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门被带上,江祈延的目光才收了回来,转投到床上的慕倚晚身上,声音清冷疏离道:“honey?”
慕倚晚神色尴尬,低声辩解道:“那个,我不知道你名字嘛,你真的是江家大少?”
江祈延神色更是讽刺,语气也是带着刺:“我们相恋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名字?身份也不知道?”
慕倚晚囧得简直想找个洞给钻进去了,脸色绯红,极为窘迫地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你们两口子耍花枪拿我的名声开玩笑?”江祈延简直怒火攻心,自己昨晚才回的国,因为时间太晚直接宿在酒店,不过是出门买点东西,就被敲晕了。
醒来的时候在个陌生女人的床上被误当成牛郎也就算了,居然还给他弄上这么一出。
他回来是要接手江田企业的总裁位置的,现在弄上了这么一出,这让他怎么见人?
他花费了那么的时间心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要是有任何差池,他绝对要亲手掐死这个女人!
慕倚晚见他怒不可歇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发咻,低声道:“江先生,我跟你做笔交易怎么样?”
江祈延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穿上衣服下来谈。”
慕倚晚的脸顿时绯红一片,吞吞吐吐地说道:“能不能请你稍微回避一下?”
想不到江祈延非但没有回避,还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慕倚晚清秀白净的脸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衬衫顶端的一颗扣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回避?既然慕小姐硬是要江某做这个冤大头,那江某总不能虚得其罪,一点福利都没有吧?”
慕倚晚好半响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由红转白,低声道:“好,你上来。”
她亲人没有了,婚姻没有了,爱情也破灭了,还守着这样一副身子做什么?
想不到江祈延却散漫地搭起了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慕小姐换衣服而已,慕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慕倚晚被他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得无地自容,她顺手抄起自己手边的一只枕头朝他砸过去,低低地骂了一声:“变态!”
但江祈延也只说说而已,他还是很有风度地背过了身,慕倚晚也不敢诸多要求,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来。但越心急就越是出错,内衣扣子扣了半天才扣上,又老是担心他会转过头来看到,裙子也是系扣子的,系错了一个又要解开重新扣——忙的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好不容易弄好了,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下床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轻声道:“江先生,好了。”
江祈延转过神来,细细打量了一番穿着亭亭玉立的慕倚晚,紧身的裙子将她身体的线条勾勒得近乎完美,可惜,偏瘦了。
“江先生?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honey的吗?”江祈延低低地笑出声,看着慕倚晚的眼光,就像是看着什么好玩的小宠物一样。
慕倚晚的脸色又是微微一红,有些拘谨地坐下来,轻声道:“我们能先谈正事吗?”
江祈延收起了眼里的调侃,正色而疏冷道:“说。”
“江先生,我丈夫有了外遇,这场闹剧也是他安排的,他想借此分走慕家的一半家产,你能不能帮我?”慕倚晚此刻深深憎恨起自己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碰过生意的上的东西,除了弹钢琴还是弹钢琴,她弹得再好又怎样?要是没有了慕家,她连钢琴都买不起。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江祈延眉目深远,并没有看她,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自己的骨节敲打着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漂亮,一眼看过去就有种矜贵优雅的味道。
慕倚晚暗想,自己的眼光真是差到无可救药了,好好的一个贵公子都能看成牛郎,难怪会选了苏云言那种人渣做夫婿,引狼入室。
“我给你慕家三分之一的股份怎么样?”慕倚晚一字一顿道,神色凝重。
“慕家?慕家三分之一的股份能有多少?”江祈延显然是看不上眼的,嗤笑道。
“那你想要多少?”慕倚晚脸色很不好,声音低微。
“我一个指头都不要,不过有个条件。”江祈延勾起了一丝凉薄的笑意,轻描淡写道。
“什么条件?”慕倚晚低声问道。
“跟我结婚。”江祈延淡淡地开口道,“只需要跟我结婚,我还你一个完整的慕家,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多问。”
慕倚晚顿时愣在了那里,好半响才呐呐地问道:“可我——我结过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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