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我被师门寄予厚望，是百年难遇的修仙奇才。可为了救我的师兄，我自毁仙途，以身献祭，
换他飞升成神。他功成名就那天，却挽着我最疼爱的小师妹，当着三界众生的面，
将我打入无间炼狱。他们不知道，这炼狱最深处，囚着的是上古第一魔尊。当他挣开枷锁，
轻抚我的脸，低声问：“恨吗？我帮你屠了这九重天。”“恨吗？我帮你屠了这九重天。
”第一章我抬起眼，血污糊住了视线。眼前男人的轮廓在昏暗的炼狱底层显得高大而模糊，
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像淬了血的寒星。“你是谁？”我的声音嘶哑。他低笑一声，
笑声在这死寂的炼狱里回荡。“一个被囚禁了十万年的老朋友。”他伸出手，
带着玄铁镣铐的手，轻柔地拂开我脸上的乱发。指尖冰冷，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力量。
“你叫云织，天衍宗万年不遇的奇才，未来的仙界栋梁。”“为了救你的心上人玄清，
自剖仙骨，献祭神魂，助他渡劫飞升。”“结果呢？”他每说一句，我的心脏就紧缩一分，
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画面，带着凌厉的刀锋，重新扎进我的脑海。结婚纪念日。玄清曾许诺，
要在那一天，给我一场三界最盛大的庆典。可他等来的，却是我被他亲手推下诛仙台的结局。
“云织，如烟身子弱，你的仙骨，先借她用用。”“你放心，待她身体好转，我一定还你。
”他还说：“你修为高深，就算没了仙骨，也能慢慢修回来。可如烟不一样，她会死的。
”我最疼爱的小师妹柳如烟，就梨花带雨地躲在他身后，
用我最熟悉的、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徒。
然后我的仙骨被生生剖出。剧痛让我连喊叫都做不到。我以为这已是极致。
直到玄清飞升成神的那天，他成了光芒万丈的清源神君。他挽着已经换上我仙骨，
仙气飘飘的柳如烟，接受三界朝拜。而我，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下了无间炼狱。理由是，
我心生嫉妒，偷袭神君未来的天后，罪不容诛。众仙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我敬爱的师尊，也只是叹了口气，闭上了眼。“恨吗？”眼前的男人又问了一遍，
声音里带着蛊惑的魔力。恨。怎么不恨？我恨玄清的寡情薄幸，恨柳如烟的蛇蝎心肠，
恨师门的冷漠无情，更恨我自己……那份可笑又卑微的深情。我的仙骨，我的神魂，
我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恨。”我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很好。
”男人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我叫苍绝。”“上古魔尊，被他们骗来这里，锁了十万年。
”他晃了晃手腕上粗重的锁链，上面闪烁着金色的神纹，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你的怨气，
是这世上最精纯的魔引。你我联手，这九重天，便再也困不住你我。”“我要你，
帮我挣脱这枷锁。”“而我，帮你踏平那九重天阙。”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屠了九重天？”我摇摇头。“太便宜他们了。
”苍绝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我撑着残破的身躯，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要玄清，
身败名裂，从云端跌落泥潭。”“我要柳如烟，尝遍我所受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整个天衍宗，为他们的袖手旁观，付出代价。”“我要他们，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一切，都化为泡影。”“我要他们……后悔。”苍绝静静地听着，
眼底的星光越来越亮。他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有意思。”“比单纯的屠杀，
有意思多了。”第二章“想复仇，你这副样子可不行。”苍绝打量着我，
像在评估一件残破的工具。“仙骨被夺，神魂破碎，灵脉尽毁。现在的你，
连只最低等的怨魂都打不过。”我垂下眼，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双手。他说的是事实。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缕靠着滔天恨意才没有消散的孤魂。“你有办法？”“当然。
”苍-绝笑得理所当然，“这无间炼狱，对你们仙门中人是绝地，对我而言，
却是最好的修炼场。”“这里的每一缕煞气，每一丝怨念，都是最精纯的力量。
”他抬起下巴，示意我看向四周。无尽的黑暗里，有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窥伺，
那是被炼狱吞噬的、只剩下本能的恶灵。“我要怎么做？”“很简单。”苍绝说，
“吃了它们。”我愣住了。“把这些怨念、煞气、恶灵，都当成你的养料，
与你的恨意融为一体，重塑你的魔躯。”“用这炼狱，养出一颗全新的、至高无上的魔心。
”这简直是疯了。我乃仙门正统，修的是清心诀，讲的是斩妖除魔。现在却要我吞噬恶灵？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犹豫，苍绝嗤笑一声。“怎么，当了万年的‘正道表率’，
还放不下你那可笑的骄傲？”“你的‘正道’，你的师门，你的爱人，是怎么对你的？
”“他们把你推进这炼狱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犹豫？”是啊。
我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云织仙子了。我是被抛弃的、被背叛的、一无所有的孤魂。正道？
魔道？有区别吗？能让我复仇的，就是我的道！我抬起头，眼中再无半分迷茫。
“我该怎么开始？”苍绝满意地勾起唇角。“坐下，凝神，张开你的神魂。”“记住，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什么仙子。”“你是这炼-狱的主人。”我依言坐下，按照他所说，
将自己破碎的神魂完全敞开。瞬间，无数尖啸的、混乱的、充满恶意的念头，
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杀！”“饿……”“恨啊！”那些恶灵疯狂地向我扑来，
要将我撕碎、吞噬。剧痛袭来，我的神魂仿佛要被这庞大的恶意撑爆。“守住本心！
”苍绝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我脑中炸响。“别被这些杂念吞噬，驾驭它们，
让它们成为你的一部分！”“你的恨，比它们任何一个都要强！”“让他们臣服于你！
”我的恨……玄清的脸，柳如烟的笑，师尊失望的眼神……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那股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恨意，如同火山般爆发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原本涣散的神魂猛地凝聚，
一股远比所有恶灵加起来还要恐怖的怨念，以我为中心，轰然散开。
那些原本疯狂扑来的恶灵，发出一声声恐惧的哀鸣，瑟瑟发抖，匍匐在地。我贪婪地张开嘴，
开始吸取周围浓郁的煞气。冰冷的、充满毁灭性气息的力量涌入我的四肢百骸，
修复着我残破的魂体，也改变着我的本质。我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得凝实。苍绝静静地看着，
眼中满是欣赏。“不错的天赋，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他忽然凑近我，
低声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什么？”我正沉浸在力量回归的**中。“这些怨灵里，
有不少是你天衍宗的前辈呢。”“……”“当年他们犯了事，或是修炼出了岔子，
你师门为了‘清理门户’，就把他们也丢进来了。”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说，
等你出去，他们会不会很‘惊喜’？”我看着那些匍匐在我脚下的怨灵，也笑了。会。
一定会。第三章在炼狱里，没有日夜之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知道我吞噬的怨灵越来越多，力量也越来越强。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凝实，皮肤白得像雪，
头发却黑如鸦羽，一双眼睛，变成了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血红色。我能感觉到，
一股全新的、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流淌。那不是仙力，而是比仙力更霸道、更纯粹的魔气。
“差不多了。”苍绝的声音打断了我的修炼。我睁开眼，看向他。他手腕上的玄铁锁链，
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裂纹。“你的魔心已成，这神锁也压制不住了。”他顿了顿，
又道：“是时候，该听听外面的‘喜事’了。”说着，他并指在我眼前一划。
一面由魔气构成的水镜，出现在我们面前。镜中的画面，是九重天上，玄清的神君殿。
仙气缭绕，金碧辉煌。玄清身着金色神袍，面容俊朗，神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柳如烟依偎在他身边，为他斟茶，姿态温柔似水。“师兄，还在为前些日子的事情烦心吗？
”“那云织狼子野心，竟然妄图偷袭于你，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你切莫为了她伤了神体。”玄清端起茶杯，没有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对了师兄，
”柳如烟又道，“再过七日，便是天帝为你举办的庆典，庆祝你巩固神位。
届时三界仙神都会前来道贺。”“听说，天帝还为你寻来了一件上古至宝‘定魂珠’，
作为贺礼呢。”“有了定魂珠，你的神位便可彻底稳固，再无后顾之忧了。
”柳如烟的脸上满是向往和喜悦。定魂珠。我心中冷笑。为了这颗珠子，
玄清当年不知费了多少心力，甚至还因此受了重伤，差点身死道消。
也才有了我后来为救他而自毁仙途的故事。没想到，如今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苍绝，
”我看向身旁的男人，“这定魂珠，是什么来头？”苍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一件小玩意儿罢了。”“上古时期，一位神匠锻造的，能稳固神魂，加快修炼速度。
对于刚飞升的神君来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他话锋一转，“不过，
这东西还有另一个用处。”“什么用处？”“它是打开‘归墟之眼’的钥匙之一。
”“归墟之眼？”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一个……存放着许多有趣小东西的仓库。
”苍绝笑得高深莫测，“比如，能让神仙染上瘟疫的‘神愁散’，又或者，
能让仙人心生妄念，自相残杀的‘妄语花’。”我的眼睛亮了。“我要这颗定魂珠。
”苍绝挑眉，“哦？你想怎么做？”“他不是要开庆典吗？”我看着镜中玄清那张冷峻的脸，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要送他一份大礼。”一份让他永生难忘的“惊喜”。
“这可不容易，”苍绝提醒我，“定魂珠被天帝亲自看管，守卫森严。”“而且你我的力量，
还不足以完全挣脱这炼狱的束缚。”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脚下。那条锁链虽然布满裂纹，
但依然牢牢地锁着他。而我，虽然魔心已成，但魂体与这炼狱深处的地脉相连，
同样无法离开。“这锁链，乃上古神火锻造，非神兵不可断。”“而你的魂体，
需要一件至阴至纯的‘引魂之物’，才能脱离地脉。”我皱起眉。神兵？引魂之物？
这些东西，我在炼狱里要到哪里去找？苍绝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忽然笑了。“别急。
”“这两样东西，有人会给我们送上门来。”他指着水镜中的柳如烟。“她，
就是最好的‘引魂之物’。”“至于神兵……”他的目光，落在了玄清的腰间。那里，
佩着一柄古朴的长剑。“那把剑，叫‘斩云’。”“是我当年，亲手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我的声音冰冷。“那可真是太巧了。”苍绝笑得愈发开心。“用你的定情信物，
斩断我的枷锁。”“再用你最恨的女人的身体做跳板，逃出这囚笼。”“云织，
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我看着镜中那对璧人，笑意直达眼底。
玄清，柳如烟。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第四章七日后。九重天，清源神君殿。
宾客云集，仙乐阵阵。玄清站在殿前，接受着众仙的道贺，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
柳如烟则像个女主人一样，穿着华贵的仙裙，满脸笑容地招呼着客人。“神君，天后，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是啊，听闻天后温柔贤淑，为了神君飞升，不惜耗费自身修为，
真是情深义重！”听着这些赞美，柳如烟的笑容更加甜美，她娇羞地看了一眼玄清。
玄清的眼神却恍惚了一下。这些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曾经，也有一个人，
为他付出了所有。但那个人的名字，如今已经成了九重天的禁忌。“时辰到！天帝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高亢的唱喏，众仙纷纷跪拜。天帝在一众仙官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他手上托着一个锦盒。“清源神君，上前听封。”玄清走上前，单膝跪地。“你飞升成神，
稳固三界，功不可没。今日，朕便将这‘定魂珠’赐予你，望你日后，好生修行，莫负朕望。
”“谢天帝。”玄清接过锦盒，打开。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散发着温润而强大的气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整个神君殿突然暗了下来，
一股阴冷至极的魔气，从地底喷涌而出。“不好！有魔族入侵！”有仙人大喊。
众仙顿时乱作一团。玄清脸色一变，立刻将柳如烟护在身后，同时拔出了腰间的斩云剑。
“何方妖孽，胆敢在此作祟！”“呵呵呵呵……”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从四面八方传来。“玄清，我的好师兄，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一个血红色的身影，
缓缓从黑暗中走出。那是一个美得近乎妖异的女子，白衣胜雪，黑发如瀑，一双血瞳，
带着刺骨的寒意。看清那张脸的瞬间，玄清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云……云织？
”他手中的斩云剑，发出一声悲鸣，仿佛在为故主哭泣。柳如烟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尖叫出声：“不可能！你不是已经被打入无间炼狱了吗？你怎么可能出来！”“托你的福，
我在下面，过得很好。”我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师妹，好久不见，
你的身体，用着我的仙骨，还习惯吗？”柳如烟吓得连连后退，躲在玄清身后瑟瑟发抖。
“师兄，杀了她！她已经成魔了！快杀了她！”玄清握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慌。“云织，
你……”“神君大人。”一道慵懒而磁性的男声，打断了玄清的话。苍绝的身影，
在我身边缓缓凝聚。他一出现，在场所有上仙，包括天帝，都脸色剧变。
“上古魔尊……苍绝！”天帝失声喊道，“你不是被镇压在炼狱之底吗！”“是啊，
”苍绝伸了个懒腰，仿佛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多亏了你们的好‘战神’，
把打开我牢房的‘钥匙’，亲手送了下来。”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天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拿下他们！”一声令下，无数天兵天将从四面八方涌来。
“来得正好。”我舔了舔嘴唇，血红的眼中满是兴奋。“玄清，看好了。
”“看看你亲手造就的我，如今，有多强大。”我化作一道血光，冲入敌阵。魔气翻涌，
所过之处，天兵天将如下饺子一般纷纷坠落。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仙法神术，打在我身上，
如同隔靴搔痒。玄清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脸上血色尽失。
他无法把眼前这个杀伐果断、魔气滔天的女魔头，
和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良、连只兔子都舍不得伤害的云织，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杀到他面前，停下脚步。
“为什么？”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把我的一切都给了柳如烟，再把我推入地狱。”“玄清，我变成这样，你满意吗？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强行冲出炼狱，还是太勉强了。我的魂体开始变得不稳定。苍绝立刻来到我身边，扶住我。
“玩够了，该走了。”他看了一眼柳如烟，对她勾了勾手指。
柳如烟就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样，不受控制地朝我们飞来。“师兄救我！”她惊恐地大叫。
玄清终于反应过来，一剑朝我们刺来。“放开她！”“想要她？”苍绝轻蔑一笑，
“那就拿你的剑来换。”他带着我，抓着柳如烟，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话，
在神君殿中回荡。“玄清，带着你的‘斩云’，来归墟之眼。”“否则，你的小师妹，
就会成为我爱将的新‘身体’。”玄清僵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大殿，
和那颗掉落在地、无人问津的定魂珠。他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茫然和悔恨。而我，
在被苍绝带走的最后一刻，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空洞。我忽然明白了。我的恨，不是因为我还爱他。
而是因为我曾经爱过那样一个愚蠢的自己。那个为了一个男人，就毁掉自己一切的云织。
从今天起，她死了。彻底死了。第五章回到我们在人间的临时据点，一座荒废的山神庙，
我立刻瘫倒在地。魂体不稳的后遗症发作了，忽冷忽热，身体时而凝实，时而透明。
柳如烟被苍绝随手丢在角落，像一滩烂泥，昏了过去。苍绝蹲下身，
将一股精纯的魔气渡入我的体内，帮我稳固魂体。“感觉如何？”“死不了。”我喘着气，
感觉好了一些。“你刚才，看玄清的眼神，很奇怪。”苍绝忽然说。“没有仇恨，没有快意，
什么都没有。”我扯了扯嘴角，“因为没必要了。”“哦？”“以前，我以为我做这一切，
是为了报复他，是为了让他痛苦。”“但刚才看到他那副后悔的样子，我才发现，
我根本不在乎他痛不痛苦。”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在魔气的滋润下，已经完全凝实，
甚至比从前更美。“我只是……想跟过去那个愚蠢的自己，做个了断。”“爱他是牢笼，
恨他，也是牢笼。”“现在，我自由了。”苍绝静静地看着我，黑曜石般的眼眸里，
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你比我想象的，要成长得更快。”他站起身，走到墙角，
踢了踢昏迷的柳如烟。“那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看向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杀了她，太便宜了。”我想了想，说：“你不是说，归墟之眼里，有许多有趣的小东西吗？
”“比如，能让人说真话的‘吐真剂’之类的。”苍绝笑了，“有，比那更有趣的都有。
”“那就好。”我站起身，走到柳如烟面前。“我要让九重天的众仙都看看，
他们眼中冰清玉洁、温柔善良的未来天后，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我要让她，
亲口说出自己做过的所有恶心事。”“在玄清面前，在所有曾经嘲笑过我的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