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娶了一条人鱼,为报复父亲,我引诱单纯的人鱼爱上我。
但最后,我却上瘾了。
而她却一改往日的温顺,修长的鱼尾缠绕上我的腰肢,
“姐姐,是你先招惹的我哦!”
01
“成功了!成功了!”
瘫痪在轮椅上的父亲犹如枯木逢春,眼里迸发着兴奋的光。
我盯着从海底缓缓升起的笼子,巨大的铁笼被红色丝绒布盖着,
我看到父亲脸上炽热的癫狂,他操纵着轮椅朝着笼子的方向驶去,
“娜卡莎,我的娜卡莎,我的人鱼,我的神。”
父亲近乎虔诚地跪拜在地上,我从未见过父亲有如此失态的模样,
红色丝绒布掀开,笼子里是一条人鱼,
银灰色的长发垂在腰间,漂亮的鱼尾盘踞在身下漾起阵阵水波纹,
而她的眼神更为致命,单纯清澈,又带着几分不安的惊恐,
美,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父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是我的,简知荇,明天就要安排我和娜卡莎的婚礼。”
婚礼?
花甲之年的父亲竟然想同一条人鱼结婚,
真是荒唐又有趣。
一旁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急忙上前阻拦,
“简教授,这不可以,人怎么可以同人鱼结婚?”
“砰!”
子弹重重地射向工作人员的眉心,父亲脸上晕着怒色,
“混账!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身旁的科研助手又欲开口,我抬手阻拦了他,
“父亲年纪大了,随他吧。”
反正也活不了几年。
水缸中的人鱼惴惴不安地巡视着四周,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朝着我的方向歪了歪头,
倏地,笑了,
那一刻,我心跳却诡异地加速,像是受到了某种莫名的驱使,猛地漏了一拍。
这种感觉实在是诡异,
我匆忙地撇开视线,嘱咐身旁的人,
“快,把人鱼运到实验室去。”
“砰!”
是子弹出鞘的声音,硝烟划过天际,重重地落在我的小腿,
我瞬间跪倒在地,疼得脸色煞白,
父亲震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谁让你这么称呼她的!!她是你小妈!!”
我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地上支起身子,冷汗顺着脸颊噌噌划过,
“是的,父亲。”
父亲冷着脸向船舱里走去,
“不带把的玩意,要不是我没有儿子,论得到你来继承公司?”
我冷眼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
老东西,你也活不了多久。
再抬头时,却忽地对上娜卡莎的视线,
她眉头轻蹙,盯着我小腿的伤口,
她好像·······很担心我。
02
办公室里,助理小心地替我处理着伤口,子弹混合着鲜血从肉里挖了出来,
“简教授脾气越发不好了。”
这些年来,父亲愈发地暴戾阴狠,生性多疑,若不是为了那个东西,我也不会这般忍气吞声多年一直待在他身边。
刚处理好伤口,办公室里的警报声就响起,
“简小姐,简教授喊你去实验室。”
实验室里,父亲近乎痴迷地看着面前的娜卡莎,
水箱不足两米,娜卡莎在里面显得很是拥挤。
父亲操纵着仪器,趴在水箱边往里面倒着小鱼,
随着小鱼的倒入,娜卡莎变得惊恐起来,左逃右窜,
“吃吧吃吧,我的小人鱼,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娜卡莎很是惊恐,在水箱里拼命地逃窜着,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开口,但我还是忍不下心来,
“父亲,娜卡莎好像不喜欢这些。”
“不喜欢?”
许是娜卡莎的动作刺痛了父亲,他瞬间变得癫狂起来,拼命地拍打着水箱,
“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是不是连你也要背叛我?是不是?!”
娜卡莎被这突如其来的发作吓了一跳,蜷缩在角落,眼神无辜,像一只受伤的小狗,很叫人能激起保护欲。
忽然,父亲嘴角的笑变得诡异,
他从身后掏出刀子,
“既然你不吃,那我就亲自喂你了。”
人鱼似乎并不会叫,但娜卡莎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已经痛苦到了极点,
蓝色的鲜血在水缸里晕开,她不停地转着圈,
“砰!”
“砰!”
“砰!”
·······
娜卡莎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撞在玻璃鱼缸里,
而她的嘴角不停地在往外冒着蓝色的鲜血,很快她的额头也冒出了鲜血,
如同神邸般俊美之作好像要迎来她的毁灭,
“父亲您先退出去,再这样下去,娜卡莎会死掉的!”
父亲癫狂的眼神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他似乎也害怕娜卡莎的死亡,连声答应,走了出去。
“乖乖,冷静,冷静,我走,我走。”
“我走。”
父亲的目光依旧不舍地盯着娜卡莎。
直到父亲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娜卡莎终于恢复了片刻的平静,
勾人心魄的蓝色眸子涣散地凝视着远方。
“娜卡莎。”我轻声地唤着,
娜卡莎涣散的目光又重新聚焦起来,看向我的方向,
“过来。”我朝她招了招手,
娜卡莎听懂了我的话,摆动着鱼尾游了过来,我抚摸上她的脸庞,白皙又滑嫩,长长的伤口在她的脸上显得愈发地触目惊心,
“疼------”
娜卡莎应该是刚学会说话,声音还带着儿童般的稚嫩,但却平添了几分欲拒还休的勾人。
我的手不由地缩紧,
“我帮你治疗好不好?”
娜卡莎却摇了摇头,转而指向我的小腿,
她原来是在关心我的伤势。
自己都这般模样了,竟然还想着我。
果然是条单纯的人鱼,不然怎么会落入我父亲的手。
父亲是一位海洋生物学家,而他这些年来性情大变,甚至对基因序列错乱的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毁灭其他海洋生物。
高风险研究的背后包含着高利润,父亲在自己的操纵下,成立鲜为人知的海洋产业链,一家独大,
而眼看老头子已过花甲之年,却没有人继承公司,膝下唯一的儿子死在了七年前,自打那之后,他变得愈发地癫狂和多疑,
即使是百般不待见我,但我却是他世上唯一的继承人。
“娜卡莎掉了小珠珠。”
“珠珠,给·······给你。”
娜卡莎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泪落入水中便化作了珍珠,
“给我?”人鱼的眼泪落入水中会化为珍珠,是人鱼身上最为宝贵的东西,娜卡莎竟然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