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石壁并非完全光滑,布满了苔藓和岁月的刻痕,隐约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非自然形成的古老壁画。
描绘着一些抽象的人物祭祀山川、膜拜大地的场景,充满了原始而神秘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腐烂苔藓和陈年积水的混合气味。
冰冷的水珠不时从头顶的钟乳石上滴落,发出单调而清晰的「嘀嗒」声,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瘆人。
他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用手支撑着,想要站起来查看是否有出路。
然而,他的手掌刚一用力,就按在了一截冰冷、坚硬却又不像石头的东西上。
那触感……分明是一段朽坏的骨头!
陆渊吓得猛地缩回手,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定睛看去,借着那一点点微光,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石壁下,赫然靠坐着一具完整的人的骸骨!
衣物早已风化殆尽,只剩下灰白的骨架保持着倚靠的姿势。
头骨微微低垂,空荡荡的眼窝凝视着地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千年的孤寂。
岁月的力量让骨骼也变得脆弱,仿佛一触即碎。
而在那骸骨交叉叠放在膝上的指骨之间,平放着一件事物。
那是一柄尺子。
长约一臂,似乎是青铜所铸,造型极其古朴,甚至有些简陋。
尺身并非平滑,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极其复杂精密的刻度与从未见过的神秘符文。
在极其微弱的光线下,那些刻痕仿佛自己会吸收光线,隐隐流动。
但可惜的是,尺子的一端有明显的断裂伤痕,使得它看起来像是一件残缺的旧物,充满了遗憾。
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陆渊几乎忘记了恐惧。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从那森白指骨间,将这柄青铜残尺拿了起来。
尺身入手,竟是意想不到的冰凉与沉重,仿佛握着一段被冻结的历史。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尺身的瞬间——
嗡!
他怀中的那个油布包裹似乎轻轻震颤了一下,与手中的青铜尺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却绝不容忽视的共鸣。
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友,隔着无尽岁月,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呼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陆渊心头剧震,差点将尺子脱手扔出去。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那一点灰白的洞口处,传来了模糊却清晰的人声和绳索摩擦粗糙岩壁的「沙沙」声。
「妈的,真他妈邪门!那小子掉这鬼地方去了?」
一个粗嘎的声音抱怨道。
「赵头,下面黑咕隆咚的,好像是个地窟。那小子从那么高摔下去,肯定死透了吧?」

连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