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开会到深夜,又跟海外子公司的高管们开视频会议,厉泽勋忙完这一切,已经深夜十二点了。
“阿彻,我今晚住公寓,你回去吧。”
公司里只剩下阿彻跟厉泽勋,阿彻犹豫:“厉少,我送您过去。”
厉泽勋虽然身手矫健,但他这几年事业做得太顺畅,树大招风,人又有棱有角,对同行也从不假以辞色,所以嫉恨他的人不少。
黑道上的人几次想过来谈合作,都被厉泽勋拒绝,那帮亡命之徒,也不是好惹的。
“我说的话,要重复第二遍?”厉泽勋冷下脸来,阿彻垂头,默默离开,他知道厉泽勋是体恤他辛苦。
让厉少将话重复第二遍,那第二遍话的内容一定是:“你可以走了,不用再回来。”
静音的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一多半是傅瀚打来的,真是求生欲极强啊!十一点以后,来电记录终于消停了,应该是精力旺盛的厉嘉赫,终于睡着了。
“厉少,真的,陪你宝贝儿子一晚上,比陪两个姑娘都累!”
傅瀚以前发过这样的牢骚,厉泽勋耸耸肩:“珍惜嘉赫还愿意跟你玩的机会吧,再过几年他长大了,审美提高,对你只有两个字,‘丑拒’。”
深夜的C市,退去喧闹,安宁静谧,连风儿都识趣的不再嚣张吼叫,轻盈如喃喃低语。
坐飞机十几个小时,工作又十几个小时,厉泽勋已经累到极限,但他眼中坚毅镇定的目光,始终未曾改变。
他不是铁人,他只是停不下来。二叔的虎视眈眈,商界的明争暗斗,黑道的死缠烂打,他们是一群盘旋在他头顶上的秃鹫,只等着厉泽勋什么时候倒下去,好一扑而上,啄其骨,啖其肉。
他是长孙,父亲早逝,爷爷老迈,厉氏若落入不着调的二叔手里,爷爷跟父亲的心血早晚要被败光。厉泽勋这些年来连女色都不近,这一直是爷爷的心病。
“泽勋,我们家跟薛家是世交,菲儿跟你青梅竹马,她又对你有意,不如......”
薛家做海鲜生意,薛菲儿童星出身,如今是当红的流量小花。她苦苦追了厉泽勋很多年,并深得厉家爷爷的喜爱,这次便是爷爷做主,让厉泽勋跟薛菲儿订立婚约。
爷爷最疼厉泽勋,一直自责于厉氏拖累了他,连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回绝爷爷的好意,他一定很伤心。
改天找个时间把薛菲儿叫出来说清楚,厉泽勋做生意从不拖泥带水,对于女人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薛菲儿那张脸在娱乐圈号称万人迷,厉泽勋多看她一眼都嫌累。
“泽勋,你要是看不上女人,眉清目秀的小男生,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找到。”号称手眼通天又心系兄弟的傅瀚,对厉泽勋关心得像个体贴的小媳妇儿。
“滚。”厉泽勋回他只有一个字。
傅瀚叹息,自己这么貌美如花他还这么粗暴,看来厉少对男人也没什么兴趣了。
“厉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被伤透心的傅瀚,无语问苍天。
什么样的女人?厉泽勋想起了下午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关上车门的一刹那,那一声“哎哟”总回荡在他耳边。
是不是哪里被撞到了?
厉泽勋一路想着事情走到公寓楼下,伸手按了密码锁,开门进去。
他没有留意到,大门刚要自动关上的那一刻,一只纤纤素手伸过来,拉住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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