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打杀我?”简宁被这个暴戾的男人气到了,恶狠狠的盯着他。
这幅倔强不服输的个性让江北湛气急,他在京城不受待见,现在连他这上不得台面的王妃也敢这样跟他说话,正当他是软柿子好捏吗?
气恼之下,江北湛恶狠狠的吐出这句话,“凭我是你的夫君,凭我是你的天。”
简宁却笑了,“那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我可没这样觉得。”
“你!”江北湛气得差点仰倒,这简家到底是怎么教育女儿的,竟然教出这么大逆不道的女儿来。
江北湛盯着简宁,瞧着她倔强的眉眼,没好气的解释,“你纵火烧王府,还炸了整个王府赖以生存的水井,难道不该死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简宁松了口气,“不该。”简宁挣开两个男人的钳制,“我是为了救大家才这样做的。”
江北湛被气笑了,“你纵火烧府,炸了水井,现在你说为了救大家,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呢?”
简宁丝毫没有被江北湛脸上的阴沉吓到,平静道:“我怀疑这地底有水源,之前我找过王嬷嬷,可她不信我的话,我只能出此下策。”
“地下有水源?”江北湛像看傻子一样盯着简宁,“你怎么不说你想炸个坑把自己埋了呢,简直是一派胡言,自本王来到此地,走遍每一座山每一块地,寻了几个月都没找到水源,现在你说本王自家府邸的井底有水源,呵……”
一声冷笑,让简宁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忙辩解,“王爷,这地底真的有水,否则水井怎么会永不干涸……”
“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给我押下去!”江北湛自然不会听简宁的话,在江北湛看来,简宁这是疯了,得了癔症才会说这样的话。
而他北王不需要这样的王妃。
“等等,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简宁害怕了,她这么努力想要活下去,怎么能因为这个男人一句话就夺走了她的命,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就忘了过脑子。
“杀人犯法?”江北湛果然笑了起来,却是那种阴冷的笑,让简宁发自内心的惧怕。
“在这里,本王就是法,带走!”说罢此言,江北湛从马背上滑下来,瞧都没有多瞧简宁一眼。
简宁被两个士兵押着拖下去,身体摩擦过满是碎石的地面,疼得她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江北湛阴沉着脸色朝水井靠近,不等他靠近井边,一道怪异的声音忽然响起,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地上的大坑里喷出一道巨大的水柱,水柱有井口那么大,就这么直直的喷了他一身,淋了个透心凉。
被士兵押走的简宁瞧见这一幕,疯了一样挣开两个士兵的钳制冲到水边,仰着头任由巨大的水流砸在脸上,嘴里大喊,“有水了,有水了!”
江北湛皱了皱眉,退出水流圈,对身后的一众士兵吩咐,“立刻挖一条渠将水引到后面的山坳。”水流如此巨大,在过一会儿,整个王府指不定都要被淹没。
想起王府,江北湛扫了一眼满地狼藉,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此时王府中人也都赶了回来,看到从地底喷出来的水柱,顿时傻了眼,其中最想不明白的就是王嬷嬷了,怎么王妃死了一次,倒是变聪明了?
她怎会知晓地下有水?
王嬷嬷带着疑惑,却没在这个时候问出口。
“来人,立刻修缮王府。”王嬷嬷一声令下,王府中仅剩的小厮丫鬟以及婆子纷纷四散开来。
江北湛被淋了一声,春日的夜晚本就凉,加之这水是地底的水,不过片刻,他就冷的发颤。
不知怎的,他的目光忽然落在那个还在水中大笑的女人身上,皱了皱眉头对王嬷嬷吩咐,“带王妃回房。”
王嬷嬷应了一声,对身边的两个婆子使了眼色,两个婆子立即冲到简宁身边将她押起来跟在江北湛身后。
来到王府唯一还完好的院子,简宁被粗暴的推进房间。
正在脱盔甲的江北湛瞧着被丢在地上宛如破布娃娃一般的简宁时,他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悦。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正妻,无论她出身如何,都是他的女人,他才有权利欺负和处置的女人!
“来人!”江北湛大喝一声,两个守在门口的婆子立刻伏倒在地,“王爷又何吩咐?”
“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江北湛借着月光瞧着地上的女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他几乎要以为躺在这里的是个女鬼。
“是。”婆子不敢耽搁,立即去张罗热水了。
如今王府有了水,他们自然不会吝啬。
打发了外面的人,江北湛走到简宁身边掐着她的下巴,“你是如何炸了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