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猛地抬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嘴唇动了动:“洛洛。”
我缓缓走进去,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阮柔柔咬着嘴唇,眼神躲闪了一下,轻声开口:“姐姐,你如果不喜欢我,我的孩子我一个人拉扯,不进傅家的门。”
改口可真快啊。
明明之前还叫我师母,现在却叫姐姐。
之前说是为我们生的孩子,现在成了她自己一个人养大。
我笑了:“小柔可真贴心。”
她眼圈红了:“傅老师一直想要个孩子,我只是想报答你们。”
我将一摞文件摔在她床头。
“这是盗取***库样本的法律惩处条款。你在医学院待了这么久,会不清楚这是刑事犯罪?”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剧烈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我……我只是……”
婴儿尖锐的啼哭刺破空气。
傅斯年立刻将孩子护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声音温柔:“乖乖不哭,爸爸在呢。”
我盯着他们三人依偎的画面,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事到如今,阮柔柔已经无关紧要。无论谁对谁错,这个孩子都将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不愿再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转身离开。
傅斯年却跟了出来。
“洛洛!谢谢你对小柔的宽容,之后小柔坐月子,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我脑子一阵嗡鸣。
“你什么意思?”
“小柔没有别的家人了,她月子期间只能住在咱们家……”
我嗓子发紧,几乎是咬着字问出口,“住咱们家?”
他的眼神真挚又无私:“洛洛,你知道的,她爷爷对我有恩,我们不能对她弃之不顾。”
我望着傅斯年,胸口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了。
“我呢?”
我轻声问,“你不能对她弃之不顾,那我呢,你要我每天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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