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垂得低低的,她手里还提着鞋:“我也下去整理干净。”下去了就不回来了。
“你是那个宫女,竟然如此大胆,就不怕杀头。”
淳羽怕高贵的三皇子责罚弥雪,赶紧上前说:“三皇子,她不是宫女,她是司马将军之女,排行第三,因为住在这离皇园近,所以常过来往,和皇子公主们甚投机。”
三皇子看弥雪垂下头,威严地叫:“抬起头来。”
弥雪慢慢抬起头,还沾着水的脸蛋儿像刚出水的清荷一样白嫩红润,朝他友好地一笑,人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你好,见到你很高兴。”呵,好一个帅哥,俊俏得没有天理啊,恐怕女子也比不上他的花容月貌,就是太严峻了些。
三皇子一手制住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里:“大胆,看到本王还不下跪。”
“不要了吧,下面有石子,真要跪很痛的耶,再说我也没有冒犯你。”好疼耶,他当是在捏猪吗?那么用力。
三皇子冷声一笑:“民女倒是会强词夺理了,我问你,你私带皇子公主下水,可是死罪一条,若是有个风凉头痛的,死罪一条,还有私进皇园格杀匆论。”
弥雪越听是越发抖,天啊,她是九头鸟也杀光了,想必拐暖香的香吻也是死罪一条了,更不用说敲高贵的皇子头了。
淳羽见她眸中闪着惧意,有些不忍,走上前解围:“三皇子,司马和玉罪该万死,但是才高八斗,教诗词方面让皇子们受益良多。”
“哦。”三皇了应了声,依旧逼视着弥雪的眼:“倒是个美人儿,司马和玉是吧!”
弥雪柔顺地点点头。
“淳羽,即然你说情,本王也不为难她,许久不见了,我们去下二盘如何。”他终于放开了手,勾住淳羽的肩。
弥雪松子口气,接到淳羽的暗示,套上鞋了急急回去。
“淳羽,淳羽。”三皇子看着发呆的淳羽叫:“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老走神的。”
淳羽回过神,看看棋盘,已是无他转弯之地:“三皇子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
三皇子哈哈大笑:“棋艺倒是不曾有进,只是你今儿个老走神了。”
陪着他笑,淳羽的眼神又再一次溜到了竹林那边。
可是弥雪只是在自个儿的畅风园呆了半天就闷得不行了,可又惧怕于那三皇子的冷冽,不敢再去招惹那帮小屁孩,胡乱地睡了一觉醒来已是黑幕沉沉了,郁闷的要死,她这个不受宠的三小姐只是吃些杂粮而已,那个什么朱门酒肉臭的样子一点也没有。
“莫如,你说说话解闷啊?”她觉得像废人一样。
莫如站在一边挑着灯芯:“小姐想要莫如说些什么啊?”
“你就说些以前的事吧,你说要是我回去连那个是司马大人也不知道就闹个大笑话了。”
“小姐你是说你连老爷都忘了啊,小姐你虽不是正房所出,不过才艺甚出众,老爷也甚为欣赏喜爱,就连宣贝子也、、、。”莫如意识到什么,突然止口。
才一点点就不说了:“继续啊?”弥雪追问,听得津津有味。
莫如垂下双手:“三小姐还是不要知太多的好。”
“哎,莫如,我已是失忆的人了,你说了又何妨呢,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了解多一点也不会搞不清楚状况啊,反正你也听那大夫人说了,我不是要进宫选秀吗?你就说我听了,你不说我就不让你睡了。”反正她下午睡够了,大把精神陪她耗。
莫如心想了会,觉得她说的也有理,于是说:“宣贝子就是小姐昔日所喜欢的人,也是二小姐喜欢的人。”
“所以就要我入宫选秀吗?”好一个姐妹争夫,关她什么事啊?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不要怪莫如多嘴,一家一个小姐,这本来是二小姐的,二小姐也本意入宫能得圣上宠爱,荣华一番,可是长孙小姐也入宫选秀,长孙小姐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而且脾气不太好,更不喜人与之争宠,而现今圣上更不喜多宠多人,所以入宫那更是一个楣事,宣贝子的出现,二小姐也心有所属了,这选秀之事,自然就要三小姐替选了,虽然只是一个仪式,三小姐也不必过于但心,运气不会那么坏给选中的。”
“嗯,莫如,为什么都不喜欢进宫选秀啊?”不是女子都喜欢做高高在上妃子吗?
“小姐有所不知了,这当今圣上啊,他只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所宠爱妃子仙逝了,从此就变得冷冽无情,脾气变幻莫测,上一刻还冷静自如,下一刻可能就要死人的。”
“真的啊?”真可怕,两个小女子缩了下脖子。
“那当然了,不过那长孙小姐真是国色天香,又有左相大人这个大靠山,当然做妃做嫔列是拿定的事了,不过我们都听说啊,那长孙小姐对人可不好,更不容人争宠,宫里还有一个明艳照人,最得圣宠的凌妃娘娘,要想在宫中有个立足之地,真是难啊!比起在平民家或许更是惨冷,所以有远识和有地位点的小姐都不愿进宫选秀了。”
“哇,莫如,你知道的好多耶。”真佩服,宫中的秘事还知道,三姑六婆不是白当的。
“那当然了,我还知道那几个人可都不是好惹的,随便惹上一个都没得好日子过,三小姐要是进宫过冷日子看人脸色还不如在畅风园来得自在,虽然不比在司马府里肉香酒淳,不过倒是少了很多烦恼,你看小姐你现在不是快乐的多了。”
“真的吗?看不出来,莫如你还真有那么点头脑耶。”丫头也看到蛮远的。
莫如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比起小姐来差玩了。”
“反正我对过去是没有什么感觉了,你就说说我发生了什么事吧?”早点回去不要参与到司马和玉的事中。
“小姐,你忘了最好了,你要是记起又要伤心了。”连带她们也不好过,怕她寻个短见,那么她们侍候的人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个也是禁忌啊,郁闷,那么多说不得的,要是在这呆久了,她非要弄个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