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西这话一落地,世界就好像静止了,在场所有人都盯着我,仿佛我是个刚出土的古代文物。
我心里委屈得紧,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怒意,其实从他拽我那会儿我就感觉到他生气了,只是我不知他气从何来。
气我挽他胳膊?还是气我和程嘉磊说话?
可他不觉得自己这话太伤人了吗。
我紧盯着顾寒西,余光能看到痞子男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一会儿,他说:“我艹,老西你不是这方面有洁癖吗,怎么口味一下子清淡蹦到酸辣了?”
顾寒西把烟往嘴里一扔,准确无误的叼住,金属打火机在指尖旋转两圈,窜动的火苗映着他英俊的脸,如果他刚刚没说我是二手货,我现在绝对就沉沦了。
他眉峰上挑着,说:“你甭管我换口味,带她来是想告诉你们,”顾寒西“啪”把结婚证往桌上一摔,“老子结婚了。”
他的两个兄弟大眼瞪小眼,盯着红灿灿的本,下巴都要惊掉了,最后痞子男朝顾寒西竖起大拇指,“老西,你牛逼,哥们儿服了!”
后来顾寒西就和他的兄弟们就谈起了生意场上的事,我插不上嘴,自己坐到边上喝饮料,后来就和那两个姑娘聊天,原来她俩都是大学生,晚上没课就来这里兼职,在包厢里陪酒。
我问起她们为何要在这种地方做兼职,其中一个姑娘脸上写满了虚荣,“能来这里消费的男人非富即贵,没准哪天我们能像你一样,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我没说话,只笑了笑,我能说什么呢,人各有志,我也不是圣贤之人,没资格对人家说教。
我只是惋惜她们尚处青涩年华,内心就被虚浮填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些困了,顾寒西却和他兄弟们喝得起劲,正当我想靠沙发上眯一会儿时,面前出现一杯酒。
“是不是累了?”我强打精神睁着眼,是顾寒西另外那个兄弟,于是我往边上挪了挪,腾地儿给他坐。
估计他酒喝了不少,嗓子有点沙哑,“我叫景森,他叫陈慕祁,”他指了指痞子男,“他说话虽然糙,不过人不错。”
我笑着点点头,“我叫路安宁。”
“我知道,看过结婚证了。”景森说完又拿起杯酒端了。
我不知该怎么往下接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景森又开口,“老西这人,不错,挺好的,好好跟他过日子。”
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对我说这个,只是,过日子?
这仨字用来形容别人还行,用在我和顾寒西身上,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们直到深夜才散场,顾寒西喝了酒,不能开车,他带我到最近的酒店开了房。
他说开一间,我说开两间,虽说我和他是夫妻,但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交易之上,同居一室我还不能接受。
但最后还是我妥协了,我向结婚证妥协了。
刷卡刚进门顾寒西就把我抵在墙上,高大的身躯给了我无形的压力,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在我身上盯出个窟窿,我以为他要酒后乱性,正要抵抗,他开口了,“知道今晚我为什么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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