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夏凉确实不会,让俞启炤和赵瑶溪不能及时吃上早饭,所以秦姨还是进来帮了忙。
早餐的工序简单,食材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秦姨很快就做好了,夏凉帮不上什么忙。
秦姨把早餐往她手里一递:“端出去。”
她双手端着餐盘出去,餐厅里的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赵瑶溪唇畔生花的在笑着。
她想视而不见,径直把早餐放下之后就打算转身走。
“这是什么啊?”赵瑶溪问。
夏凉脚下的步子没停。
赵瑶溪紧接着又喊了一声:“夏凉。”
她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于是加快了速度。
“站住。”冷冽的声线稳稳的止住她的步伐。
俞启炤不悦的转身望向夏凉:“你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
“没有叫你没听见!”俞启炤怒气明显。
夏凉慢慢转过身来:“俞启炤,我不是你的仆人!”
更不是赵瑶溪使唤来使唤去的谁。
俞启炤笑了,笑得让夏凉毛骨悚然。
“不是我的仆人?那你想当我的什么?情人?”
夏凉看着俞启炤当着赵瑶溪的面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她背后一冷。
默了几秒,她面无表情的开口反问:“这话当着赵瑶溪的面说出来,你不觉得羞耻吗?”
几乎是下一秒,一杯滚烫的热牛奶迎面泼在了她脸上。
俞启炤把空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掷:“羞耻?”他逐渐走近她,一把拽起她的长发向后仰起:“你夏凉跟我说羞耻,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整个头皮都被俞启炤大的惊人的力道拉扯起,她伸手护住自己的头:“……痛。”
俞启炤手中的力度有增无减:“觉得当仆人有辱你夏大小姐的身份?我告诉你,你在这里一天,就是我俞启炤一天的仆人,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俞启炤重重的撒手,像是厌弃什么一样的扔开她。
本来就浑身无力的夏凉被扔在地上。
四肢五骸都震的痛。
夏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哀莫大于心死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她从粗哑的嗓音里艰辛的挤出一句话:“俞启炤,你真狠。”
她把他当成她毕生最爱的人,他却把她当最恨的仇人。
是她错了吗?
可是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而已啊。
眼泪,不争气的往下落。
滚烫的牛奶从发梢上落下,沿着脸部的轮廓逐渐下滑,狼狈至极。
“怎么?还需要教你一个仆人应该做些什么?”俞启炤甩开她后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用餐巾擦了擦手,是刚才碰触过她的那一只手。
赵瑶溪见俞启炤动怒,立马讨好道:“启炤,别生气了,我们吃饭吧。”
“看你,牛奶都倒掉了,来喝我的。”
赵瑶溪说着就真的把夏凉当成了仆人,对她吩咐起来:“夏凉,再去倒杯牛奶来。”
她撑着地面爬起来,用手把脸上的牛奶擦了擦,没有回应赵瑶溪转身进了厨房,她不会让他们看见她的眼泪和软弱。
三分钟后,夏凉还没有回来。
“夏凉!”俞启炤的声音从餐厅一直传到厨房。
夏凉微微一颤。
秦姨进来了看她还在磨蹭着什么,不由的蹙眉抢走她手上的牛奶端了出去:“真是没用!”
手上空了。
夏凉还有点欣慰,最起码不用再自己去面对那两张脸。
“夏凉呢!没了手还是没了脚,尊贵的连杯牛奶都倒不出来?”俞启炤刻意扬高的嗓音让厨房里的夏凉每一个字都听得十分清楚。
夏凉重新倒了一杯牛奶出去。
只是牛奶还没有放上桌面,俞启炤就已经冲到了她面前。
俞启炤健硕的胸膛就挡在她的面前,没说话。
她停了几秒然后抬头,俞启炤正朝她扬起嘴角笑着。
这抹笑,让她竟产生了一丝错觉,让她有一种俞启炤还是当初那个对她不算友好但是最起码不会恨她的他。
但是很快,这个错觉就被俞启炤亲手撕碎。
“这个月你爷爷的医疗费用我一分钱都不会掏。”俞启炤的嘴角依旧上扬,像是在对她说出了一个什么好消息般。
夏凉浑身一震,牛奶从手中滑落,摔碎溅了到处都是。
俞启炤很满意她现在的反应,笑着拍了拍她泛白的脸:“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以后的生活应该会好过很多,这样我就没有威胁你的筹码了,是不是?”
夏凉摇头,嗓子生涩的堵着说不出来一个字。
俞启炤又说:“好好表现,下个月的医疗费你也可以试试,或者按年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