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稻草,宫缩的苦楚让我不住惨叫。
我想叫产婆,叫殷世宁和爹娘。
一抬头却见殷世宁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我,他身侧还站着那个我血缘上的哥哥。
他们牙关紧咬,看着我痛楚的模样眼里满是快意。
“沈苓安,阿柔曾经也是这样又怕又无助,她的苦楚我要你也受一次!”
“这个地牢会隔绝所有声音,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我咬紧稻草,冷汗一滴划过额头。
“兄……兄长,救,救我。”
兄长满脸厌恶。
“沈苓安,其实十年前爹娘就知道阿柔不是亲生的,三年前他们就找到了你。”
“可你这么卑贱的人怎么配做侯府小姐,怎么配做阿柔的姐妹。”
“林村那场大火怎么就没烧死你!”
兄长眼里的恨意几乎实质,恨不得我早早暴毙。
幽幽的烛光在狭小的空间内徘徊,照亮那些阴森可怖的刑具。
宫缩的阵痛让我再次发抖。
殷世宁从怀里掏出沈碧柔的牌位,冷声开口。
“沈苓安,我会对外说你没有福气,难产而死,带着那个不幸的孽种一起去了。”
“我会找一具女尸替代你的尸体,而你只能在这里被永世折磨!”
他说的没错,殷世宁打造的这个密室足够让一个人消失得无声无息。
我攥紧稻草,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尖叫出声,可我整个人却忍不住大笑起来。
人好奇怪啊,为什么他们要说相反的话。
这样……我要信哪个才好?
我闭上眼,揉了揉高耸的腹部,腹中的孩子像察觉到了我的安抚安静下来。
又是一阵宫缩,我再次用力。
随着一阵剧痛,只听‘哇’的一声,孩子响亮的啼哭在牢房炸响。
小小一团带着我血脉和体温的孩子躺在稻草中间。
殷世宁大喜过望,他举着沈碧柔的牌位,快步走了过来。
我哥更是像个疯子一般,一把抢过我的孩子,高高举起。
“说!解药在哪?不然我就摔死这个孽种!”
烛光中,狰狞的影子爬上沈青的侧脸,孩子凄厉的哭声在整个密室回荡。
对这个孩子殷世宁和我哥没有半点心软,只有大仇得报般的恨意。
我艰难地撑起沉重的眼皮,用衣摆擦净手上血迹,轻声开口。
“解药不在我身上。”
“沈苓安,你不要耍小心思,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让这个孽种死无全尸。”
我摊开双手,无奈摇头。
“夫君,既然是解药这种关乎我幸福的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身上呢?”
“我们床上有一个小小的箱子,解药就在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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