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之后,大部分学生都在忙着解放被中考、高考压力束缚的自由灵魂,鲜少有在课堂上认真听课的同学。
但我老婆是那极少部分的学生,他总是坐在第一排,随着老师的讲解,慢慢在整洁的笔记本上写满娟秀的字。
下了课就去学校一旁的奶茶店兼职,偶有闲暇,蹲在宿舍的拐角投喂那只缺了耳朵的流浪猫。
白皙纤长的手指,在毛茸茸的橘黄***毛中来回揉搓。
品学兼优。
手还超好看!
只不过有一点不好。
他觉得我为了追求他而苦心打造的直男人设,是精神病的症状之一。
甚至因为怕我发病伤人,去跟辅导员提出要调换寝室。
辅导员说据他观察,我应该没有伤人倾向,暂时还是不要调换寝室了。
毕竟,我爸因为我在这上学,给学校捐了两千万翻新操场。
不能前脚收了人家钱后脚就说人家儿子有精神病吧。
这不礼貌。
好险,差点儿就被老婆赶出宿舍了。
要抓紧跟老婆搞好关系。
他坐在桌子边背单词,我没话找话,「你爸爸妈妈给你取名陶夭,是不是出自《诗经·桃夭》啊?」
他手上抄写的动作一顿,睫羽轻颤,缓缓转动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我叫什么与你无关,大少爷要是嫌我碍眼,大可以把我安排到其他宿舍,你可以轻易办到不是吗?」
我心脏一缩,我只是问个名字而已,并没有恶意。
室友王明冲我使了个眼色,将我带到走廊,悄悄告诉我,我老婆是个孤儿,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他的父母,他会不高兴。
开学的时候,学生家长是可以帮学生将行李搬到寝室,安顿好一切再离开。
每个床铺前都是围着三五个人,闹哄哄的。
只有陶夭,一个人,坐在床铺边缘,静静地看着来往的人群,冷冷清清。
王明妈妈心大,脱口而出,「同学,你家长呢?」
陶夭也是这么面色不善:「他们都死了。」
他妈回家愧疚了好久,直说让王明以后在学校里要多照顾照顾我老婆。
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在宿舍里算是比较亲近的。
我垂眸打量着王明,烫着蓬松的卷发,比我矮半头,大概一米八左右。
长得不算太出挑,但五官端正,比例均衡,算是个小帅哥。
这是......
竞争对手?
我脱口而出,「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他看着我怔愣了片刻,随即捂紧胸口,一脸防备:「当然是女的,不要以为你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尊严的人!」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