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废了一身仙骨,身娇体弱小师妹顶替我,守在师尊床前
为了救江莫寒,我废了一身仙骨,
身娇体弱小师妹顶替我,守在他床前:「师尊,月儿只有您了。」
一时间,二人成了众人口中的神仙眷侣。
而我成了师尊口里的骗子,受尽白眼。
后来我提刀斩杀了他的心上人,他却死死哀求:「昭昭,我只有你了。」
1
鲜血染红了衣衫,在寒冬里一吹,不仅骨子发疼,对上江莫寒那双冰冷的眼睛,我心里一揪。
柳月儿绕过我,柔柔弱弱跑了过去,雪白的罗裙一尘不染,与他衣襟相贴。
「师尊,您受苦了。」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白皙的脸泛着红晕,声音娇软,双手揽着江莫寒的腰。
我脸贴在雪地里,手指艰难抬起,声音晦涩:「师尊身上伤骨未愈……」
还没说完,对方一记眼刀就射了过来,口型仿若在说:「贱人。」
柳月儿背对着江莫寒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同时体贴地开口:「温师姐这是又和谁打架了?您还是自行领罚,在这里跪着吧。」
江莫寒的神色似乎染上困惑,他的唇瓣红润,那张脸雌雄莫辨:「发生什么了?」
我当时就怔住了,没有接下天雷为什么也会失忆……
柳月儿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了,忍不住娇笑出声,又扶着江莫寒起身,眼泪汪汪:「师尊把月儿忘了吗?您挨了道天雷,需要换仙骨才能活,是月儿……」
这话一出,我就想要争辩,却被柳月儿挡在身前,遮住了江莫寒的目光。
她的脚不动声色踩住了我的手背,本就骨骼欲裂的我疼得泛出了眼泪,带着血水一起迷酸了眼睛,唇瓣干裂地说不出话,像处在了濒死的边缘。
我的手就扒在门槛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冻得彻骨。
柳月儿吟笑着把江莫寒扶到床边坐好,转过身立刻变脸,睥睨着我:
「师尊需要静养,温师姐就不要来叨扰了。」
轻轻的关上门,似乎也是做给江莫寒看的。我被拒之门外,在寒冬腊月,众人团圆日。
我强撑着双眼,看向天边炸开的烟火,嘴角轻轻勾起。没关系,我能活着,师尊他不会忘记的。
因为师尊他渡劫失败,天雷近乎夺了他大半条命,仙骨不换不能活,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他,我心中很难受。
哪怕他一直冷眼待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百日之恩,我想去换他这条命。
还未开口,柳月儿便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不顾师尊浑身是伤,扑倒在他身上。
伤口会恶化的,我这样想着便去拦她,谁知她一把甩开我,力气一点也不像她平时说得柔弱小女子:
「温昭,你要是有良心就应该把你的命抵给师尊!」
我踉跄着被她推到桌角,闷哼出声,目光看向了床上虚弱之人,沉默片刻道:“...好。”
我并不怪柳月儿把我推出来,师尊不喜她胜过不喜我,而且她修为低浅,平时连基本功也练不好,这种仙骨,师尊应当也会嫌弃吧。
抽离仙骨比我想象中更要痛苦,我的对面就是江莫寒,他不言语的样子真的还挺好的。
毕竟在修炼这方面,我再怎么勤奋刻苦,也得不到他半分赞许,有的只是打击。
但我一直把这个当做自己的动力,愈发地努力,虽然没得到师尊的认可,但也被师叔夸奖过。
这样的仙骨,应该配得上我那满腹骄傲的师尊吧?
我慢慢失去了意识,醒来之时却被丢到了野外,一路艰难爬行到了门派,看见江莫寒醒了,甚是欣喜。
谁料,柳月儿明目张胆地顶替了我。
2
我是被路过的同门师妹相救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醒来已然是半月后,懂医术的她说我伤的太重,需要静养个百天。
「师尊呢?」
我勉强撑起身子,语气虚弱。
她一愣,眉眼弯弯:「他啊,有月儿师姐陪着呢!」
不知为何,我喉间一腥,被褥上染上了大片血迹。
我冲她说了声抱歉,不顾她在身后喊,推开门走了出去。
光亮刺得我睁不开眼,却能感知到外面的空气是真实的。
我跌跌撞撞直朝江莫寒住处奔去,没多远就看见了他:「师尊……」
我轻声唤他,他回头了。
满目的不耐,声音比往日更冷漠疏离:「这些天你跑哪玩乐去了?我要是狠心就真把你逐出师门了!」
训斥意味太过刺耳,我脸上挂着的浅笑凝固,声音沙哑干涩:「我……」
屋内走出一人,手捂着额头,声音娇软:「师尊,月儿头好痛……」
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不经意扫过我,趁江莫寒没看过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温师姐怎么还想勾引师尊啊,不穿外衫就出来了。」柳月儿瞪大眼睛,故作惊诧:「还是说,你有了新目标……」
我皱着眉,有些愠怒:「你胡说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把女子的贞洁也随意污蔑,明明同样是姑娘家。
江莫寒却冷声呵斥:「温昭,成何体统。」
我开口解释,说他只是失忆了,我这些天是去养病了。
「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你养病?你天天风吹雨淋地练功也没见病倒,看来真的和月儿说的一样,你是被外面花花世界迷了眼,不舍得回来了。」
江莫寒把柳月儿揽在怀中,眯起眼眸冷眼看我,上下打量的意味令我感到一阵不适:「还是说,你真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我和她之间,他信了柳月儿。
哪怕知道这可能是因为失忆,柳月儿趁虚而入,我的心还是很痛。
「是弟子错了,以后定当勤奋练功,不负师尊所托。」我垂眸恭敬道,言语解释在他那里格外无力,我选择退一步。
「得了,你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江莫寒似乎真的很生气,冷嗤一声后又突然喊住准备离开的我:「你留下来照顾月儿吧。」
我不解地看过去,柳月儿有手有脚,那张脸最近明显吃胖了。可江莫寒跟眼瞎了一样,心疼地看向她:「她为我做了这么多,为师心中有愧。」
我垂着眼眸:「那我呢……」
他道:「你说什么?」
没听见,他不应该听见的。
我轻轻摇头,拒绝了:「我要养伤。」
他扬起巴掌就要落下,声音陡然提高:「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身子一颤,还是一边的柳月儿轻轻朝他怀里一钻,善解人意般开口:「算了,我以为温师姐也把我当亲妹妹看呢……」
这闹剧最终以不愉快收尾。
因为废了仙骨,我只能从基本功练起,而身子却每况愈下。
柳月儿经常关切地来看我,装作被我欺负了的样子,再喊来江莫寒。
我有些看透她的手段,试图反击,却被她狠狠地踹在地上。
柳月儿,就好像一夜之间实力骤增。
她眉眼带着得意,刻薄的语气:「师尊带我修炼,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骄傲,似乎是有意想激怒我,给我看了她脖子上的红痕:「双修,你不会不懂吧?哦~你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呢!」
只不过我一抬头便看见了江莫寒,他眼底冷如霜,看见我那一瞬间明显一愣,又大步朝这里走来。
「师尊?」柳月儿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拉好了衣襟,起身娇声喊道。
江莫寒掠过她来到我面前,掰起我的下巴,很是粗暴:「闹绝食?还是想博同情?」
我不解地看过去,只觉得心里有些闷疼。
他的手却不曾松开,强迫我与他对视。
「温昭,说话。」
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我尽力发出音节去回应他:「师尊……」
一股腥甜忽得从我嗓子里冒出,我只能听得见江莫寒的呼喊,意识一片漆黑。
他似乎,还是训斥的语气。
3
我醒来的时候,四下无人。
而我身处在……
这是江莫寒的居所?!
清清冷冷的,一点人气儿也没有。
等我扶着墙一路走到外面的时候,门口聚集了一大堆的人。
「这次多亏了小师妹,找出了这魔头的位置!」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按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擒拿他的人,正是江莫寒。
我眼睁睁看着那人被一众人踢着踹着,逐渐远去,只能看清他佝偻着的背影。
「醒了?」江莫寒走到我面前,又是质问:「这次抓魔种,你倒好,在门派里躺着。」
我垂眸,没有一句反驳。
师恩我铭记于心,可是他的态度也让我逐渐心灰意冷。
只是这次很怪,柳月儿不在。
我抿了抿唇,也没多问。
江莫寒反倒开口解释:「以后月儿就在另一座山头学习,她在我门下甚是可惜,我让门派里更有资历的长老收她为徒了。」
我低低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离开也好,不管什么原因,大概不会再来找我的茬了。
「你在耍什么花招?想以退为进,吸引我的注意?」江莫寒似乎很不满,又一次掐住我的脸,迫使我看向他。
未等我开口,他就松开我,叹了口气,神色莫名:「随我来。」
跟着他回到内殿的时候,我心情很忐忑。
毕竟江莫寒从来不让我进这里,只许我在外殿拜见。
他一袭白衣,身子随意地靠在软榻上,抬眸看着我,眼底情绪不明。
「过来。」
「让我看看。」
他的话有些怪,我下意识摇头:「师尊有话直说就好。」
一股力道生生把我吸了过去,江莫寒翻身把我压在软榻之上,耳骨被他轻轻咬住,我顿时心下泛起一阵反感。
我挣扎的手被他死死压住,身躯太过沉重而让我喘不过气。
向来冷清的熏香,在此刻变得格外刺鼻。
我躲避着他的亲吻,近乎崩溃地朝他踹了过去。
他整个人半挂在床边,衣衫凌乱,自顾自笑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好徒弟,别反抗为师。」
我觉得哪里变得不对,警惕地朝后缩了缩身子,克制着恐惧的情绪:「师尊,您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他却笑着摆摆手,坐在我身边,一把把我揽进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膀,声音沙哑:「昭昭,我没忘了你。」
他诉说着他的思念,说只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吃醋,但事实恰恰相反,所以他等不及了。
「那您知道您的仙骨是谁换的吗?」
我抛出这句话,江莫寒脸上笑意凝住:「我不喜欢你这点,温昭。骗人有什么意思?我已经很爱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冒领月儿的功劳?」
我心如坠冰窟,不轻不重推开他,表明了态度:「那就当温昭在撒谎,不配做您的弟子。」
他当即就冷了脸色,怒而起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