑到了这偏远的小镇上,还成了付大师的关门弟子。”

“岑溪,我可真是低估你的能耐了。”

指甲嵌入掌心皮肉,痛感让我强行镇定下来。

哪怕男人已经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了,我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穷途末路之人总要不死心的负隅顽抗一下,我仰头对上他幽深的视线,问道:“裴见清,你究竟怎么找到我的?”

明明那副作品上,我的落款不是“岑溪”二字。

他掌心在我后背处游离,最后落在我腰上,惩戒性的掐了一把。

“你的字,我一眼便认得出。”

尾音轻扬,似是在笑我太过天真,不自量力。

所以,当初拍卖场上,高价竞得老师作品的人,竟然是裴见清。

而起初老师只是想把我的作品当作赠品一同交给贵人,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引荐。

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成了裴见清找到我的最佳线索。

“南城温山软水,怪不得你流连忘返。但我养的小雀儿,野够了总要回家吧?”

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我再度找回自己的声音。

“裴见清,我不想回京市了,那里不是我的家。”

3

腰间的力道倏然收紧了些,男人眼底化作一团黑墨,“你没资格说不。”

“那栋别墅我已经转到你名下了,那就是你家。”

我深吸一口气,内心不安,语调尤为急促。

“裴见清,我是付大师的学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我的选择。”

然而我面红耳赤的争论声没能在男人脸上掀起一丝波澜。

他松开禁锢着我腰上的力道,笑了。

“那我只好跟付大师亲自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付大师明事理,自然不会夺爱。”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我像是受了当头一棒,突然就卸了力。

连高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颤着声,语气里不自觉染上哀求。

“你别让老师知道我的过去。”

我的过去,太不值一提,太不堪入目。

老艺术家,最重清誉。

我有意与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来到这里后我对过去闭口不谈,给予了自己一个崭新的身份。

老师隐退多年,我起初并不知道他就是声名显赫的书法大家付怀章。

只不过一早便看中了这里适宜我重新开始生活的程度,我搬进老师旁边的院子里的第一天,便偶然撞见了正在浇花的老人心脏病发作,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喂给他的一颗急救丸才挽救了他的性命。

他无儿无女,难免孤寂,后来见我在书法上面也算颇有天赋,这才收了我做徒弟。

他自始至终都以为我只是一个怀才不遇的落魄学生。

殊不知,我身上那些被他看中的艺术,起初学习只是为了取悦男人。

“那你跟我回去。”他语气不容置喙,没给我留丝毫余地。

我眼尾发红,“裴见清,为什么不能让我这样生活下去,你明明……”

都已经订婚了。

但他突然的弯身靠近,让我后半句话止于唇齿。

男人唇角抵在我耳畔,话息温薄。

“现在跟我谈独立人格,是不是太晚了些?岑溪,这不是一个选择题。你知道的,我有很多种方式带你走,不要等我耐心告罄。”

“你不会喜欢太难堪的场面。”

4

我又回到了京市,回到了我曾住了三年的环山别墅里。

这里一切陈设都没变,甚至偌大衣柜里,被我留弃在这里的各种季节高定都从未被清理。

熟悉的一切,让我觉得我这一年多的出逃像个笑话。

那段我自以为是的新生活,轻而易举的就被化作了泡影。

唯独不同的,是那只被裴见清养在办公室的鹦鹉,如今竟然出现在了客厅。

鎏金色的铁笼奢华大气,它在里我在外。

但我又觉得我们如此相同。

可它什么都不懂,只是立在那里兴奋学舌,“欢迎主人回家,欢迎主人回家!”

我呆呆的看着它。

忽地被人热拥。

裴见清自身后圈住我,薄唇在我脖颈处蹭了蹭。

“后花园里种了很多你喜欢的花,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欣赏。”

我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呼吸一窒。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着把玩我耳边碎发,从容道:“宝贝儿,我怕你再跑丢,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侧过脸想吻我,却被我一把推开。

男人面容很快染上不悦。

我闭了闭眼,冷笑出声,“裴见清,你这跟囚禁我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我所谓的家?”

提心吊胆积累着的情绪突然爆发,我不甘的质问他,“这分明是我的牢笼!裴见清,你还要圈养我到什么时候?!你明明,都有了携手共度一生之人了!你订婚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已经开始新生活了……”

我差点就在我雾蒙蒙的人生里窥见天光了

“我还要被困在这牢笼里,困到什么时候?!”

他垂眸,冷静的看着我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

粗粝的指腹甚至温柔的替我拂去热泪。

“可是岑溪,最开始主动飞进这座牢笼里的人,不是你吗?”

我脸色一白,整个人因他这句话而失去力气,摇摇晃晃的跌坐在了地上。

玻璃酒柜上照映着我狼狈的身影。

所有的不甘都梗在了喉间,有因有果,裴见清说得没错。

起初是我执意要飞进这座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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